“新月,你現在跟我回家伺候宋伯母,我可以馬上跟你結婚!”陸景晨目光死死地盯著我。
我無聲地回了他兩個字,傻......逼!
陸景晨如遭雷擊,他怎麼都沒想到那個滿眼滿心都是他的我,會這麼對他。
我重新換了器具來找鄭可為。
這次,鄭可為配合極了......
那天起,整個醫療站的人都知道了我和陸景晨以及宋安柔的恩怨糾葛。
城市的臨時醫療站不多,這裏有很多陸家的街坊鄰居。
陸景晨被我打了,又罵走的事傳開後,有看不慣陸景晨和宋安柔的鄰居,把他們看到的聽到的都說了出來。
比如,宋安柔總是纏著陸景晨,經常挑釁我,陸景晨對我愛理不理一心護著宋安柔,卻逼著我做家務,伺候他們全家。
不少人替我憤憤不平。
這幾天,宋安柔在醫療站那就是賤人的代名詞。
而,陸景晨成了渣男。
我救治的一個傷員中,有一個正是鋼鐵廠廠長的老娘。
三天後。
鄭可為出院,我送他。
我知道,我和陸景晨的事情能傳播得這麼快,跟他也有關係。
這人傷的是胳膊,腿沒毛病,他四處看戰友,把他目睹我罵陸景晨的事一次次講給戰友們聽......
“鄭同誌,謝謝。”
“沈醫生,應該是我謝你才對。”鄭可為笑笑。
我們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再見。”
“再見。”
鄭可為走了兩步,又回到我身邊。
“沈醫生,你未來有什麼打算?”鄭可為問道。
“醫療站這邊撤離後,我打算先回老家照顧奶奶。”
我要參加高考,前世,沒能參加高考是我一輩子的遺憾。
那時候,陸景晨要升職要應酬,宋安柔要參加高考,所有的生活重擔都壓在我肩上。
我不僅要做家務,伺候宋母、陸母,還要沒日沒夜地幹零活幫人洗衣服。
我是真蠢啊。
“這是我的通信地址,你安頓好,給我寫信,我們軍區醫院這邊時不時地招人,有消息我可以告訴你。”
我接過道謝。
“我這次真的走了。”鄭可為笑著揮揮手。
我目送他走遠,正準備回去的時候,陸母和陸景晨一起衝到我麵前。
他們身後還跟著陸家的親戚,以及我們村子的村長和族裏的幾個叔伯。
我正要開口......
卻見,宋安柔扶著我奶奶,緩步走了過來。
我急忙上前,“奶奶,你怎麼來了?”
“新月啊......”奶奶咳了幾聲。
“新月姐,沈奶奶身體已經不大好了,老人家最後的心願就是看著你結婚呢!”
宋安柔看著我,笑得高傲極了。
陸景晨伸手拉住我,“新月,咱們總不能違背奶奶的心願。”
所有人都看著我,奶奶的咳嗽聲響在耳邊,她的呼吸都帶著呼啦呼啦的聲響,像是殘年的老風箱......
“新月,你和景晨現在就去領證吧,讓你奶奶安心!”陸母一把將介紹信塞進我手裏。
她那笑容像是在說,最後,你還是得乖乖地做我們陸家的媳婦!
伺候我們所有人,就是你的命啊......
我死死地抓著介紹信,想撕碎了狠狠地摔在陸母臉上,想狠狠地抽陸景晨和宋安柔這對倀鬼!
但,觸及到奶奶那滿含期待的目光時,我終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