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峨眉山清虛庵的最後一位女尼。
十年前,我因一念慈悲,救下重傷垂死的周辰良,自此被他纏上,墜入紅塵,成了他的妻子。
以為此生可托,卻不想,命運早布下天羅地網。
那晚,我在周氏莊園的書房,撞見他與舊情人江香巧耳鬢廝磨,她手中握著一份孕檢報告,笑得嬌媚如花。
周辰良卻輕描淡寫,說要出差半年,臨走叮囑我去機場接他的“雙胞胎弟弟”周梓翔。
半月後,機場人潮湧動,他挽著江香巧緩緩走來,眉眼熟悉得刺痛我的心。
他自稱周梓翔,笑得疏離:“初次見麵,嫂嫂。”
我未戳破,隻淡淡一笑,心底卻掀起驚濤駭浪。
這場謊言,我要看他演到何時,又將如何收場。
1
十年前,我是庵中唯一的女尼,法號淨月,修習佛法,參透禪意,日子清淨得像一泓山泉。
直到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周辰良滿身是血地倒在山門前,氣息奄奄。
他是個商界新貴,俊朗非凡,卻因家族爭鬥被仇家下毒,命懸一線。
我用盡畢生所學,以佛門秘藥“菩提丹”為他解毒,日夜以禪定之法穩住他的心脈。
九九八十一日後,他睜開眼,握住我的手,眼神熾熱如烈焰:
“淨月,此生我周辰良唯你不負。”
我舍下青燈古佛,隨他下了山,入了紅塵,成了周太太薑映月。
可婚後不久,我才知他心底藏著另一個女人——江香巧。
她是他年少時的戀人,貌美如花,性子潑辣,因家族反對而分開。
我以為三年婚姻,早已讓他忘了舊情,可那晚,我推開書房門,親眼看見他與江香巧相擁而笑。
江香巧手中拿著一份孕檢報告,嬌嗔地倚在他懷裏:
“辰良,這孩子可是你的心頭肉。”
周辰良低笑,吻了她的額頭,未曾察覺我站在門口。
那一瞬,我的心像被利刃剖開,痛得無法呼吸。
他卻抬頭,目光平靜地對我說:
“映月,我要出差半年,周梓翔會回國,麻煩你去機場接他。”
周梓翔,他的“雙胞胎弟弟”,一個我從未見過的人。
我未多言,隻點頭,轉身離開。
半月後,我站在機場大廳,提早半小時到達,怕誤了他的“弟弟”。
人群中,他牽著江香巧走來,步伐從容,眉眼間的神態熟悉得讓我心顫。
他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恢複平靜:
“嫂嫂,我是周梓翔,初次見麵。”
我凝視著他,三年枕邊人,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次呼吸,我都刻在骨子裏。
這分明是周辰良!
可我未拆穿,隻微微一笑:
“周梓翔,歡迎回來。”
他愣了一瞬,似未料到我會如此平靜。
江香巧挽著他的手臂,笑得嬌媚:
“嫂嫂果然大度,辰良常說你溫柔賢惠,果真名不虛傳。”
我未理會她的挑釁,隻淡淡道:
“走吧,車在外麵。”
回到周氏莊園,江香巧一進門便四處打量,嘖嘖稱奇:
“這宅子真氣派,嫂嫂好福氣。”
“周梓翔”站在一旁,目光複雜地看著我,似乎在試探我的反應。
我未多言,轉身去準備客房。
當晚,江香巧敲開我的房門,手裏拿著一杯熱茶,笑得意味深長:
“嫂嫂,喝杯茶,暖暖身子。”
我接過茶杯,茶香清淡,卻隱約帶著一股異味。
我不動聲色,將茶杯放在桌上:
“多謝,我不愛喝茶。”
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撇嘴道:
“嫂嫂真是謹慎,怕我下毒不成?”
我未回答,隻靜靜地看著她。
她悻悻離開,臨走時拋下一句:
“嫂嫂,辰良的眼光真不錯,可惜,好花不常開。”
那一夜,我未合眼。
我不知他為何要假扮周梓翔,或許是為了掩蓋與江香巧的私情,或許有更深的圖謀。
但我決定陪他演下去,看這場戲如何收場。
2
翌日清晨,我在餐廳準備早餐,“周梓翔”與江香巧姍姍來遲。
江香巧坐下後便開始挑剔:
“嫂嫂,這粥太淡了吧?辰良最愛吃鹹口的。”
“周梓翔”皺眉,低聲提醒:
“香巧,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江香巧撇嘴,笑得肆無忌憚:
“哎呀,翔哥,我就是開個玩笑,嫂嫂不會介意的,對吧?”
我未理會,繼續布菜。
飯後,“周梓翔”將我叫到書房,語氣冷淡:
“嫂嫂,主臥我們住,你搬到偏房去。”
我未爭辯,默默收拾行李,將三年來的痕跡一點點抹去。
江香巧倚在沙發上,塗著猩紅指甲的手指把玩著一隻玉鐲,目光滿是不屑:
“嫂嫂真是賢惠,換作我,早鬧翻天了。”
她突然起身,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薑映月,你知道嗎?在辰良眼裏,你就是個擺設。”
“周梓翔”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似乎有些不安:
“香巧,夠了。”
江香巧轉向他,聲音甜得發膩:
“翔哥,你心疼她了?別忘了,她隻是你大哥的女人。”
“周梓翔”低聲警告:
“香巧,別太過分,她畢竟是我嫂嫂。”
“是你嫂嫂,又不是你的女人。”
江香巧笑得肆意,眼中閃過一絲挑釁:
“翔哥,你這麼護著她,莫非你們之間有什麼貓膩?”
江香巧不依不饒,從包裏掏出一隻黑色皮鞭,遞給“周梓翔”:
“翔哥,我特意準備的,今天就試試。”
那皮鞭上刻著“周氏奴”三個字,觸目驚心。
“周梓翔”接過皮鞭,眼神複雜,遲疑道:
“這太離譜了。”
江香巧湊到他耳邊,低語幾句,他的臉色逐漸冷峻,最終點了點頭:
“你母親當年的那筆賭債,還記得嗎?如果不配合,我會讓債主立刻找上門。”
他晃了晃手機,屏幕上是一份高利貸合同,我母親的名字赫然在目。
我心頭一震,聲音顫抖:
“你怎麼會有這個?”
“周家的勢力,遠超你的想象。”
他冷冷道:
“現在,選吧。”
在江香巧得意的目光中,我緩緩跪下,任由“周梓翔”將那屈辱的皮鞭掛在我的肩上。
江香巧拍手笑道:
“還不夠,奴才哪能穿這麼好的衣服?”
我驚恐地搖頭:
“不!”
“周梓翔”猶豫片刻,在江香巧的催促下,冷聲道:
“脫。”
他一把扯住我的衣領,絲質長裙應聲撕裂,碎片散落一地。
在他們的注視下,我被迫脫去外衣,隻剩貼身內衣,赤裸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羞恥與屈辱如潮水般湧來,淚水無聲滑落。
江香巧舉起手機,笑得猙獰:
“來,學兩聲狗叫,給我助助興。”
我咬緊嘴唇,拒絕開口。
“周梓翔”語氣緩和:
“嫂嫂,香巧懷孕了,情緒不穩,你就順著她點。”
絕望中,我低下頭,喉嚨裏擠出兩聲低啞的嗚咽。
江香巧笑得前仰後合,拉著“周梓翔”離開:
“真乖,翔哥,咱們走吧。”
房間空蕩蕩,我蜷縮在偏房床上,淚水浸濕了枕頭。
深夜,我被一陣曖昧的聲響驚醒。
隔壁傳來江香巧的嬌喘:
“辰良,等一下......”
“周梓翔”低沉的回應夾雜著粗重的喘息:
“忍不住了,香巧,我想你想瘋了......”
談話聲如刀般刺入我的耳膜。
我捂住耳朵,卻擋不住那肆無忌憚的歡愉。
三年枕邊人,他的每一次低語、每一個動作,我都熟悉得像自己的心跳。
如今,他卻在隔壁與另一個女人纏綿。
淚水滑落,我的心被撕得粉碎。
3
天蒙蒙亮,我強撐著起身,將僅剩的衣物裝進一個小包。
我要離開,哪怕隻是暫避幾日。
剛走到門口,江香巧的聲音冷冷響起:
“薑映月,你鬼鬼祟祟地要去哪兒?”
我頭也不回:
“出去住幾天。”
她冷笑,擋住我的去路:
“偷偷摸摸,肯定偷了什麼值錢的東西吧?把包打開!”
我無視她,繼續往前走。
她一把搶過我的包,粗暴地將東西倒在地上。
我的貼身衣物散落一地,她的目光突然定住,彎腰撿起一串檀香木佛珠:
“這玩意兒看起來不便宜,薑映月,你還藏著這種寶貝?”
那是我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十年前,母親病重,躺在破舊的草屋裏,氣息微弱。
她從枕下取出這串佛珠,顫抖地遞給我:
“映月,這是我入佛門時的信物,蘊含佛光,能護你平安......”
她喘息著,眼中滿是不舍:
“無論何時,記住,佛在心中,福報自來......”
那夜,母親在北風呼嘯中離世,留下的隻有這串佛珠和她一生的虔誠。
“還給我,那是母親的遺物。”
江香巧把玩著佛珠,笑得輕蔑:
“呦,就這破玩意兒?還當寶貝呢。”
她轉向“周梓翔”,撒嬌道:
“翔哥,佛珠能保胎吧?給我戴戴,保佑咱們的孩子。”
“周梓翔”冷冷道:
“給她吧,反正你也不信這些了。”
我撲上前,想奪回佛珠:
“不行!那是母親留給我的!”
江香巧死死拽住,我們在拉扯中,佛珠的繩線突然斷裂,木珠散落一地。
她假惺惺地歎氣:
“哎呀,壞了就沒用了。”
我跪在地上,一顆顆撿拾散落的佛珠,淚水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周梓翔”冷眼旁觀,未發一言。
江香巧挽著他的手臂,得意地離開:
“翔哥,咱們去吃早飯吧。”
我攥緊手中的殘珠,心如刀絞。
母親的遺物被毀,我的尊嚴被踐踏,這一切,都是周辰良的縱容。
我要離開,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