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傅深在我們結婚當天,把我的照片放在大熒幕上。
他恨我害死了他的白月光,當眾羞辱我。
甚至在婚禮當場,抱著白月光的遺照完成了他們的婚禮。
後來我聲名狼藉,精神恍惚被車撞死。
重生回來,他被他的白月光下藥送給老富婆。
我當做沒看見,轉身抱著狼狗弟弟。
他卻滿臉潮紅地拉著我的褲腿。
「你真的不要我嗎?」
被大貨車碾壓,我的身體支離破碎。
再次睜眼,我卻發現自己重生了。
人聲鼎沸的酒吧。
我周圍坐著幾個年輕的弟弟。
他們摟著我,伸手往我嘴裏喂葡萄。
我愣了幾秒之後才張嘴接過。
「小時,你怎麼在酒吧還睡著了?」
閨蜜阮希眼神賊兮兮地看著我,然後又說。
「小時,我打聽了,傅深今天回來唱歌。」
「你好好表現,拿下一個傅深肯定不在話下。」
上一世,我和阮希來這個酒吧,遇見唱歌的傅深。
他一身白襯衫,手拿吉他溫柔地低頭唱歌。
我對他一見鐘情,死纏爛打。
他從來沒給我好臉色,罵我是個死富二代。
他說:「不是什麼都可以用錢買到。」
我卻像是著魔了一樣,越來越愛他。
後來,他終於同意和我結婚。
沒想到在我們結婚當天,他當眾放了我的照片。
大熒幕上我的照片一遍遍播放,他滿眼瘋狂地說。
「陸時,我要所有人看看你這惡心下賤的樣子。」
後來,他更是抱著他的白月光遺照,在我精心準備的婚禮上完成了他們的婚禮。
他當眾親吻許荷的遺照。
我父母被氣得暈過去,重病住院。
公司的股票更是一路暴跌。
最後公司宣告破產,我靠閨蜜阮希的接濟勉強維持父母的醫藥費。
我每天辛苦工作,傅深卻不肯放過我。
他找到我,居高臨下地說。
「陸時,你也有今天,當初小荷慘死,我也要讓你受受她的痛苦!」
他把我迷暈,在街邊找來乞丐,把我們關在房間裏。
而他就在旁邊冷漠地看著。
我誓死不從,從二樓跳下去,一瘸一拐跑到路邊求救。
卻被一輛大貨車碾壓致死。
2
如今,我坐在酒吧的中心卡座。
高台上傅深一身白襯衫,手指撥動吉他。
聲音低沉溫柔。
表情卻冷漠倨傲,一副看不起所有人的樣子。
眼神看向我時,眼裏滿是嫌惡。
但是他那副表情激發人內心的惡欲。
在坐的人都躍躍欲試,想要馴服這個倨傲的狼,卻礙於我在場,都不敢上前。
可就在這時。
一個禿頂的男人醉醺醺地跑到台上。
他伸手一把摟住傅深。
一時間,整個酒吧都安靜下來。
他們紛紛看向我,話也不敢說。
而我依舊喝酒一言不發。
台上的傅深用力推開禿頭男人,他眼裏滿是屈辱。
抬頭看我時,眼裏隱隱帶著控訴。
我終於站起身,走過去。
他以為我要去幫他。
眼裏嫌惡地看著我。
「陸時,你和這個男人一樣讓人惡心。」
我卻徑直略過他,拿起唱歌的話筒。
「今天我宣布一件事,傅深這個賤男人我不喜歡了,以後他該是什麼樣,就什麼樣。」
以前他仗著我的寵愛,在海市最大的酒吧裝清高。
一副有錢人都是蠢貨的表情。
現在,沒了我的庇護。
看他還怎麼裝清高。
而傅深聽到我的話後,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陸時,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拉著閨蜜阮希離開。
酒吧門口。
閨蜜阮希眼神看我,滿是疑惑。
「小時,你真的不喜歡傅深了?」
我笑笑。
「男人這種東西,新鮮感一過,就沒意思了。」
沒想到這時候傅深剛好走出來。
他麵色冰冷,停下腳步。
「陸小姐說的最好是真的!」
「也最好別再糾纏我了。」
3
我當然說的是真的。
那天之後,我就沒去過酒吧。
而是在家裏學習管理公司的知識。
上一世的教訓告訴了我,就算是家裏有金山銀山也會坐吃山空。
所以今天我穿著一身西裝來到家裏的公司。
剛一走進門,卻看到有很多穿著西裝的人。
他們手裏拿著簡曆,滿臉青春洋溢。
在這裏我還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那就是傅深的白月光許荷。
其實上一世我並不知道傅深有女朋友,我以為他和許荷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許荷在爸爸的公司上班。
我看到過好幾次有男人來接她,他們舉止親密。
而傅深所謂的我害死她,更是她自己作死。
許荷自己當別人小三,被正室發現。
正室找人懲罰她,她不堪受辱自殺。
傅深卻不相信,他認為許荷是一個純潔無瑕的女人。
是我陷害她,是我害死她。
而現在許荷就在這裏,手裏拿著簡曆,滿臉誌在必得。
我好奇她哪裏來得自信,就聽到有女生小聲地說。
「怎麼遇到了許荷,萬時集團招的人不多,現在許荷已經占了一個內定名額。」
「我的朋友就是許荷的室友,她們說許荷的男朋友已經給她找到關係了。」
找到關係了?
原來公司裏麵早就有蛀蟲了。
怪不得上一世破產那麼快!
我抬頭看許荷,卻見她一臉理直氣壯。
「有關係也是一種能力,你們自己沒有能力,那就不要背地說人壞話。」
她說完,又看了我一眼,嘲諷地說。
「有些人真是又蠢又笨,來麵試簡曆都不帶,真是好笑。」
我也笑了,站起身對她說。
「你可以走了,萬時集團不需要你這樣的人。」
4
把許荷趕走後,我直接去了公司頂樓。
我跟著爸爸的秘書學習了一天。
一直到晚上,才稍微鬆懈下來。
可是剛躺在椅子上,我就接到了閨蜜阮希的電話。
電話那頭阮希喝得爛醉,嘴裏嘀嘀咕咕說不清楚。
我心裏著急地問了幾句,就聽到另一道男聲傳進來。
「陸小姐,您趕緊來看看吧!我們攔不住阮小姐。」
我火急火燎地趕到酒吧,就看到阮希趴在一個年輕弟弟的懷裏哭。
邊哭還邊拿手摸著人家的腹肌,那個弟弟被摸得滿臉通紅。
我接過阮希給他道謝,卻聽到傅深的聲音。
「我都說了,我不要你們的臭錢。」
「你們離我遠點!」
他被三個女人圍堵在卡座中間。
她們手裏拿著錢,砸在他的臉上,還往他嘴裏灌酒。
他白色襯衫被揉得皺皺巴巴。
上一世,我看不慣他受欺辱,明裏暗裏出手幫助過他很多次。
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得罪了很多人。
那時候我不在乎,我認為隻要他能夠安然無恙就好。
可是後來家裏破產,我被整個海市圈排擠,沒有公司願意要我,最後我隻能在小作坊打工,吃了不少苦。
現在,看著他被灌酒,我心裏忍不住的開心。
我沒有看他,扶著阮希徑直路過。
那幾個女人卻眼尖地看到我,她們手上的動作停住。
我十分不在意,笑嘻嘻地說。
「姐姐們繼續,我是來接朋友的,你們玩得開心。」
說完,我不顧傅深複雜的眼神,直接帶著阮希離開。
走到酒吧門口,阮希卻死活不願意走。
嘴裏嘀咕著要找年輕弟弟。
她醉得迷迷糊糊。
這幾天高強度的學習管理公司,我也累了,幹脆就在酒店的總統套房住下。
總統套房裏,我把她洗刷幹淨後,才裹著浴巾出來。
可這時候,房間的門卻被敲響。
「陸小姐,您點的東西到了。」
我以為是宵夜到了,就叫他放在桌子上。
可是等我換好浴袍後,卻看到傅深衣不蔽體地躺在床上。
5
傅深身上的衣服單薄,根本就遮不住什麼。
他滿臉潮紅,伸手要解開衣服。
我看都沒看,徑直走到桌子邊,拿起上麵的紙條。
原來是那幾個人害怕我生氣,把傅深灌醉,然後就把他送來給我。
可是......誰想要他?
我拿起桌子上的冰水潑在他臉上。
「傅深,你給我滾出去!」
他幽幽轉醒,看我的眼裏全是防備。
「陸時,你可真讓人惡心,居然幹出這種事。」
「你就那麼喜歡我?」
「可是我絕對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他滿臉氣憤,伸手拉衣服。
我被氣笑,又潑了他一杯冰水。
「誰知道你還幹不幹淨,你這樣的臟男人,我是絕對不會要的。」
「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他跌跌撞撞站起來,又倒下去。
我實在惡心得緊,直接開門準備找人幫忙。
沒想到剛一開門就撞到許荷。
她滿臉緊張。
「你......是你,阿深是不是在裏麵?」
「你把他怎麼了?」
她說完,推開我,哭著跑進去。
「阿深,你怎麼樣了?」
「小妹出事了,醫生說她要搶救。」
傅深的妹妹,從小患有罕見疾病。
因此傅深打了很多份工。
上一世我心疼他,悄悄幫他付了所有的醫藥費,甚至還請了著名的醫生會診。
沒想到最後卻落得那麼個下場。
還真是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我心裏啐了一口,覺得晦氣。
就見他們兩人攙扶著走到門口。
許荷滿眼氣憤。
「陸小姐,我們隻是普通人,經不起你的玩弄,你已經讓我丟了工作,請你高抬貴手放過阿深。」
她說得真好聽。
可上一世,還不是為了錢,把傅深賣給了海市出了名的變態老富婆吳秀。
真是可笑。
而傅深因為許荷的話,像是要吃了我
「陸時,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連小荷都不放過。」
「你這樣的人就應該下地獄!」
看著這樣的傅深,我又像是回到了上一世。
他把我和乞丐關在一起,眼睜睜看著我被乞丐侮辱。
我恨不得他死上十次八次。
不過......殺人誅心。
他不是很喜歡他的白月光嗎?
不知道被送到吳秀的床上,他還會不覺得許荷純潔無暇。
6
在那之後的幾天,我一直在公司學習。
正式開始接手公司的項目。
閨蜜阮希說要為我慶祝,在酒吧安排了驚喜。
我半信半疑來到酒吧包廂。
就看到幾個裸著上半身的肌肉男弟弟,身上還帶著紅色的禮物拉花。
我抬手扶額。
阮希卻拉著我走進去。
坐下後,她悄聲說。
「我打聽到,圈子裏玩得最變態的吳秀說,她花錢包下了傅深。」
「這男人的心變得真快,之前還寧死不從呢!」
看來傅深的白月光還是把他賣了。
上一世,我聽說許荷為了錢把傅深賣了之後,花了很大功夫才把傅深救下來。
而他卻當眾甩了我一巴掌。
說我讓人作惡。
這次,我倒要看他怎麼辦。
一想到吳秀的特殊愛好,我就心癢難耐。
讓傅深那個賤男人多吃點好的吧!
我開心地喝了一杯酒。
包廂的門卻被猛地推開。
傅深衣衫不整,麵色潮紅倚在門口。
他眼裏冒著水光,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身後卻跟著幾個孔武有力的保鏢。
「傅深!你還敢給我跑?」
吳秀穿著皮衣皮褲,滿臉怒容地走近。
傅深害怕,柔弱無力開口。
「陸時,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