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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羿不喜歡虞嫣叫他哥哥。
同吃同住長大,“哥哥”這個稱呼,無疑會給兩人的關係套上兄妹的鎖鏈。
“之前是我沒看清,最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都把你當作哥哥。”
“哥哥你現在也有了喜歡的人,我不改口,她會吃醋的。”
“所以我們分清楚點對彼此都好。”
不知是哪句觸怒了周行羿,他一把抓住虞嫣的手,死死盯著她,目光好似要將她灼燒。
“你把我當哥哥?”
虞嫣目光毫不躲閃,直視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
周行羿突然像垃圾一樣撒開她的手。
舌尖舔著後槽牙,眼底縈繞的怒氣轉變為一種晦澀的情緒,周行羿又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攬住剛找上來的孟若清,放肆在她臉頰親了一口。
他聲音玩味發冷:
“是了,我也隻是把你當作妹妹。”
“要不然我怎麼看著你那麼乏味,一點衝動都沒有。虞嫣,做女人你算得上很失敗,不靠妹妹的關係,我真是看你一眼都嫌惡心。”
周行羿徑直牽著孟若清離去,孟若清趁機踩著虞嫣的腳路過。
“行羿哥哥,我們去哪啊?”
“我買了套新的情趣內衣,穿上給你看看好嗎?”
“小壞蛋,隻想讓我看看嗎?”
虞嫣放下衣袖,遮擋腕上的紅痕,不再去看。
周行羿再沒回過周家老宅。
周奶奶不滿:
“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麼,連我這個老人家都要拋下了。”
虞嫣淺笑:
“行羿哥哥給您找了個兒媳婦,長得很可愛,就指望給您生曾孫啦。”
周奶奶瞪眼睛:
“你就吹牛吧,行羿那小子明明隻想娶你。”
“就像偷懶糊弄我,今天這蓋頭不繡完不準吃飯!”
虞嫣立馬苦巴巴地耷拉下眉眼。
周奶奶擔心她身體,不準她亂跑,這些天便天天把她扣在家裏繡嫁妝。
“這紅蓋頭要新娘子自己繡寓意才美滿哩!”
虞嫣的閨蜜喬舒月進門,看見的就是虞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她好說歹說才把虞嫣解救出來。
“我們打高爾夫球去!”
高爾夫球場已經聚集了一眾圈內少爺小姐。
有人看見虞嫣來,臉上表情各異。
有憐憫,有看好戲,甚至有瞧不起。
眾人都已經聽說過拍賣會上周行羿和虞嫣對立的事。
終於,有個好心人開口:
“周少也在,身邊帶著個女人。”
喬舒月打眼瞧去,隻見一個行動做作的生麵孔在高爾夫球場內,二話不說就拉著虞嫣衝了過去。
她上下掃視了孟若清兩眼,語氣鄙夷:
“鄉下來的土包子,打得明白嗎你。”
一旁也有人看熱鬧開口:
“就是啊,鄉巴佬就是鄉巴佬,穿上一身高定了,那也是鳳凰堆裏的野雞。”
虞嫣拉住喬舒月的手,想帶她離開。
“月月,少說兩句,帶她來是周行羿的事......”
“她是我捧在手心裏的女人,誰敢說她是野雞?”
周行羿漫步走來,語氣平穩,眼底意味不明。
見到虞嫣,又透出深深的厭惡:
“清清好歹曾經想幫你,你就這麼作踐她。”
虞嫣張了張嘴想解釋。
就見周行羿將孟若清護在懷裏,眼神掃射過一個個看熱鬧的人,
“你們這群自詡天之驕子的人,高爾夫打得還不一定有她好。”
他摸了摸孟若清的頭發,眼底溫柔地能溢出水:
“相信我嗎?”
孟若清眼神亮晶晶,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