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看到安夏蒼白的小臉,不由有些同情道:“先生,安小姐她的腳掌已經爛了半隻了,您確定還要這樣做嗎?”
然而,傭人的話被安曉曼的哭聲掩蓋了過去。
“霍叔叔,我的腳好疼啊。”
這一刻,霍延禮麵色黑沉如鍋底。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狗放進去。”
傭人見狀,也隻好按照霍延禮的吩咐,將狗和安夏關在了一個籠子裏,並關上了鎖。
狼狗已經餓了三天,在看到安夏以及嗅到安夏身上的血腥味之時,眼底已然冒了綠光。
安夏雖然在川藏跟江淮學過幾招應對猛獸的招數,但現在她身體疲弱,還是生生被狼狗咬斷了半邊腳掌,徹底疼暈過去。
安夏在安家小洋樓醒來之時,已經是三天之後。
看著腳腕上被簡單處理過傷口,安夏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安夏知道,自己答應阿淮的,還有兩個願望沒有達成,她不能死。
就在安夏準備起身離開之時,霍延禮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來人,給我把她小腿上的皮剝下來!”
身後兩個醫生裝扮的人,便一左一右把安夏綁了起來。
冰冷尖銳的刀,即將落在安夏的小腿上。
安夏掙紮著抵抗,赤紅著雙眼看向霍延禮。
“霍延禮,你為了安曉曼,害得我被狼狗咬還不夠,現在又要做什麼!”
聞言,霍延禮冷笑出聲,將安夏回家時穿的那件衣服拿出來,狠狠甩在了安夏臉上。
“安夏,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你在川藏改造三年,就是學的這些歹毒的算計。”
“曉曼從小嬌生慣養,一遇到花粉就會渾身起紅疹,疼癢難耐的時候,還會把臉上、身上的皮都撓破。”
“而你,竟然趁我們不注意,偷偷往自己的臟衣服上撒了花粉,還放在了曉曼的床上,安夏,從前我怎麼不知道你如此歹毒!”
隨之而來的安海,更是狠狠地扇了安夏一巴掌。
“你這個畜生,你放狗嚇唬她也就算了,竟然還害得她過敏,差點窒息而死,她可是你的親妹妹,你到底還有沒有心!”
“早知現在,當初我就不該認你這個逆女!”
安夏臉頰高高腫起,一顆門牙因為力道的衝擊,進而鬆動掉了下來。
可安夏卻是淡定地吐了一口血沫,冷冷地看向麵前憤怒至極的兩人。
“妹妹?”
“我隻記得我媽媽在生下我的時候就死了,而安曉曼,是你在把我送去孤兒院路上撿到的孤女,和我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她不是,也不配當我的妹妹。”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怨恨我,那從今天起,我們就徹底斷絕父女關係。”
話到此處,安夏眼角滑落一滴淚。
她哭,不是因為和安海斷絕關係而哭,而是安夏覺得,她對不起阿淮。
臨走前,阿淮緊緊將她圈在懷裏。
“夏夏,答應我三個願望好嗎。”
三個願望,一是認親,二是重新高考,三是去南海邊關和他再見。
從始至終,她的阿淮,都在鼓勵她好好活著。
淚水模糊了眼眶,安夏鼻尖湧上難以壓抑的酸澀。
可阿淮,請原諒我。
認親,我做不到了。
安夏的話,讓安海氣得渾身發抖。
隻見安海吩咐王媽,拿來一條長長的鞭子。
“好啊,今天,我非要打死你這個逆女不可。”
直到第九十九鞭落下,安海才堪堪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隨後,安海紅著眼看向霍延禮。
“延禮,曉曼可是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現在她受了委屈,你作為她的小叔,可不要偏袒了這個畜生。”
安海的話,讓原本有些於心不忍的霍延禮,終於下定了決心。
“動手!”
很快,幾人不再猶豫,抓起鋒利的手術刀,一下子劃向了安夏的小腿。
瞬間,安夏原本白皙的小腿正在不斷往外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