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後,所有人都對我避之不及。
隻有紈絝竹馬撞開滿室狼藉,用力抱住我,
“求你,讓我幫你。”
在我答應後,陸昭野眼底燃著瘋癲的光,
“煙煙,從十五歲到現在,我終於能娶到你了!”
婚後,他賣光車庫為我填窟窿,陪我暴雨裏跪爛膝蓋求融資,甚至徒手擋住追債人的匕首。
我信了這荒唐的深情。
直到我要將孕檢單拿給他時,卻撞見他摟著霸淩我的凶手深吻,
“第99次。”
“再灌醉她最後一次,等她被扒光的視頻全網瘋傳......”
“陸太太的位置,該物歸正主了。”
後來,我死在了取回婚戒的路上。
陸昭野像瘋了一樣,抱著我燒焦的屍骨,哭到瞳孔渙散。
而我卻唇角含笑,在陸氏收購案上簽了字。
陸太太的位置?我嫌臟。
......
“騷貨,還是跟你親起來有感覺。”
朦朧又曖昧的燈光下,江雯悅的蕾絲吊帶纏在陸昭野的指尖。
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
“林挽煙那書呆子,在床上硬邦邦得像根木頭,真是無趣。”
“要不是為了給寶貝兒你出氣,我也不至於犧牲色相。”
我渾身像被兜頭潑了盆冷水,捏著孕檢單的指尖不住發麻。
玻璃門映出我慘白的麵容,頸側的咬痕依舊醒目。
昨晚,陸昭野埋首在我頸間,聲音晦澀,
“煙煙,那麼多比我耀眼的人圍在你身邊,如果......你會不要我嗎?”
我一愣,下意識地抱住他的頭安撫,甚至放任他在我的脖子上咬到滲出血絲。
隻為了能讓他安心。
“野哥夠爺們兒!最後一次,直接玩個大的,讓悅姐狠狠出口惡氣。”
陸昭野的狐朋狗友們吹著口哨起哄,
“誰讓林挽煙那賤人,當年仗著自己家裏有錢,就隨意欺負咱們悅姐?”
我僵在了原地。
當年被欺負、遭受霸淩的人,分明是我。
我至今記得,江雯悅把我關進廁所隔間時金屬碰撞的脆響,餿水順著課桌流淌到皮膚的黏膩。
是她用染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挨個虛空點過全班的眉心,發出“誰敢跟她說話試試”的獰笑。
因此我還患上了重度抑鬱,腕間留下了數不盡的刀疤。
“這一次過後,我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江雯悅勾著陸昭野的脖子索吻,
“野哥,還是你會玩,讓我們看了這麼多樂子哈哈哈哈......”
陸昭野單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打火機,吐出的煙氣模糊了他銳利的麵容,
“老子最看不慣林挽煙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嗤——,真不知道她一直在孤傲個什麼勁兒。”
指尖狠狠插進掌心。
我死死地盯著那簇忽明忽暗的火光——
這枚打火機,是我送給陸昭野的生日禮物。
他一直放在貼近胸口的口袋裏,無比珍惜。
“原本的天之驕女跌下神壇,被一群她從來沒放在眼裏的人狠狠踩在腳下,真是痛快!”
“林挽煙這些年為了求合作、找投資,簡直下賤透了!”
一字一句都像淬了毒的針,密密麻麻紮進我的心臟。
原來這些都是陸昭野做的。
網上隔三差五冒出來的視頻,合作商極其刁鑽的為難,供應商自損八千的毀約......
原來我所遭受的一切委屈和屈辱,都隻是為了給江雯悅出氣。
“直播間隨時可以開始,酒局上的酒被我摻了料。”
陸昭野輕快地點了點頭,唇角微勾,
“今晚,就讓林挽煙徹底跌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