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我發現,顧沉瀟有一個患有癮症的哥哥。
每次發病自殘,都會打傷前去安撫他的顧沉瀟。
我心疼他,自願做他哥哥的解藥,直到我在書房外無意聽見他在打電話。
“是我對不起我哥,害他瞎了一隻眼,我什麼都可以給他,可他要雪喬做他的解藥,我做不到。”
“反正他隻看過雪喬的照片,就隻能委屈曉夢了,誰讓她們長得像呢?我讓她top出道把她捧上天,又設計讓她失去所有,讓她心甘情願為我做任何事。”
“但她媽媽的死真的是個意外,我也付出了代價,我不能娶我心愛的女人,難道不是對我的懲罰嗎?”
當天晚上,我在他哥哥最動情時,掀掉他的麵具。
“你還要裝病到什麼時候?”
......
寒意滲透骨縫,我緊靠著書房的外牆,咬著手背一點點滑坐在地上。
一切都是為了夏雪喬,了他的小助理,或者說裝成助理的摯愛!
我止不住地渾身顫抖,喉嚨裏湧出血腥味。
通話聲還在繼續。
“現在雪喬懷孕了,我不能讓她再繼續過這種見不得光的日子,我至少得給她一個名份。”
“我需要一個新身份,盡快幫我搞定,我會用這個身份跟她結婚。”
電話掛斷,腳步聲逐漸逼近。
我撐起癱軟的身體,躲到拐角處。
突然,胳膊被人捉住。
“曉夢,你在這幹什麼?”
我強忍著不適,“我有點事想跟你說,走到這突然感覺不太舒服。”
他寵溺地看著我,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回望著他的眼睛,溫柔清澈。
底下卻藏著深不見底的深淵。
“我今晚可以不去你哥哥那兒嗎?”
他將我摟入懷中,撫摸著我的頭發。
“我知道你害怕,可這幾年有你陪著,他的病情穩定了很多,我們不能功虧一簣對嗎?”
我在他懷裏苦笑著,眼淚順著臉頰滑下。
樓下傳來夏雪喬的聲音。
“顧總,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我差點忘了,今天他們要去參加一個拍賣會。
她又看向我,親切地對我笑了笑。
這甜美的笑容下,全是對我的嘲諷吧?
我看著他們離開,車窗裏兩個身影緊緊依偎在一起。
五年來我就這麼被他們玩弄!
我腦中不斷閃現,當年媽媽震驚又破碎的眼神,還有她支離破碎的身體!
那時我十九歲,做為選秀冠軍,我將在N市宣布出道。
到時所有的媒體,還有時代廣場所有的屏幕,都將播放我的出道視頻。
我興奮地抱著媽媽,跟大家一起倒數。
5、4、3、2、1!
屏幕中出現的卻是,我被一群男人淩辱的畫麵。
他們撕破我的衣裙。
我被他們肆意羞辱。
媽媽衝出街道,對著屏幕大叫!
“不許播!”
“關掉!”
這時一輛車衝破路障,從媽媽身上碾了過去!
血光四濺!
我跌撞著跑向媽媽,那人又下車向我衝來,手裏的刀寒氣逼人!
我見過他,是第二名的粉絲!
顧沉瀟衝了出來,踢掉他的刀,將我護在懷裏。
他替我處理善後,用溫情帶我走出陰霾。
於是我嫁給了這個,將我從地獄裏救出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