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霆的白月光生病了,需要用嬰兒的臍帶血來做藥引。
他不管不顧地將懷孕八個月的我押上了手術台。
也不管孩子是否足月,就把孩子剖出來。
“建霆,我求你了,救救我們的孩子,他不足月就被剖出來,不放保溫箱他會死的!”
霍建霆看都沒看我一眼,拿著臍帶血就走了。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
我不停地求著醫生,嗓子都啞了。
可是沒有一個人理我。
他們把我綁在病床上,我就連排泄物都沒有辦法去廁所解決。
隻要臟了,他們就把我拖進廁所了一盆一盆的涼水潑向我,直到潑幹淨為止。
我感覺我要死了。
可我放心不下我的孩子,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我的孩子是生是死。
可我感覺我快撐不住了
剛經過幾盆涼水的洗禮,我瑟瑟發抖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很薄很薄,我感覺自己又冷又熱。
我好累,好困好困。
可我真的好想我的孩子,霍建霆將她放在保溫箱了麼?他還活著麼?
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腦子很懵,我甚至有點記不清我在那裏,看了看周圍,我看到了霍建霆。
我瞬間激動了起來。
“建霆,我們的孩子呢?孩子在哪裏?”
我激動的想要下床。
可霍建霆死命的按著我。
“別動!你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怎麼搞得?故意把身體弄成這樣子引起我的注意?”
我沒有理會霍建霆在說什麼,隻一個勁的問他孩子在哪裏。
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霍建霆。
“你別這麼看著我,當時情況危急,我隻顧得上微微。”
眼前的霍建霆沒有直視我的眼睛,我心下一慌,一個可怕的事實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但我還在執著的問著霍建霆。
得不到答案我就永遠不會相信我心裏的事實。
好半天,霍建霆聲音很輕的說:“孩子沒救活。”
慢慢的我鬆開了我的手。
緩緩的坐在了床邊,此時身體的不適感讓我頭陣陣發暈。
可我的腦子很清醒。
我的孩子沒了…
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從臉頰流進嘴巴裏。
很苦,特別的苦,比以往的眼淚都苦。
霍建霆看著我的樣子,毫不在意道:“孩子沒了就沒了,以後還是會有的。”
聽到這話,我猛地轉頭看向霍建霆。
嘴裏還在哭喊著:“這是你的孩子啊!親生孩子啊!就差那麼一個月多他就出生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還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嗚嗚嗚…”
我哭的泣不成聲。
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這麼對我的孩子。
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了。
兩家父母關係一直很好,他對我也很好。
後來爸媽出了車禍雙雙身亡。
是他把我帶回了家,說不管怎樣我這裏永遠都是你的避風港。
我信了。
後來我水到渠成的嫁給了他。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我就變了。
對了,是從他的白月光白薇回來的時候。
因為白薇一句我的項鏈好特別,他就把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給了白薇。
可白薇並不是真心喜歡,剛到手就直接摔壞了,說是手滑。
霍建霆並沒有怪她,反而還說這是個破項鏈。
他明明知道這項鏈對我有多重要。
可是他毫不在意。
想到這裏,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直到最後再也流不出來了。
回想之前種種。
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傻。
霍建霆皺眉瞪了我一眼,就不耐煩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