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肯讓老公的綠茶助理穿我的睡衣。
我被她狠狠扇了一耳光。
頭暈目眩後,我竟然看到了她頭頂的生命倒計時。
我好心提醒她隻剩下一周的壽命,卻被老公痛罵我是惡意詛咒。
為了懲罰我,他眼睜睜看著助理往我嘴裏灌下一鍋沸油。
看著我滿嘴膿泡和鮮血的樣子,老公冷啐一口:
“媛媛都肯親手給你這個臟東西去去晦氣,還不趕緊謝謝人家?”
他們將我留在滿是饑渴船員的船上任人折辱。
一周後,老公抱著助理來嘲笑我的天真。
“現在知錯了嗎?願意道歉了嗎?”
我卻隱忍不發,緩緩勾唇一笑。
他不知道,我也能看見他的生命倒計時了。
而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1.
被黑暗和痛苦淹沒的第七天,顧謹川終於想起來了我。
“去看看那個啞巴狗知道錯了沒有?”
私家船員們接到消息,立刻把我從船體下硬生生拖回了甲板,拆下了捆綁我全身的倒刺麻繩,用烈酒瘋狂倒在被船下藤壺和木頭刮傷的腐爛傷口。
我痛得像是脫水的魚般渾身直顫,卻引起船員一陣惡劣的笑聲。
“看看你如今這副死樣子,也配我們顧總?學聲狗叫我聽聽,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到海裏,告訴顧總你跳海自盡了。”
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我被折磨的雙眼失焦,顫抖著唇瓣麻木地學了一聲狗叫。
越來越大的嘲笑聲像一把利刃,聲聲都在從我的心上血淋淋的剜肉。
在以前我還沒有把產業全部交由顧謹川打理時,我手裏可捏著本市所有的海上貿易,怎麼可能有人敢在我自己的船上對我如此羞辱。
可就因為太信任顧謹川,才讓我現在什麼都不是。
忽然有人驚呼一聲,“看她的眼睛!是不是被扔在海裏太久,身體失溫了?”
我豎起耳朵,看向有個船員走去拿起厚實的毛毯,心跳聲都在耳邊放大了起來,眼裏滿是期待。
可迎來的,隻有衝著我兜頭澆下的一桶冷油。
下一秒,打火機摁下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的臉瞬間就失去了全部血色,無助地搖頭嗚咽。
不要,我不要就這樣被燒死!
“不就是冷嗎?這多好辦,現在暖和起來了吧。”
火舌瞬間舔舐起來,我全身被燒到皮開肉綻,狼狽地在地上瘋狂翻滾,撕心裂肺的痛連呼吸都變成了奢侈。
緊接著,無數把高壓水槍朝著我大力滋了過來。
“啊!!”
我的傷口被徹底衝爛,控製不住的失聲痛哭。
下巴卻猛然被船員擒住,轉眼那把水槍就開始肆意淩辱著我的口腔。
船員好整以暇的看著我快被水槍溺到窒息,“放心,燒不死你,少發出一些顧總不願意聽的惡心聲音,不然我弄死你。”
“明白了嗎,好狗狗?”
劇痛彌漫著全身上下每一個神經裏,我隻能咬緊了牙,用盡全力瘋狂點頭。
就算我當著顧謹川的麵哭出來,也隻會激起他的厭惡,絕不會有一絲絲的心疼,更不會因此對誰追責,說不定還要好好嘉獎。
我現在能做的隻有隱忍到底,暫避鋒芒。
他們把我拖了起來披了件幹淨的衣服,就把我扔到登船口,等著顧謹川大駕光臨。
海風濕冷,我被吹得牙關都咬到咯咯作響,才終於看到了顧謹川和白媛媛恩愛的身影姍姍來遲。
看著他們滿臉幸福洋溢,我手指都用力握到發白,像是要把這份仇恨融進每一寸肌膚裏。
結婚五年,我視他為命,在他出車禍的時候,哪怕自己會終生殘疾,也毫不猶豫為他捐獻骨髓。
甚至把所有資產交由他打理,心甘情願做家庭主婦。
可真心換來的卻是他無盡的嘲弄:“她給我捐骨髓我就要感恩戴德嗎?那是她自願的。當初幫我撥打120的可是媛媛,是她救了我的命,關這個癱子什麼事?”
我還在臥室發現了他安裝的針孔攝像頭,那天我翻著剛剛安裝好時的監控錄像,隻見他無比誠摯地對著監控說:
“媛媛,我為你守身如玉,就算沒有你的監視,我也絕對不會再碰那個癱子一下。”
那一刻,心徹底死了。
我擬好離婚協議的那天,他正好帶著白媛媛回了家,白媛媛因為我不肯讓她穿我的睡衣,一耳光就重重地扇了過來。
她不知道,我有別人觸碰到我就能看到其生命倒計時的能力。
我出言提醒白媛媛的生命隻剩一周的時間,顧謹川就咒罵我歹毒至極。
他親手掰開了我的嘴,讓白媛媛肆無忌憚的灌下沸油,還把我扔到了公海飄著的孤船讓任人欺負。
船員們對我拳打腳踢,在我的傷口上摁滅煙頭,用開水燙掉我口腔裏的腐肉,看著我極度痛苦卻因為雙腿癱瘓無法逃脫,隻能被迫承受的時候,他們更是玩的不亦樂乎。
我疼得受不了,胡亂掙紮著雙手狠狠打過去,卻被人一把把胳膊卸到脫臼,拔淨了指甲。
我想過結束生命,可又盼著顧謹川會忽然念起我的好,盼著我的預言成真,這樣就能證明我的清白,我就能被救出火海。
可我盼了又盼,隻盼來了他向白媛媛求婚的全國直播,還有一張他擬好的離婚協議,和因為不願簽字而被切斷的一根手指。
船員強迫我看著直播,隻要敢眨一下就捅瞎我的眼睛。
那天,我死死撐著不敢眨一下,看著顧謹川滿麵春光的神情恨得雙眼都沁了血。
那根被切下來的手指,被船員蘸著我的鮮血,在協議上代替我簽了字。
而現在,我又盼到了完好無缺的白媛媛,在原本該是死期的這一天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怎麼可能呢?!
2.
我還在震驚的情緒中無法自拔,沒注意到顧謹川的臉色冷若寒冰,質問著:
“我就說你是故意詛咒媛媛,現在人還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怎麼樣?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嗎?”
我的心像是被綁了一顆石頭般直往下沉。
從小到大隻要是觸碰到我的人,我都能看到那個人頭頂上的生命倒計時,從沒有一次失誤。
明明每一次都很準的,為什麼偏偏這一次對不上?!
我猶如被抽幹了力氣,軟塌塌地跪在了顧謹川和白媛媛的麵前,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卑微地爬到顧謹川的腳前,小心翼翼的用頭頂去蹭他的掌心,小聲嗚咽著求饒。
這麼多天,我早就明白除了順從,在獲得自由前的一切反擊都不是明智之舉。
顧謹川的眼中有幾分詫異,站在一旁看戲的船員更是對我的卑微姿態驚訝不止。
“這對待賤女人啊,還是打罵管用,你看她原來那個天之驕女的屌樣子,現在還不是馴得跟狗一樣。”
“誰讓她自己嘴賤咒顧總心尖尖上的人,簡直是活該。”
眼看顧謹川還沒有一絲想要放過我的意思,我輕顫著手抓住他的衣角,淚水就含在眼眶裏打轉。
甚至忍住惡心,俯下身用臉去輕蹭他的皮鞋,仿佛真的是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
沒辦法,我必須先抓住機會逃出去,才能找回我失去的尊嚴。
除了活著,其他的我什麼都不在乎。
過了許久,我才終於聽到了顧謹川輕聲嗤笑。
“我看你這身賤骨頭還真是學乖了。”
他雙手無奈一攤,“你光討好我一個人有什麼用?這件事受委屈最大的人是媛媛,隻要她不想原諒你,那我也沒有辦法放過你。”
話音剛落,我就轉向了白媛媛,立刻將她的腳捧在懷裏,剛要蹭上去的時候,她卻猛然將腳收回。
白媛媛溫柔一笑,“狗咬我一口,難道我還能咬回去嗎?”
“我和謹川新婚在即,還要多謝你的成全呢,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謝禮。”
她將一個禮盒遞在我的手中,看清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我瞬間頭皮都麻了半邊。
那裏麵放著的,竟然是一套薄到透明的情趣內衣!
她揚起下巴,“你還沒給我回禮呢,讓我想想,不如你就穿上它給我跳段舞,我讓人錄下來放在我的結婚典禮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一起觀賞吧。”
我腦中轟的一聲,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一股難言的窒息感堆在了胸口,可此刻我卻並沒有發怒的資格。
隻能麻木地任由他們給我換上這件象征著侮辱的衣服,按照白媛媛的要求在地上像隻活蛆般蠕動起來。
巨大的笑聲在周圍傳開,每一聲都是對我靈魂的鞭笞,我抬起眼掃過在場的每一張臉,心中的憤恨根本無法壓製。
這七天裏,我遭受了無數種非人的對待,不過馬上就要結束這一切了。
隻要我能夠熬過這一關,那萬劫不複的就會是他們!
白媛媛見我這麼順從,一屁股坐上了我的後背,將我當成馬騎了起來,我手臂撐到顫抖不止,掌心都磨掉了一層皮才硬生生馱著她在船上繞了一圈,滿地鮮血淋漓。
這下,她終於肯放過我了。
“既然你都這麼老實了,我一個乘涼的人,也不好難為你這個栽樹的。”
顧謹川獎賞一般的拍了拍我的臉頰,“把輪椅給她推過來吧,去收拾好你留在船上的東西,要是遺漏什麼,我和媛媛才不會回來給你取。”
我感恩戴德地給他們磕了兩個響頭,隨後就被船員一把撈在了輪椅上。
被推著離開甲板時,我心跳開始劇烈加快,猶如鼓點一樣砰砰作響。
終於,終於就要從這不見天日的鬼地方逃出去了!
我緊緊盯著越來越近的二樓大門,眼睛閃爍著期待和激動的光芒,可下一秒,我卻忽然感到餘光一紅。
轉頭隻見顧謹川和白媛媛還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因為剛剛顧謹川的觸碰,他的頭頂猛然出現了生命倒計時。
我幾乎是錯不開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那象征著命不久矣的警告,雙眼瞪得溜圓。
今天,竟然就是顧謹川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