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厭離發現我精心設計三年的戒指帶在他死對頭手上的那一刻。
他終於鬆開了懷裏的小情人,轉頭對管家怒吼。
“許南梔滾去哪了?”
“讓她現在立刻出現在我麵前給我解釋清楚,她作為我的設計師,送給我的求婚戒指為什麼會戴在別人手上!”
管家有些為難,但還是好意提醒。
“沈總,您難道忘了,當初是您非要許小姐為您設計婚戒,最後還說,她的設計品跟她的人一樣廉價。”
沈厭離眉間微蹙,這才回憶起,一個月前,我們在一起的三周年紀念日當天,他帶回來了個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
並將我的設計稿改成她的名字,拿去參加實習生麵試,甚至私自將我母親生前為我親手縫製的旗袍,直接送給她。
後來,他不止一次在朋友圈發布和小情人出國旅遊的合照,更是在評論區和朋友調侃。
【還是和顧雪在一起有新鮮感,不像許南梔,呆板無趣,還說什麼自己是全球十大設計師之一,我看她的人和她的設計一樣老土!】
回國後,沈厭離不惜一擲千金,為顧雪創建了一個屬於她的設計品牌,並任由她抄襲我的作品。
而我則帶著自己所有的設計稿,答應了他死對頭開出十倍工資,隻為挖我跳槽的邀請。
......
沈厭離衝進賀硯州公司的那一刻,我正在人事部辦理入職手續。
他不由分說的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轉頭向外走去。
我用力掙脫,卻無濟於事,直到走出公司,他才一把甩開我的手,黑著臉質問道。
“許南梔,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來賀硯州的公司上班,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嗎?”
我揉了揉泛紅的手腕,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
“不是你說,我的人,和我的作品一樣老土廉價?”
和沈厭離在一起三年,他從未對外公開過我們的戀情,甚至不止一次,在醉酒後把外麵的鶯鶯燕燕帶回家。
一開始我也和正常女孩一樣,歇斯底裏的問他要個解釋。
可後來,一而再再而三,說不心痛是假的,但我實在是懶得跟他計較,畢竟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留在他身邊超過一周。
沈厭離愛玩,也分得清主次,無論如何,他從不會讓那些女人來我麵前作妖。
直到他認識了顧雪。
他縱容她詆毀我的設計,允許她擅自闖進我的書房,盜取我的設計稿。
在我看到他帶著顧雪環球旅行,並一擲千金為她創建自己品牌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沈厭離動心了。
“南梔,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我的女朋友,賀硯州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背叛我!”
他緊蹙著眉,看起來很生氣。
可先背叛的人,難道不是他自己嗎?
我嗤笑一聲,目光落在他敞開的領口處。
那些還未淡去的,曖昧過後的痕跡盡收眼底。
“沈厭離,我從未做過背叛我們感情的事。”
“倒是你......”
我笑著伸手,將他的領口撥開。
“也不知道節製一點。”
他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將襯衫最上麵的那顆紐扣係住。
“許南梔,你不要強詞奪理!”
“我對顧雪,隻不過是同情,她一個大學生,想做自己的品牌,我投入資金有何不可!”
“倒是你,作為我的女朋友,和公司設計部的頂梁柱,你怎麼能一聲不吭的跳槽?”
我差點被沈厭離的話氣笑了。
現在他想起我是他的女朋友。
可他和顧雪上床,拿我母親生前親手做給我的旗袍當垃圾時,怎麼沒想過我是他的女朋友?
我冷笑一聲,淡然開口。
“一聲不吭?”
“沈總怕不是忘了,我提交離職申請的時候,你正帶著你的心肝小寶貝,在夏威夷的海灘上度假。”
“我交接工作的時候,你正為了你的女大學生,偷我的設計稿,創立自己的品牌。”
“怎麼現在變成我不打報告,一聲不吭的就跳槽了呢?”
我的話把沈厭離問住了。
他這才猛地想起,半個月前,他帶著顧雪去夏威夷度假,正當他們在沙灘上你儂我儂時,公司的人事部打來電話。
“沈總,許小姐遞交了離職申請,需要我審批嗎?”
沈厭離被打斷,意猶未盡。
怒氣更是不打一出來。
“隨便,鬧脾氣也要有個度!她要走就走!我倒要看看,離了我她還能去哪!”
他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篤定我是因為顧雪吃醋鬧脾氣。
可他不知道,我已經和賀硯州簽訂了協議,而工資,是現在沈厭離承諾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