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沈遂最難的時候跟他提了離婚,還要走了孩子。
冷靜期一過就遠赴海城,嫁給了一個大款。
那天,他開了八個小時的車趕到現場,砸壞了我的婚紗照。
後來,大款的公司破產,被沈遂收購。
我在他手底下,被折磨了三年。
躺下病床上時,身邊隻有沈遂一人。
他別扭的問我:“你的孩子呢?怎麼不來看你?”
我朝他笑了笑:
“你想見小寶嗎?他就在隔壁醫院。”
“跟你離婚的前一個月,他查出了血癌。”
01.
沈遂的母親五周年忌日,我陪著他去上香。
那天下著雨,他和他女朋友站在墓前,我在後麵幫他們撐傘。
大雨傾盆,為了保證沈遂和林雨薇不被淋到,我將傘朝他們那邊傾斜,被澆成了落湯雞。
林雨薇嫌棄地朝後看了我一眼,跟沈遂抱怨:
“這麼重要的場合,帶著池念幹什麼?”
沈遂的聲音隔著大雨,顯得比平時還要再涼幾分:
“這是她欠我媽的,當時,我媽癌症去世還沒有一個月她就鬧著離婚。”
“那個時候我沒有錢,她決然離開,連個頭都沒給我媽磕。”
話到這裏,沈遂點到即止,沒再說下去。
林雨薇憤慨的轉過身,從我手裏一把搶過傘:
“池念,沒想到你這麼惡毒!”
沈遂微微側開身子,不在乎自己被雨水澆濕,看都沒看我一眼:
“跪下,給我媽磕頭。”
林雨薇以為是在跟她說,有些不情願的小聲撒嬌:
“還下雨呢,地上那麼涼。”
“阿遂,我改天再給阿姨磕頭好不好?”
雨水從沈遂的臉頰滑落,他沉著聲音重複了一遍:
“我說跪下。”
林雨薇板起臉,“沈遂,你是在故意為難我嗎?”
“他是讓我跪。”
我歎了口氣,上前一步,端端正正的跪在了墓碑前。
林雨薇張了張嘴,有些尷尬的將傘遮在沈遂頭頂:
“不好意思哈,我以為你想讓我跪呢......”
沈遂很大度的沒有跟她生氣,而是問我:
“池念,你當初非要和我離婚傍大款,還把小寶帶走,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
“隻能在我手裏忍氣吞聲,是不是很難受?”
我看著墓碑上婆婆的照片,麵無表情:
“沈遂,這件事過不去了嗎?”
“過不去。”
他幹脆利落的開口,語氣嘲諷充滿恨意:
“提離婚的時候,你可曾想到還有今天?”
我不再說話。
他等了一會,沒等到我的回應,似乎更加生氣。
一把拉住林雨薇的手,他吩咐道:
“你就在這跪著,什麼時候雨停什麼時候走!”
說著,他和林雨薇轉身離開。
大雨一直在下,直到傍晚也沒有停的意思。
地上真的很涼,我雙腿跪的麻木,卻依舊保持著一開始的姿勢,不敢動彈。
一轉眼,五六個小時過去,我看了眼手表,終於起身離開了墓地。
我還有小寶要照顧,不能一直留在這裏。
打了一輛車,我前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