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慎隱婚五年,我們一直相敬如賓。
有了宴宴後,他也從不允許宴宴在外喊他爸爸。
在他心裏,永遠隻在乎那個名義上的小侄女。
可我未曾想,他居然因為那人說的一句同源換血可保平安。
為了她的兒子,逼著我親眼看著他親自抽了有凝血障礙的宴宴整整800cc的血。
抽完血後,更是頭也不回去找他的小侄女。
我拚命給宴宴止血,最後眼睜睜讓他死在我懷裏。
而傅慎"一家三口",正在討論晚上吃什麼。
01
我抱著給宴宴的生日禮物禮物悄悄站在家門口想給宴宴一個驚喜。
被外派出診的三個月,患者太多,我幾乎隻給宴宴打了三次電話。
可我太想念宴宴了,就提前結束工作回來。
"寶貝,媽媽回來了。"我推開門蹲下準備抱住宴宴。
卻沒感受到如之前每次我回家時宴宴就會撲倒我懷裏,奶聲聲撒嬌著,"媽媽,宴宴好想你!"
猛的,我聽到房間裏宴宴撕心裂肺的掙紮聲。
我衝了進去,看到他渾身是血躺在床上。
而旁邊,傅慎正拿著針筒抽他的血。
我瘋了大吼,"傅慎!你瘋了嗎!"
撲上去想推開傅慎,他卻冷著一張臉一把將我推開。
我摔倒在地,手掌直接被地上的玻璃碎片穿過,刺疼傳遍我整個身體。
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保鏢如同犯人一樣壓在地上。
看著宴宴毫無血色的臉蛋,我痛的幾乎喘不來來氣。
拚命掙紮著,換來的是傅慎讓保鏢死死壓在我的頭。
"傅慎!你不能在抽了!宴宴會死的!他會死的!"
我哭著不斷求著,而他隻是不耐煩開口,"宴宴那麼健康,一點血而已又死不了!"
"況且抽宴宴的血是為了讓東東健康,這是給宴宴積德!"
又是東東!
又是為了她侄女的事。
眼睜睜傅慎一遍遍抽出宴宴的血,我隻能無能一遍遍吼著,"傅慎!宴宴真的受不住了!要抽你抽我的,他才五歲!他還隻是個孩子!我求你,不要繼續了。"
哪怕我趴在地上朝著他磕頭,他也依舊自顧自幹著。
直到那整整800cc的血抽完,他才如同施舍般讓人鬆開我,語氣帶著理所當然,"你是兒科醫生,接下來你便替宴宴處理,血液得立刻去換,否則感染了讓東東再次受苦,她會傷心的,你也不願意看到宴宴的血白廢是吧。"
他甚至連看都不看宴宴,帶著他的私人醫生團隊集體離開。
我慌了神忍著痛一遍遍對宴宴做著止血操作。
"宴宴不怕,媽媽在,媽媽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眼淚噴湧而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宴宴。
似乎是聽到我的聲音,宴宴睜開眼睛,小聲安慰著我,"媽媽,不......傷心......宴宴沒事......宴宴還要和媽媽一起去主題......樂園呢!"
"好!媽媽陪你一起!寶貝你不要說話,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打電話給師兄讓他提前準備好。
我手掌已經受傷,根本沒法給宴宴做手術。
將宴宴抱起來,我幾乎是沒了魂一樣往外跑。
突然,整個人往前撲,我下意識將宴宴護在懷裏,隨即不受控的滾下樓梯。
強忍著全身的疼痛,我溫柔的安慰著宴宴,"宴宴不怕,你在堅持一下,媽媽一定會救你的。"
感受著宴宴的呼吸逐漸衰弱,我不知所措的站起來往外跑。
這時,宴宴拉住我的衣袖,無比虛弱開口,"媽媽,你替宴宴看看這世界可以嗎?"
"宴宴......希望......媽媽快樂。"
"下輩子,宴宴想繼續當......媽媽的孩子。"
說完這句話,宴宴在我懷裏永久閉上了眼睛。
"不要,寶貝你不要睡覺,很快醫生叔叔就來了,媽媽隻想和宴宴一起去看。"
我不相信宴宴就這樣離開我了,我可是最頂尖的兒科醫生,怎麼會救不活我的宴宴。
"對,禮物!看到禮物宴宴一定會堅持下去。"
我四處尋找著,最終隻看到那被踩碎的天平,顫著手把它碰到宴宴麵前,"宴宴你看,這是你最愛的天平道具,你睜開眼睛看看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啊!你不要跟嚇媽媽好嗎!"
我不相信,抱著渾身是血的他衝到醫院,"師兄,你救救他!我給你磕頭了!"
我朝著師兄磕頭,師兄看了一眼,沉默的搖了搖頭,"師妹,宴宴已經沒了。"
"不可能!不可能!宴宴一定還有得救,一定還能救,我去找師傅,去找師傅......"
我像個瘋子一樣抱著宴宴想衝進手術室。
師兄無奈,隻能讓人按住我,給我打了鎮定劑。
瞬間,我便暈了過去。
我再次睜開眼,發現宴宴不在我懷裏,我拔掉針往外跑。
看到師兄,我紅著眼睛語氣興奮,"師兄,宴宴是不是好了,你帶我去看他,你帶我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