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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虎眼神閃過一絲波瀾，隨後又一掌把我推到陸郴州和風琦蓮的屋外。

“主人說，你過了十八層地獄刑罰，就再罰你在屋外聽著他們歡好，讓你斷了惡心的念想。”

“主人還說，他一想到你在腦中意銀他，他就覺得肮臟。”

旭虎說完，屋內的男女歡好聲逐漸清晰。

心裏細細密密的疼痛，壓得我喘不過氣。

直到一炷香後，聲音停歇。

陸郴州衣衫不整地走出來，眉眼間充斥著事後的饜足。

“靈舒，去屋內收拾一下。”

“記住了，不許用靈力，給我一點一點，仔仔細細收拾幹淨。”

陸郴州依靠在門邊厭惡地看著我。

我低頭，想起了曾經絲毫不嫌棄我滿臉人麵瘡，還會背著我上仙山的少年。

那時，他滿眼星光。

是生長於淤泥裏的我，見過最璀璨的風光。

之後，我拚命想要抓住。

不惜耗盡命數。

現在，我不再奢求了。

我緩了緩腳步走進去，一股歡好的曖昧氣息撲麵而來。

屋內，風琦蓮穿著陸郴州幹淨的外衫，端坐在軟榻上閉眼背佛法。

她腳下踩著的，是我熬了三天三夜為陸郴州做的香囊。

因為娘親告訴過我，遇到喜歡的郎君，要親手為他縫製香囊。

可是娘親沒告訴我，郎君若是不喜歡我，我該怎麼辦。

轉過眸子，我斂下眼淚，彎腰一點點把床褥換下。

腦中，卻不受控製想起我和陸郴州的那一次。

他遇魔氣侵襲，我以處子之身為他消解魔氣。

他明知我是第一次，卻處處不收力道。

他把我咬得渾身沒有一塊好肉。

還匍匐在耳邊提醒我。

“靈舒，上趕著上我的床，真是下賤！”

“我這次就拿你練練手，之後好伺候我心愛之人。”

“因為我舍不得她受一點傷害，而你，我巴不得你痛入骨髓！”

記憶裏，心仿佛被刀生生剖開的疼痛再次襲來。

我手腳加快，卻不小心打碎了屋內的琉璃盞。

“砰”一聲。

琉璃盞碎，軟榻上的風琦蓮吐出一口鮮血。

“琦蓮！”

陸郴州閃身一把抱住風琦蓮，為她度靈力。

他又轉頭看向我，一股靈力扯住我的脖子，把我扯著跪在風琦蓮腳下。

“靈舒，你找死！”

“你撕毀琦蓮的佛法經書，又搶奪她的佛法機緣，如今還害她差點走火入魔，你的心真惡毒！”

“當年，我就不該求師祖救你！”

“應該讓你爛死在那人麵疫中！”

陸郴州說完，伸出手，虛空捏住我的靈台。

微微一用力，我口吐鮮血，渾身痙攣。

“靈舒，我封住你的靈台，看你還如何造次！”

說完，陸郴州抱著風琦蓮快步離開。

我呼吸急促，癱軟在地。

修真者被封靈台，我如今和凡人一般。

甚至我殘破不堪的身體還不如凡人。

我嘔出一口黑血，一步一踉蹌走回到我的小院。

風聲瀟瀟，梧桐花樹紛飛，我在院中枯坐一夜，等著既定的死期。

第二日，我把所有東西收拾幹淨，在院中點了一把火。

再有兩日我就離開了，我不想留下任何痕跡。

火焰熊熊燃燒，關於我存在的東西一點點被抹去。

門卻被人猛地踢開。

女佛子風琦蓮，一身素衣，神情倨傲。

“靈舒，你真的懷過郴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