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阮以棠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身為阮家金枝玉葉,何曾被人如此幹脆拒絕過,這種新奇感讓她變本加厲地糾纏白言霄。
他的健身房、辦公室、別墅門前,處處留下她張揚的足跡。
一年後,青一童的婚禮現場,酒意微醺的阮以棠在花園攔住了臉色陰沉的白言霄。
“白總,今晚你哥大婚,心裏不難受嗎?”
他沒有作聲,隻是望著天邊的煙火發呆。
“白總,這輩子真打算孤家寡人到底?”
“各有天命。”
“那如果我說,我願意陪你過完餘生呢?不求名分,不要婚約,把我當解悶工具也行。”
或許是酒精作祟,或許是月色撩人,那晚,白言霄終於卸下防備,接受了她。
十年如一日,兩人的關係始終密不外傳,她也心甘情願做這隱形的愛人。
直到前幾日,白家鬧出醜聞,說是白家大嫂婚內出軌,白羽要與她離婚。
阮以棠本無暇顧及白家的緋聞,直到她上樓找白言霄,聽到了門內的對話。
“言霄,這次我和你哥是真的完了,你知道我這些年活得多煎熬嗎?明明我們兩情相悅,明明是我們先相識相愛,為什麼結婚當晚你不來搶婚,是因為那個阮家千金嗎?”
“與她無關,她本就浪.蕩成性,我怎麼會為了她放棄我們的感情?”
“我當晚本是要去找你,可被人下了藥,錯過了時間....”
“不過你放心,我的心裏除了你,早就容不下任何人。”
阮以棠沒有勇氣聽下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原來,白家大嫂紅杏出牆的對象,竟是她苦戀十年的男人。
這一刻,阮以棠隻覺五臟六腑被人硬生生扯碎,呼吸都成了奢侈。
她抱著最後一線希望,給白言霄發了條信息。
“今晚我有事,不回家了。”
發完信息,阮以棠剛準備轉身離去,卻被屋內的爭吵時和玻璃碎裂聲停住了腳步。
還未來得及反應,房門猛然洞開,白言霄大步走出。
阮以棠猝不及防,重心不穩跌坐在地,膝蓋正好壓在鋒利的玻璃渣上。
尖銳的碎片劃破青一童的小腿,鮮血瞬間湧現。
“一童!”白言霄臉色驟變,立刻蹲下身查看傷勢。
青一童痛得麵色慘白,淚如雨下,“言霄,疼...”
白言霄二話不說,將青一童打橫抱起匆匆走向樓梯,經過阮以棠身邊時,冷冷丟下一句:“你最好不是故意的,如果被我查到你故意偷聽或者有意傷害一童,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頭也不回地抱著青一童離去。
阮以棠跪在原地,雙膝的劇痛遠不及心口撕.裂的程度。
她咬牙站起,跛著腳走出白家,招手攔下出租車回到住處。
清理好傷口後,她才想起開機,發現白言霄兩小時前發來一條消息。
【馬上回來,一童想喝你熬的甜粥,你煲好送來。】
阮以棠死死盯著屏幕,恍若隔世。
曾幾何時,為了接近白言霄,她每天變著花樣做甜粥給青一童吃,希望對方能在白言霄麵前美言幾句。
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可笑的小醜。
阮以棠紅著眼眶盯著屏幕發呆,直到電話響了才回過神來。
“小姐,你快回趟老宅吧,老爺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