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顫抖著叫住了端著盤子的將士,從馬上跳了下來幾乎快站不穩。
他盯著那朵梅花一把掐住了將士的脖子。
“是誰在上麵畫的梅花!是誰!”
將士被蕭長風這幅樣子嚇壞了,哆哆嗦嗦的答道。
“回稟將軍,沒有人畫,就是那個賤人身上的,大概是哪個窯子裏給畫的花符......”
話音未落蕭長風的手驟然收緊,竟生生掐斷了他的脖子。
心腹見狀嚇了一跳,雖然蕭長風手段狠辣,但對自己的將士一向寬容,怎麼會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沒等他反應過來,便看見蕭長風跌跌撞撞的衝著我跑來。
此刻我渾身的血液都快流幹,卻因為冰天雪地氣溫太冷粘在身上凍成了血塊。
蕭長風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控製住發抖的手輕輕撥開我的頭發。
雖然我的臉已經被沈晚棠劃得千瘡百孔,可是他終於還是認出了我。
一時間他的臉變得毫無血色,手想敷上我的臉,卻發現哪裏都是傷口。
“卿卿!怎麼是你!怎麼可能是你!”
可惜我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他。
他手忙腳亂的解開我身上的繩子,我立刻癱軟了下去。
“軍醫呢?軍醫!”
他用披風將我裹住抱到營帳,三個軍醫對著我連連搖頭。
“將軍,這女子傷的太重了,要不是那幾碗藥,恐怕早就死了。”
軍醫的話音剛落,蕭長風的刀便駕到了他的脖子上。
“如果治不好夫人,你們就都去陪葬!”
“什麼?她就是您的夫人?靜安公主?”
軍醫雙腿發軟跪在地上,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被踐踏蹂.躪取樂的女人,竟是傳說中嬌滴滴的將軍夫人。
還是其中一位軍醫想到了什麼,顫巍巍的爬到我的床前,把完脈對蕭長風喊到。
“將軍,夫人還有救。隻要用您的救命丹藥護住心脈,身上的傷可以慢慢調養。”
蕭長風這才想起來趕忙解開身上的錦囊將丹藥倒出來喂到我的嘴裏。
因為我過於虛弱根本就咽不下去藥丸,最後隻得磨碎了混在水裏,喂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全都喂了下去。
瀕死的感覺減輕了一些,可渾身的疼痛卻一下子變得清晰。
疼暈過去前我仿佛感覺到有眼淚落在我的手上,可是我已經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