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高燒住院,老婆柳如煙卻押著我去照顧她的腿瘸小竹馬席成周。
「小孩子哪有這麼矯情,護士看著就行了,成周是我救命恩人,你得好好照顧他。」
當天,女兒因高燒驚厥死在醫院。
柳如煙隻是愣了一瞬,隨即安撫我說:
「是我和成周虧欠了你,我們會生一個孩子賠給你的。」
我徹底崩潰,恨不得挖出柳如煙的心!
可當我真的要跟柳如煙離婚時,她卻瘋了。
1
「江澤凱,我都說了女兒的事跟成周沒有關係,是她自己命薄,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麻木地聽著柳如煙倒打一耙的辯護,到了此時我才明白,原來在她心裏,不僅我比不上她的竹馬席成周,就連女兒的一條命,也是抵不過席成周一根小指頭的。
我指著靈堂上小小的牌位,冷漠道:「我不管你怎麼說,席成周必須給女兒磕頭道歉,否則我不會讓你們離開的。」
假裝看不到柳如煙冒火的雙眸,我盯著席成周的雙眼:「難道你就不怕,晚上瑤瑤去找你麼?她就那麼小小的一個,哪裏都能藏的下......」
席成周嚇得打了個冷顫,做了虧心事,總是會害怕鬼敲門的。
「算了阿煙,死者為大,我磕個頭也不算什麼。」
「可是你的腿——」柳如煙緊張地看著席成周一瘸一拐的腿。
多可笑啊,女兒高燒驚厥時都不見她這麼緊張,而席成周不過是崴了腳走路不便,她卻擔心得好像他要上戰場。
席成周走上靈堂,將要跪下時卻忽然站立不穩,整個人猛地向前撲去。
小小的靈堂幾乎被他整個壓垮,女兒的照片摔在地上,紙錢飄飛滿地,牌位搖搖欲墜。
我和柳如煙幾乎同時衝了上去,隻是,我衝向的是女兒的牌位,而柳如煙衝向的卻是席成周。
「成周,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啊?」
終於搶在牌位摔落之前接住,我轉頭看向那對狗男女,以為不會再痛的心又一次被恨意吞噬。
「席成周,你該死!」
柳如煙想都沒想就甩了我一巴掌,「成周又不是故意的!要不然你非逼他磕頭,會出這樣的事嗎?!」
我被扇得耳鳴,席成周卻在捂著腿痛哼,「阿煙,剛剛這個東西砸到我的腿了,好痛!」
我沒來由地一陣驚恐,定睛看去,席成周手上拿著的赫然是裝著女兒骨灰的瓷罐!
下一秒,席成周手一鬆,骨灰罐掉落,摔得粉碎。
我趕緊衝上前去撿,碎片劃落掌心,鮮血淋淋。
巨大的憤怒淹沒了我。
我目眥欲裂,雙手狠狠掐上席成周的脖子。
柳如煙拉不開我,竟然招呼著一群保鏢衝了過來。
一聲令下,保鏢們將我用力拉開,死死按在地上。
掌心擦破傳來劇痛,血液從傷口處滲出。
一滴一滴砸落地上,濺起血花。
膝蓋重重磕在地麵上,劇痛如電流般襲遍全身。
柳如煙厭惡地看了我一眼後,抬眸望向席成周。
隻見他眼尾泛紅,一副楚楚可憐、受盡委屈的模樣。
柳如煙心疼地拉起他的手,柔聲安慰。
轉身對上我猩紅的眼,冷冷衝我嗬斥:
「江澤凱,你發什麼瘋?」
對上眼前女人冷漠的眉眼,我隻剰滿腔恨意,咬牙道:
「我發瘋?他摔碎的可是女兒的骨灰!」
柳如煙臉色一僵,隨即按下煩躁安慰我道:
「這件事算我們虧欠了你,我會和成周生一個孩子賠給你的。」
賠?
一條人命,拿什麼賠?
我死死盯著她,拳頭握得死緊:
「不必了,人在做天在看,我等著你們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