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
餘新騰低下頭,震驚地看向餘竹微。
這......他要當舅舅了嗎?
淩照鬆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鄙夷。
關婷婷在國外遭遇的那些,全部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如果說她在這個過程中被人侵犯,也並非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隻要一想到她肚子裏懷著別人的野種,還冒充他的未婚妻,他就恨不得要殺人!
餘竹微差一點連胃裏的酸水都吐出來了。
她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搭理淩照鬆。
麵對他的問話,她是滿心的苦澀,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餘新騰見她實在難受得厲害,便高喊道。
“醫生!醫生!快過來看看我姐到底怎麼了?”
“姐,你好一點了沒有?”
他不停地輕拍著餘竹微的脊背。
最後有醫生過來給她做了一個全身檢查,麵色凝重。
“這位病人沒有懷孕,她隻是遭受了身體和心靈的重大創傷,需要好好調養。”
餘新騰渾身一震。
他一下就聯想到自己將餘竹微從關家帶出來的情形。
他追問道。
“姐,是不是那家人對你做了些什麼?我找他們算賬去!”
餘竹微搖搖頭。
比起她在國外經曆的那些,關家人對她造成的傷害又算什麼呢?
餘新騰像小時候一樣蹲在她麵前,急問。
“姐,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變成現在這樣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餘新騰拳頭都握緊了,眼中也是一片殺氣騰騰。
淩照鬆眸中劃過一道譏誚。
餘新騰可真是好騙。
居然這麼容易就相信了這個女人是他的姐姐。
微微啊微微,我可真是為你感到不值!
“傷害我的人已經都被抓起來了。”
關於過去的事情,餘竹微不願意回想太多。
每一次的提及,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餘新騰心疼地望向她蒼白的麵容,握緊了她的手。
“姐,跟我回家,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療團隊,他們一定會治好你的!”
眼瞧著餘竹微有點頭的跡象,淩照鬆適時地插話進去。
“不,她要跟我回家!”
餘竹微驚愕抬頭。
她望向那張令她深愛的臉,目光中閃著喜色。
阿照是認出她來了嗎?
他知道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餘新騰也是這麼想的。
可是淩照鬆一句話就打碎了他們的幻夢。
“你們別誤會,我不認為她就是微微,不過如果她真的是,在和我相處的時候我總能感覺到的。”
隨後,他把目光轉向餘竹微。
“關小姐,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他敢肯定,隻要關婷婷對他還沒有死心,她就一定會同意他這個要求。
而他,也可以在剩下的幾天裏完成係統任務,將她虐得體無完膚!
根據係統的說法,關婷婷越慘,它積蓄的能量就越多,他的未婚妻就能夠更快地回來。
餘竹微自然是願意跟著淩照鬆回去的。
那是她深愛的男人。
她想要靠近他,擁抱他,和他像以前一樣相處。
隻是在她踏上熟悉的淩家莊園時,她就知道她錯了。
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誰允許你彈鋼琴的?你這個肮臟的賤人!”
淩照鬆在書房裏就聽到了一陣悠揚的鋼琴聲。
彈的還是他未婚妻生前最愛的那首曲子。
餘竹微還沒有反應過來,淩照鬆就大步過來將鋼琴蓋用力合上。
她的手臂來不及縮回去,被鋼琴蓋死死卡住。
在這一刻,她聽見了自己手骨斷裂的聲音。
“嘶!”
她的臉色疼得慘白。
淩照鬆把鋼琴蓋抬起,接著又重重地壓下去。
這樣來回幾次以後,她痛得險些暈厥。
淩照鬆放下鋼琴蓋,轉而掐著她的脖子,雙目發紅。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微微才有資格彈鋼琴!”
“除了她以外,所有彈鋼琴的人都該死!”
話落,淩照鬆的雙手猛然收緊。
她感覺肺部的空氣一點點減少。
快要窒息的死亡感覺一波波湧來。
餘竹微的手被他壓斷,根本就阻止不了他的駭人行為。
她大睜著雙眼,隻覺得自己真要死在最愛的男人手上了。
“阿照!你這是幹什麼?”
就在餘竹微即將窒息的前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衝過來,推開了幾近瘋狂的淩照鬆。
餘竹微癱軟在地上,身上的冷汗浸濕了一層又一層。
阻止淩照鬆的人是他的好兄弟,賀嶼行。
賀嶼行看向餘竹微,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事吧?”
餘竹微沒有理會他。
她用手肘和膝蓋不停地往前爬。
她要離開這裏。
她不想再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