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來萬?
餘竹微想起來了。
在關婷婷被抓進外國組織時,為了讓自己活命,她把家人給她打的錢全部上交了。
隻是那夥人拿了錢,卻依舊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餘竹微抱著頭,渾身不停地哆嗦。
在國外的那段黑暗恐怖的記憶一波波衝擊著她的大腦。
那隻鞋不偏不倚地砸到了她的臉上,她卻不敢躲開。
她被折磨了整整三個月。
那些經曆無一不在告訴她,反抗隻會讓她的處境更加艱難。
“關婷婷!你說話啊!你這死丫頭是聾了嗎?”
關母有些氣不過,上前就揪住了她的耳朵。
還往內擰了一圈。
餘竹微不敢喊疼,也不敢亂動。
這大概是她被當做沙包的時候。
沙包是不能說話也不能動的。
如果她連沙包都做不好,大概就隻能去試驗那些恐怖的藥物了。
“你這死丫頭!你說話!說話啊!”
關母恨恨地打了她的後背好幾下。
餘竹微都默默地忍受了下來。
就關母的這點力道,還抵不過有些人踹她的一腳。
最後,關母打累了,餘竹微還是不說話。
她隻是臉色蒼白,外加渾身顫抖。
關母疑惑地擰緊了眉頭。
“你這死丫頭是怎麼了?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就依照這死丫頭之前的性格,怎麼會乖乖地任她打這麼久都不帶動彈的?
她可是出了名的無理也要辯三分。
關父沉聲開口。
“她大概是知道自己錯了,沒臉說話。”
“既然她人都回來了,我們還是趕緊把她帶回去吧。”
“在這種醫院住上一天就要花費上萬塊,咱們可經不起她這樣耗著!”
一提起這個,關母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家從來就沒有這麼丟臉過!
他們是接到外國警察打來的電話,才知道原來他們的女兒在國外經常出入一些灰色場所。
那都是一些不法之地,而且一進去就要耗費大量的金錢。
他們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給這死丫頭留學的一百多萬就是這樣花沒的。
“走!回家!”
關母在餘竹微的胳膊上又擰了好幾圈。
就這樣她還不解氣,又在餘竹微的腦門上戳了戳。
“你這死丫頭就知道浪費錢!明明就沒生病,你是住的哪門子醫院?”
“而且還是這麼貴的醫院,你是成心要把我們的家底都掏空嗎?”
餘竹微說不出話來,被關母連拖帶拽地拉上了車。
在車上的那段時間,她的情緒已然冷靜了許多。
她發現隻要不經受外界的刺激,她還是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的。
回到關家,餘竹微來到了關婷婷的房間。
她打量了周遭一圈,發現關婷婷是一個和她完全相反的人。
不論是性格還是愛好。
她走到鏡子前,凝視著自己此刻陌生的臉。
關婷婷的臉和她本身沒有半點相似之處,隻除了她們的眼角都有同樣一顆淚痣。
她輕輕地撫摸上了那一顆淚痣。
她是該慶幸的。
那一場車禍並沒有完全將她帶走。
她以另外一種方式活了下來。
隻是淩照鬆......
想到自己深愛的未婚夫,餘竹微連忙打開電腦,輸入淩照鬆的名字進行查詢。
瀏覽器裏很快便跳出了相關詞條。
接著,她又搜索了餘新騰的名字。
依舊彈出了不少的相關詞條。
餘竹微鬆了一口氣。
看來她還是在她原來的世界裏重生了。
這裏不是平行時空,這裏依舊還有她的愛人,她的弟弟。
隻是怎麼讓淩照鬆和餘新騰認出她,倒是個難題。
餘竹微想了許久,給淩照鬆撥了一通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