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安穗禮眼前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白色,腹部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齊宴禮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來。
“歲歲,你終於醒了,嚇死我們了,幸好你沒事。”
安穗禮的聲音啞得幾乎聽不見。
“安念書呢?”
宋聞璟敏銳地察覺到安穗禮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他皺了皺眉。
安念書的眼睛通紅,顯然是剛剛哭過,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安穗禮的床邊。
“姐姐,我在這裏。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害......”
“啪!”
安穗禮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給了安念書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在病房內回蕩,安念書的臉被打得偏過去,臉頰上瞬間紅腫起來。
齊宴禮一下子急了,心疼地捧著安念書的臉。
“安穗禮,你瘋了?!你打念書幹什麼!”
安穗禮的目光轉向齊宴禮,聲音冷冽。
“幹什麼?她拿我擋刀,我打她一個耳光很過分嗎?”
齊宴禮不悅:“她隻是害怕,下意識的反應。”
“下意識地想要我死嗎?”
“安穗禮!你過了。”
宋聞璟聲音充滿冷意,看向安穗禮的目光如果在看一個死人。
但安穗禮無所謂,她早就下過地獄了。
“我不想看見你們,滾出去。”
齊宴禮帶著安念書去找醫生,病房重歸平靜。
三天後,安穗禮終於出院了。
然而,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口鼻!
刺鼻的藥味瞬間湧入鼻腔,安穗禮本能地掙紮了兩下,但很快,她的意識變得模糊,最終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安穗禮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被無盡的黑暗吞噬,她試圖掙紮,卻發現自己被蒙著眼睛,雙手被粗糙的麻繩緊緊綁在冰冷的椅子上,動彈不得,疼痛讓她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啪!”
一個巴掌打過來,瞬間將她的臉頰打得火辣辣的,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著她的皮膚。
她的頭猛地偏向一邊,臉頰上立刻腫了起來,疼痛讓她忍不住咬緊了嘴唇。
“別怪我們,怪就怪你打了不該打的人。”
一個冰冷而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緊接著,又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臉上。
這一次打得更重,她的嘴角被打破,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她的臉頰已經麻木,但疼痛卻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湧來。
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慘叫,鮮血在嘴裏彌漫開來,帶著一絲鹹腥味。
“啪!啪!啪!”
巴掌一個接一個地落下,安穗禮的臉頰已經腫得不成樣子,嘴角的鮮血滴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九十九下,讓你記住教訓,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
她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慘叫出聲。
是誰要這樣對她?
安穗禮清楚地數著,她的臉頰已經失去了知覺,但內心的痛苦卻無法平息。
當第九十九下終於停下時,她的臉已經腫得幾乎變形,嘴角的鮮血流了一地。
隨後,電話撥通的聲音傳來。
“宋少,您吩咐的事,我已經完成了。”男人恭敬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嗯,錢已經打過去了。”
隻有一句話,卻讓安穗禮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是宋聞璟找人打的她!
就因為她打了安念書一巴掌,他就讓人還了她九十九巴掌!
電話那頭聲音還在繼續。
“我們這樣對歲歲是不是有點過分?”
這是齊宴禮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
“誰讓她一直欺負念書。”
“齊宴禮,你忘了嗎?當時我們和念書一起被綁架,如果不是念書以身犯險當誘餌將綁匪帶走,我們逃走了,我們現在怎麼還會活著,我們要一輩子記得。”
兩人陷入了沉默,屋外的安穗禮也陷入了沉默。
她靠在牆上,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湧起一股苦澀,她清楚地記得那個夜晚,當時的她得知自己的兩個好朋友被抓走,她先給院長媽媽說,然後因為擔心,她一路跟著那幾個綁匪。
直到看見安念書從裏麵出來,舉報有兩個小朋友逃走,那兩個綁匪急忙去追,安念書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如果不是她當時吸引那兩個綁匪的注意,宋聞璟和齊宴禮早就被抓回去了。
原來,他們愛上安念書,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安念書又笑又哭。
她再次被人粗暴地拽到車上,重新帶回醫院,她被扔在冰冷的角落裏,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她沉重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