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四年,我因為那幾分相似的眉眼苦追許時。
不惜用盡各種辦法,逼他娶了我。
婚後他依舊緋聞不斷。
我祈求他給我幾分體麵,他卻說,
“體麵是自己給的,路綺姝。”
“怎麼嫁給我的,你心裏不清楚嗎?”
不歡而散後,他把閨蜜蔣黎帶上了我們的床。
我心如死灰,一紙離婚協議瀟灑丟下,兩不相欠。
許時卻瘋了,追著求我不要離開他。
我搖搖頭,許時,你本來就不是他。
1
出差結束,我卡著點回家,想給許時一個驚喜,也想緩和一下之前的矛盾。
出差前我們再一次因為蔣黎的事爆發了激烈的爭吵,不歡而散。
之前種種我都可以當做從未發生。
可蔣黎是實打實的坐實了經理助理的位子!
“路綺姝,別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樣不堪。”當時,許時就這麼冷冷地看著我,臉上的輕視藏都藏不住。
“蔣黎和我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反倒是你,怎麼和我結婚的你最清楚!”
“你就是個下賤的女人。”
盡管如此,我還是想挽回我們的關係。
門解鎖的那刻,屋裏一片漆黑。
隻有主臥亮著,門口的衣物散落一地。
屋裏那曖昧的聲音幾乎要擊穿我的耳膜。
也在我臉上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嬌媚入骨的呻吟聲,我到死都不會忘。
“蔣黎。”
2
手上的禮物砰一聲落地,響聲驚動了屋裏的人。
蔣黎慌亂的想去遮,滿臉羞色。
許時卻一把拉住她,語氣淡淡,聲音滿不在乎。
“怕什麼,她愛看就讓她看。”
說完又看向門口的我,“還站在那幹什麼?去放水,我要洗個澡。”
說話的語氣像是在指使傭人,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
手上的指甲生生掐進了肉裏,我咬著牙才沒讓自己掉淚。
“許時,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我才是你的妻子!”
我哀哀地看著他,祈求他能像那個人一樣愛她,“能不能給我留一點體麵,就當我求你!”
“體麵是自己給的。”許時依舊無動於衷,甚至更加不耐,“可你配嗎,路綺姝?”
我不知道怎麼離開的臥室門口,呆呆地走著。
第一次在心裏想著,是不是該結束了。
從浴室出來時,蔣黎已經走了。
房間裏還殘留著那靡亂的氣息,淩亂的床榻也證明了他們在她走後又做了什麼!
許時披著浴袍,語氣意味深長,臉上帶著玩味的笑,“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再來一次。”
他掐住我的下巴,“當初勾引我的能耐都哪去了?我怎麼會娶你這個蠢女人。”
我終於受不了了,可一巴掌還沒扇過去,就被抓住手腕,隨後被狠狠甩開。
“我告訴過你,”許時冷漠地看著我,“我最討厭女人使小性子。你給我記住了路綺姝,這都是你欠我的!”
3
許時轉身離開,而我怎麼也受不了主臥留下的不好回憶,默默搬去了客房。
第二天吃早飯時,我們都默契的沒再提昨晚的事。
給許時打好領帶,接受他的離別吻。
在門口目送他出門,像每一對恩愛夫妻那樣。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出差後公司放了我一周的假,一時間也想不到做什麼。
一個人待著也無聊,索性出門逛街。
卻看到了原本該去公司的許時,以及挽著他胳膊的蔣黎。
兩人姿態親密,像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路過櫥窗時,不知許時說了什麼,蔣黎氣呼呼跺腳,而他則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真是好一對甜蜜情侶啊!
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丈夫,和他的情人,就這麼你說我笑地進了酒店。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內心痛得像是在滴血,過了會我才走進了那家酒店。
會員的身份讓我很輕易的拿到了房卡。
我在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一次又一次,他絲毫不顧及我的臉麵,那我為何要保全他的名聲!?
我狠下心,用房卡開門,舉起手機迅速對準裏麵糾纏的男女一陣狂拍。
許時狼狽的從蔣黎身上滾下來,蔣黎尖叫著抓被子。
一時間一片混亂。
蔣黎神情慌亂,死死抓住被子,“她怎麼會有房卡的?說話啊許時!”
許時卻顧不上身後的蔣黎,套了衣服就來追我。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和蔣黎隻是在談工作!”
“你最好識相點,把拍的都刪了!”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談工作談到被窩裏了,工作時間出來開房痛快嗎?”
我搖晃著手機,麵帶譏諷:“真把自己當洪世賢了?”
許時被我一句句質問說得愣住了,我冷笑一聲,越過他去抓身後的蔣黎。
我大步走到床邊,揪著她頭發就給了兩巴掌。
“許時,救我啊!”蔣黎慘叫,“好痛!許時,你在幹什麼!”
許時回過神,一把推開我,不顧我還在場就抱住蔣黎緩聲安撫。
蔣黎卻將他推開,捂著臉拉開門灰溜溜跑了。
我收好手機,冷笑一聲:“你讓我不好過,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就能好過?”
離開的念頭又在心中浮現。
轉身走人,隻留他一人在房間中怒火中燒。
4
許時知道我的脾氣,怕我拿著那些難以啟齒的照片四處宣揚,不得不選擇低頭。
從來沒有過的花和奶茶接連幾天送到公司,一天不回家他就到酒店樓下等我一天,電話短信更是天天不落。
連朋友都被他發動來當說客。
“綺姝,時哥這次是真知道錯了,你那麼愛他,有什麼是不能原諒的。”
“別鬧了,回家吧。”不知真相的好友像是為虎作倀的悵客,要將我鎖到那個窒息的家裏去。
許時當然不會把自己的爛事都說出來,朋友們隻覺得又是我在無理取鬧。
可我還是選擇被許時接回了家。
就當是最後給他一次機會,最後一次!
“老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他跪在我麵前發誓,像娶我那天一樣。
這幾天我和許時也是過了幾天蜜裏調油的日子。
“綺姝,我記得你之前最喜歡這個牌子的手鏈了。”許時深情款款地將首飾盒打開,翠綠色的寶石手鏈映入我眼簾。
我看著眼前熠熠生輝的寶石手鏈,思緒不禁飄到從前。
在許時對我的死纏爛打厭煩之前,我們也曾有過一段還算融洽的日子。
許時實在不是一個會甜言蜜語的人,每次麵對我的示好,總是笨拙的回應。
那時我得知我的竹馬有了心上人之後不敢再打擾他,生怕他得知我的想法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恰巧我發現許時竟然與秦宇有幾分相似,便不顧一切去追逐他,得不到秦宇,那得到許時也是一樣的!
“路同學,這是上次你送我鞋子的回禮。”許時站在我麵前,麵色微紅,看起來有些緊張和羞澀。
是一條綠色的手鏈,我看著他,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那你能幫我戴上嗎?”
“我幫你戴上吧。”許時的聲音將我喚了回來,看著他與最開始一樣的溫潤笑容,我的心又開始動搖。
許時給我戴上後,又輕輕地在上麵烙下了一個吻,“老婆,晚安。”
可沒過幾天他就以項目收尾為由,頻頻加班不回家。
5
我的郵箱也收到匿名的郵件,赤裸的男女糾纏在一起。
蔣黎躺在許時身上,媚眼如絲,兩人身下被褥淩亂。
“路綺姝,你就是個倒貼的賤貨。”蔣黎又一次被我堵在了家裏。
這次許時不在,她拿著備用鑰匙進來了。
和許時的那一夜沒掀起任何風浪。
仗著這件事,她更加認定自己就是這裏未來的女主人。
爐子上的鍋裏還燉著許時愛喝的粥,他胃不好,嘴又叼,下班回來必須喝剛溫熱的粥。
結婚這麼多年我換著樣給他做,他照單全收,對我還是沒好臉色。
蔣黎還在絮叨,無非就是說我配不上許時。
關了火又擦擦手,轉身給了蔣黎一巴掌,不帶一絲猶豫。
她大聲尖叫,“路綺姝!你個賤貨竟敢!”
聲音戛然而止,門開的一刻她立馬捂著臉跑過去,依偎在許時懷裏。
“時哥哥,我好心想給你燉粥。綺姝姐不許,還打我!”
聲音又甜又嗲,聽得我直想吐。
我也真這樣做了,扶著水池吐了個幹淨,絲毫沒注意到門口的許時臉黑成了鍋底。
6
“路綺姝,你又在鬧到什麼?給蔣黎道歉!”
剛吐過的胃還泛著酸,生理反應逼得眼淚都湧出來。
許時最愛麵子,我這幅樣子隻會讓他覺得丟人。
他不在意我的難受,也不在意我做的粥,他隻覺得我丟人。
我抽了張紙擦擦嘴,丟進垃圾桶,又端下爐子上的粥,也倒進去。
許時的臉更黑了,一旁的蔣黎煽風點火。
“綺姝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這就走,別因為我影響你跟時哥的感情。”
她是有腦子的,但不多。
可許時願意相信,“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他厲聲質問我,前幾天的溫情陡然消失不見。
第一個女人找上門時,我又哭又鬧,像潑婦一樣捍衛我那可悲的婚姻。
在這個過程裏我意外流產,許時趕來醫院,第一句話卻是,
“我的孩子怎麼樣了?”是他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在這種生活中被磋磨得無比疲倦,我感覺我要被逼瘋了。
當年不顧一切也要嫁的男人,現在看來竟如此荒唐。
這種生活,是時候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