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長得帥氣,卻一事無成,家裏的開銷隻能靠我的收入支撐。
多虧老板重點栽培,我才可以年薪百萬。
老板生日前夕,我特意去拍賣會買來她相中的項鏈作為禮物。
生日當天我卻因為出門匆忙,將項鏈遺忘在家中。
我連忙給在家打遊戲的老公打電話,讓他幫忙送過來。
老公聲音雀躍,連忙應下。
“知道了,但你得給我弄兩張邀請函,我帶朋友去玩。”
可沒想到,他帶來的竟是我最討厭的那個綠茶青梅。
而我送給老板的項鏈,也在青梅脖子上閃著耀眼的光。
1
“老公,我讓你帶的項鏈呢?”
我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緩步朝鄧潮靠近。
他還在低頭玩著遊戲,無所謂的敷衍我,“在包裏呢,你自己拿。”
我瞥了一眼鄧潮身後的侯霏,冷聲道:“那她脖子上的是什麼?”
聽我說完,鄧潮有些疑惑,向後看了一眼。
他還沒說話,張琳便搶先道:“姐姐,你別怪哥哥......”
她垂著眼,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模樣,
我冷眼瞧著她表演,還什麼都沒說鄧潮便急了,將侯霏護在身後,
“鄭巧曼,你這麼凶做什麼?!侯霏又不是故意的,你吵什麼吵?!”
我當即黑了臉,正準備發作。
侯霏卻忽然尖聲到:“姐姐!你別和哥哥吵架,我就是看著這條項鏈好看,我現在就摘下來,你別怪哥哥。”
她這番矯揉造作的模樣,我是看得惡心,但卻讓鄧潮更覺得她可憐。
鄧潮當即按住侯霏正在扯項鏈的手,“不就是一條項鏈,你喜歡戴著就行。”
他將侯霏護在身後,隨後趾高氣揚的指使我,
“鄭喬曼,你重新買一條一樣的,這條我做主送給侯霏了!”
“嗬。”我被他一番操作氣笑了。
且不說我這條項鏈世上僅此一條,
更重要的是我花了五百萬送禮,憑什麼享受的人是這個死綠茶?
鄧潮總是這樣,明明自己一事無成,家裏的開銷全靠我的工資支撐,卻還是喜歡在外麵擺大男子主義的架子。
從前我會體諒他,但今天他踩在我的逆鱗上,我絕不讓步!
我冷臉朝侯霏走去,“摘下來。”
鄧潮二人顯然是沒想到我不鬆口,在酒店門口和我推搡起來。
爭吵間吸引了許多目光,老板林慧也從門口走了出來。
侯霏瞥見林慧的身影,當即就哭喪著臉,活似我要將她逼死的模樣,
“姐姐,我知道你看不上我這個村裏人,既然如此,我還給你!”
說罷,她奮力一扯,剛才怎麼也不願意摘下的項鏈頃刻間被扯壞,鑽石散落一地,裝飾物也碎得徹底。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深吸一口氣,卻怎麼也無法壓製住內心的憤怒。
“侯霏,你知不知道這條項鏈多少錢?!”
鄧潮護著她,滿臉不屑。“一條破鏈子,能值多少錢?”
我冷笑一聲,“你覺得不值錢,那你賠給我!”
侯霏躲在鄧潮後麵瑟瑟發抖,“哥哥,你幫幫我......”
鄧潮顯然也是被侯霏抬得下不了台,當即衝我嚷道:“賠就賠,一條破項鏈能值多少?!”
“五百萬。”
2
鄧潮當即就不樂意了,“五百萬?!”
“幾塊破石頭,你跟我說五百萬!?”
我蹲下身將散落的鑽石撿起,“勞煩你看清楚,這是我特地從拍賣會上買下的粉鑽,你覺得呢?”
聽我提到拍賣會,林慧當即問我:“你真把那串項鏈買下來了?”
我點點頭,“本來是打算送你的生日禮物,現在出了點意外,我會補一份更好的給你。”
林慧是了解鄧潮品性的人,朝我露出憐惜的表情,“你能多愛自己些,再多給我談下些項目,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
我當即笑著附和,林慧為人和善,對我更是有知遇之恩。
本想借此機會送她一份大禮,沒想到出了這樣的差錯。
“好了,派對馬上就要開場了,我們進去吧。”
林慧發話,我們自然也沒理由繼續在外麵逗留。
我本想著吃的喝的能堵住侯霏和鄧潮的嘴。
卻沒想到在派對祝詞上,侯霏搶了主持人的話筒,朝林慧發出質問。
“林總,你自詡成功人士,但你都沒結婚。”
“甚至連孩子都沒有,怎麼能算是成功人士呢?”
“你難道不知道,沒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嗎?”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我的頭,更是嗡的一聲炸開。
原本還熱潮無比的派對現場,此刻安靜的可怕。
在場的人全知道林慧早年出過嚴重車禍,甚至喪失了做母親的權利,
也因此被談了七年的男朋友斷崖式分手。
可林慧終究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拿起桌上的另一隻話筒,麵不改色道:
“首先,每個人對成功的理解不同,你的觀點和想法我無權過問。”
“同理,我的人生也容不得你來插手。”
“女性從不應該被定義。”
侯霏被林慧一番話說得臉上的笑都掛不住,尷尬的走下台挽住鄧潮胳膊,撒嬌道:
“人家說的本來就沒有錯,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男人就是女人這輩子最大的依靠和依仗,這個社會虧欠男性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做女人的一定要多多體諒男人。”
“最重要的一點,女人就應該多生幾個男孩,要不然怎麼傳宗接代?”
一番話直接說到了鄧潮的心坎裏。
他一直標榜自己是大男子,可他太懶了。
又希望我花錢養家,又希望我小鳥依人,最好是給他生幾個兒子,完成傳宗接代的任務。
可他這些要求通通被我回絕,我可以和他玩玩,
但我的孩子不能有一個吃軟飯,隻知道打遊戲的爹。
在場的人看著他們兩個親密無間的模樣,朝我投來憐憫的目光。
可我鄭巧曼從來就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麵無表情朝二人走去,當即扇了侯霏一巴掌。
“這麼喜歡亂說話?”
“舌頭給你拔了好不好?”
3
一聽我說這話,鄧潮立馬將侯霏護在身後,朝我大喊,
“鄭喬曼,你怎麼這麼惡毒?!”
“侯霏不過說了幾句實話,你就要拔她的舌頭,你果然是你老板的走狗,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們兩個都是不下蛋的母雞,一丘之貉!”
在場的賓客都瞪大了眼,顯然是沒想到鄧潮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這番言論,無疑是將我的臉麵丟在地上反複碾踩。
站在台上的林慧冷笑道:“我說我今年怎麼過得一帆風順,原來是有你這個腦殘在這兒等著我。”
“一個吃軟飯的男人怎麼好意思嘲笑在外為生計奔波的女人?”
“你身上穿的,平時吃的用的,哪一樣花得不是巧曼的工資,你居然還有臉縱容白蓮花上門挑釁!”
“ 難道在你鄧潮眼中,我林慧就是一個這麼容易被欺負的主?”
台下不少人已經上前去攙扶動怒的林慧,
侯霏噘著嘴一副自己沒錯的模樣,甚至還想搶過林慧的話筒講兩句。
卻被我搶先一步,“鄧潮,夫妻十年,我本以為能夠和你有個好結局。”
“如今看來,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現在我不願委曲求全了。”
“我鄭喬曼正式宣布,我要和鄧潮離婚!”
說完,我便轉身去攙扶林慧,兩人一起下台。
在場的人,無疑露出驚訝的神色。
唯有侯霏,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親昵的挽著鄧潮的胳膊。
“哥哥,剛剛上來我看中了一款包,你買給我好不好?”
我聽著心裏卻再無波瀾。
我們的婚姻走到這個地步,不正是因為鄧潮對侯霏無底線的縱容?
既然如此,我還留著做什麼,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鄧潮卻瞬間失神,甩開侯霏的手,朝我走來,“ 巧曼,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我不愛你,怎麼能和你在一起十年呢!”
“就因為侯霏幾句玩笑話你就要和我離婚,你把我們的婚姻當成什麼了?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