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丈夫的白月光突然回國。
聽聞這消息後,丈夫興奮得馬上要跟我離婚。
可從小身為單親家庭的我,說什麼都不願離婚。
於是丈夫放任白月光揚了我媽的骨灰,
重傷我們幾個月大的孩子。
並將我趕出家門。
直到後來,丈夫在停屍房裏看見一具女屍身上熟悉的胎記時,
他徹底慌了。
因為這個胎記隻有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手臂上才會有。
1.
瓢潑大雨中,我跪在地上,懷裏緊緊抱著媽媽的骨灰盒,泣不成聲。
丈夫沈言皺著眉,撐傘站在我旁邊。
他時不時抬手看一眼腕表。
我木然道:“你有事就走,沒必要強迫自己陪我守在這裏。”
沈言拒絕了我,
“媽在世時對我很好,我沒有理由離開。”
他話音剛落不一會,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踩著高跟走近,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給你發了那麼多條信息,你怎麼不回我,非要我親自來找你嗎?”
她語氣委屈至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夫妻。
沈言聞言,原本皺著的眉,一下舒展開來,
“這不是時刻看著時間嗎,到點了我自然會去陪你。”
原來剛才他看手表是為了第一時間趕回去陪他的白月光。
半年前,他的白月光林蕭然突然回國,沈言立刻要跟我離婚。
我死活不肯。
他便帶著林蕭然在我麵前肆無忌憚地廝混,為的就是逼我成全他們。
我指甲陷進了肉裏。
“沈言,這是我媽的葬禮,你要甜蜜跟她回去甜蜜!”
我極力壓著聲音的顫抖。
兩人同時看向我。
林蕭然上前兩步朝我走來,卻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崴了腳。
整個人直直衝我砸下來。
我躲閃不及,手中的骨灰盒“啪”一聲被掀翻在地。
漫天飛粉瞬間湮滅在雨中。
“不!”
我瞳孔一縮,撕心裂肺的哭喊出聲。
不過骨灰盒被打翻的時候我卻聞到一股腥甜的香味。
林蕭然嬌笑著對沈言道。
“這就是我給你的懲罰,誰讓你不陪我的,我就把你丈母娘的骨灰換成了奶茶粉,怎麼樣,是不是很像?”
聽到這話。
我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她。
“林蕭然!你說什麼?那我媽的骨灰被你藏到哪去了!”
林蕭然嚇了一跳,連忙往沈言身後躲。
沈言麵色陰沉,卻還是護著她。
我眼淚與雨水混雜在一起,隻覺得心痛得不能呼吸。
“沈言,你剛才還在說我媽在世時對你很好!你怎麼能允許林蕭然這麼做?”
沈言臉色複雜,轉頭眼神陰沉地瞪了一眼林蕭然。
“你跟我走!”
說完兩人並肩離開。
我捧著空空如也的骨灰盒,看著他們身影逐漸消失在雨中,心也跟著沉到了穀底。
晚上,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剛回到家。
一進門卻被禮花糊了滿身。
我一踉蹌摔倒在地。
眼角的餘光卻發現自己的行李在院子裏雜亂無章地堆放著。
而我親手布置的婚房已經大變樣。
屬於我的痕跡被一抹而空。
沈言的朋友們在屋內開party。
牌子上明晃晃寫著。
“祝林蕭然生日快樂!”
我跌坐在地,看著一個男人朝我逼近。
他將紅酒倒在我的頭頂。
笑道。
“沈哥,你給嫂子辦生日會,讓這個三姐來幹什麼?”
紅酒浸濕我的衣服,我自嘲一笑。
沈言的朋友們從來沒尊重過我。
每次稱呼我都是“那女的”。
我以為他們一貫如此。
現在才知道,他們心裏的嫂子一直都不是我。
我這個跟沈言有結婚證的女人,在他們眼裏是第三者。
林蕭然依偎在沈言懷裏。
他半分眼神也沒分給我。
直到他的那群朋友們準備將我拖拽在車邊,拖著我玩時。
他才皺了皺眉。
“玩也要有個度。”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我被鬆開,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扯得破爛不堪。
我忍著心底的抽痛站起身,往樓上走,我隻想遠離這些人渣。
不過眼尾餘光瞥見林蕭然麵色不忿地拽著沈言的胳膊。
“幹嘛要幫她!”沈言沒說話,直接用行動堵住了她的嘴。
我隻覺得一陣反胃。
2.
我快速的上樓,五個月大的兒子在房間裏哇哇大哭,保姆不知所蹤。
我隻覺得心都要碎了。
連忙走過去將他喂飽哄睡。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林蕭然披著沈言的外套走進來,將手機懟到我跟前。
“你看看這是什麼?”
我的目光挪到屏幕上,卻愣住了。
隻見我的媽媽被人抬著掛上了繩索。
她掙紮著,卻無濟於事。
林蕭然在她麵前笑著,笑眯眯看著她逐漸沒了氣息。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視頻。
瘋了一般撲過去拽住林蕭然的衣領。
“你怎麼敢,你怎麼......”
林蕭然被我壓在地上,笑得挑釁。
“你要是早答應離婚,你媽也不會死,是你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你要是再不離婚,你兒子也會死。”
我淚流不止,抬手一巴掌狠狠抽了過去!
“你在幹什麼!”
沈言下一秒出現在門口。
他將我一把推開,扶起林蕭然後將她護在了身後。
“骨灰的事她知道錯了,我已經找人去找媽的骨灰了,你別無理取鬧。”
我被他這一推,倒在嬰兒床上。
失去平衡,整個人連同床都直接翻了過去。
兒子方才被吵醒後一直在哭鬧。
此刻摔在地上,沒了動靜。
我的心仿佛都漏掉了一拍。
不顧自己崴了的腳徑直撲過去。
沈言也慌了神,連忙走過來想扶起我們。
卻被林蕭然拽住了胳膊。
她指著自己臉上的巴掌印跟劃痕,楚楚可憐。
“怎麼辦,我明天還有鋼琴彙演,傷口不及時處理留疤了怎麼辦......”
我跪在地上哭著求沈言。
“沈言,我腳崴了,你送我們去醫院,你救救孩子......”
沈言的目光在我們身上徘徊。
半晌,他掏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醫生很快就來,我先送蕭然去醫院。”
兩個人的身影離開,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掙紮著抱起一動不動得兒子,一瘸一拐往外走。
可走不了幾步,我又重重摔在地上。
好在過了不久,醫生終於來了。
他為兒子檢查了身體。
“沒有大礙,撞到腦袋昏過去了,接下來好好照顧他,別讓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了。”
我鬆了口氣。
醫生又為我包紮好腳踝,然後走了。
沒多久,兒子醒了。
他餓得大哭,我連忙起身,去衝奶粉。
就在這時。
一隻藏獒朝我撲了過來!
我嚇得尖叫出聲,手中的奶瓶掉在了地上。
沈言扶著抹好藥的林蕭然出現。
“謝謝你沈哥,你為了哄我還特意弄來一隻藏獒,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這種威武的狗狗呀?”
聽著他們的對話。
我愣住了。
“我們兒子狗毛過敏,你不是知道嗎?沈言?”
沈言皺著眉,耐著性子安撫我。
“我不會讓它進你們的臥室。”
我指著剛剛衝進來的藏獒。
“它現在不就進來了嗎?我不允許,你立馬把它送走!”
林蕭然委屈地低下了頭。
沈言望向我的眼神變得冰冷。
“你要是忍不了,就帶著孩子出去住。”
3.
曾經剛生下孩子時。
我們家裏也有沈言養的一隻金毛。
後來發現孩子狗毛過敏,他二話不說送走了陪伴他十年的狗狗。
而站在。
他居然為了林蕭然要將他的親生骨肉趕出去。
我忍著怒氣,抱起兒子轉身就走。
我即將出門之際。
沈言道。
“你如果同意離婚,這棟房子留給你,我跟蕭然搬出去。”
我腳步一頓,笑了聲。
“讓我成全你們?休想!”
我帶著兒子來到了媽媽曾經留給我的小公寓裏。
安頓好一切後,我才拿出手機,撥出了110。
媽媽的死。
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林蕭然。
警察趕到以後,帶來了當事人。
林蕭然脖子上的吻痕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就在警察準備詢問之際。
沈言匆忙趕來。
“我老婆有精神病,你們別信!”
他舉起手中的精神病證明給警察看。
我愣住了。
“我沒有精神病,沈言你在亂說些什麼!”
我衝過去準備奪下那張證明,卻被警察攔住了。
他們深深看了一眼我,又拍了拍沈言的肩膀。
“你辛苦了兄弟,那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
我眼睜睜看著警察離開。
氣得衝上去捶打著沈言。
“你為什麼要偽造這個證明,你......”
沈言抓住了我的手腕,臉色陰沉。
“你就算恨蕭然,也不應該在她演出的關鍵時候把她禁錮在這,你太自私了!”
他帶著林蕭然急匆匆離開。
隻剩下我一個人癱倒在地。
兒子又哭起來。
我渾渾噩噩地想。
為了他不再單親家庭裏長大,我不肯離婚,可是這種家庭,真的適合他長大嗎?
我站起身,將他重新哄睡。
這時朋友卻打電話來問我。
“網上流傳的那段視頻,不是你高中文藝彙演的視頻嗎?”
我一愣。
連忙打開手機。
隻見詞條#沈總陪著白月光演出#掛在熱搜。
底下還附帶著視頻。
是當初讓沈言一見鐘情的女孩的演奏視頻。
年輕的小姑娘戴著麵具,身著一身白色長裙在台上演奏鋼琴曲《致愛麗絲》。
這就是我!
我的心跳鼓動著,拜托朋友幫我照看孩子後轉身衝了出去!
後台。
沈言正與剛表演完的林蕭然緊緊相擁。
我氣喘籲籲道。
“沈言!曾經讓你一見鐘情的人,你真的確定是林蕭然嗎!”
沈言被打斷好事,不耐煩地看向我。
可看見我狼狽的樣子時,他愣了愣,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心疼。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我腳踝上還打著繃帶,身上的擦傷結了痂更顯得恐怖。
我隻固執道。
“那個演奏的人,是我。”
沈言愣住了,緊接著他又否定道。
“不可能!”
“那你就讓她當場演奏一次!”
我拔高了音量。
當初我彈奏時特意改了一個節拍,林蕭然隻要演奏出來,是真是假一眼便知。
可林蕭然這時卻泫然欲泣道。
“我就說剛才為什麼有人衝出來扭傷了我的手,是不是你授意的?目的就是為了取代我。”
沈言顯然也想起來了方才的一幕。
他眼神陰鷙地看向我。
“真是你找人幹的?”
4.
我後來才知道。
林蕭然演奏的時候,出現了事故。
演出還沒開始,
突然台下,一個男人衝上來,直接將她的手腕扭折了。
鋼琴演奏被迫終止。
網上的輿論已經倒向我吃醋故意傷人。
我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你也覺得是我幹的?”
沈言冷冷地看著我,眼神裏全是失望。
“算是我看錯你了!今天回去就離婚,你要是不想淨身出戶,就老老實實跟我把婚離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護著林蕭然走遠。
我來不及悲傷,就在此刻接到了朋友的電話。
“完了!小恩,剛剛有人闖進來把孩子帶走了,我已經報了警,你快回來!”
霎時間。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
好半晌才找回力氣,推開門衝了出去。
警察調取了監控。
監控畫麵裏,幾個男人用鑰匙打開了我家的門,衝進去把孩子搶走了。
警察初步斷定是熟人報案,因為對麵有鑰匙。
我渾身血液都冷了下來。
因為我清楚,有我家另一把鑰匙的,隻能是沈言。
我連忙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給他。
卻被掛斷了。
我不死心地又打過去。
電話接通後那頭卻是男女不堪入耳的聲音......
我掛斷電話,捂住了臉。
就在這時。
我收到了一條短信。
“要是想救回你兒子,晚上八點來這個地點,別報警,否則我就撕票,你一個人來。”
地點是海城邊的一座懸崖景觀接待處。
我攥緊了手機。
一個人獨自前往了那個地方。
趕到時,我兒子正被一個黑衣人抱在懷裏哇哇大哭著。
“你們想要什麼,錢還是什麼都可以,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我盡力穩著他們的情緒。
可下一秒,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林蕭然。
她笑眯眯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要是再不離婚,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兒子!”
她從黑衣人手裏接過我兒子,眼神突然變得狠厲。
“沈言的白月光是你又怎樣,現在我要你帶著這個秘密去死!”
她反手舉著我的兒子,我看著瘦小的嬰兒被她抓著腿,臉都憋紫了,隻覺得心如刀割。
“你從這裏跳下去,我就放過他。”
我盯著林蕭然的臉,知道她不是在說謊。
兒子對於沈言而言比我重要多了。
她不會蠢到親手殺了沈言的骨肉。
我抖著聲音:“我答應你。”
林蕭然將兒子交給黑衣人,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我已經打定主意找機會挾持林蕭然逃脫。
卻不曾想走到懸崖邊時,一雙手直接抓住我。
將我推了下去!
掉下懸崖之際,我看見他們轉過身離開,兒子躺在林蕭然的懷裏安然入睡。
我徹底墜了下去。
沒過多久。
在辦公室辦公的沈言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喂?沈言是沈先生嗎......”
據警察描述,他們在懸崖底下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屍。
經過dna庫的比對。
他們得出了女屍的身份。
並且通知沈言去認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