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港圈霍家的獨子,卻為愛甘願隱姓埋名做了三年簡家的贅婿。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一條靠簡家養活的狗,
直到蘇富比春拍現場,我看上了一塊百達翡麗手表。
妻子簡寧當眾嘲諷我:
“你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也配跟我爭?”
我沒有做聲,繼續舉起手中的號碼牌加價。
妻子瞬間惱羞盛怒,為了給司機拍下手表,
在拍賣會上親手點燃了羞辱我的天燈。
我笑了。
她大概忘了。
當年簡家瀕臨破產時,是誰在幕後一手托起了他們整個家族。
現在,是時候該結束一切了。
1
五月的香港,空氣裏裹著潮濕的熱意。
蘇富比春拍現場,水晶吊燈把整個會場照得亮如白晝。
我坐在角落的位置,輕輕地敲著扶手,目光掃過台上那塊百達翡麗古董表。
鉑金表殼,黑色鱷魚皮表帶,1943年的孤品。
“兩百萬。”
我舉牌。
“兩百五十萬。”
聲音從正前方傳來。
我抬眼,簡寧一身寶藍色禮服,紅唇微揚。
她身邊跟著簡家的司機林司南。
林司南西裝筆挺,衝我挑釁地挑了挑眉。
“三百萬。”我繼續加價。
簡寧突然笑了。
“霍承洲!”
她聲音不高,卻足夠讓全場聽見,“你一個吃軟飯的,也配在這種地方舉牌?”
會場瞬間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
有人低聲嗤笑,有人交頭接耳。
我放下牌子,往後靠了靠,語氣平靜:“拍賣場上的東西,價高者得,跟身份有什麼關係?”
簡寧冷笑一聲,抬手示意拍賣師:“點天燈。”
全場嘩然。
點天燈,意味著無限競價,直到一方認輸為止。
拍賣師猶豫了一下:“簡小姐,您確定?”
“當然。”
她下巴微抬,眼神輕蔑地掃過我,“我倒要看看,他拿什麼跟我爭。”
林司南在一旁笑得得意,湊近她耳邊說了句什麼,簡寧嬌笑著捶他的胸。
我盯著他們倆,忽然覺得有點可笑。
三年婚姻,她連正眼都不肯給我,現在卻為了一個司機,當眾羞辱我。
拍賣師清了清嗓子:“簡小姐點天燈,目前最高價三百萬,還有加價的嗎?”
我抬手,打了個響指。
“簡小姐出多少,我多出一塊錢。”
全場瞬間炸開。
“這人瘋了吧?一個贅婿敢跟簡家大小姐叫板?”
“聽說他連工作都沒有,全靠簡家養著,他哪來的錢啊?”
“估計是裝腔作勢,等會兒拿不出錢,可就難看了......”
簡寧臉色一沉,猛地拍桌站起來:“霍承洲!你好意思嗎?你花的可是簡家的錢!”
我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袖口,抬眼看向她:“簡寧,你是不是忘了,從結婚到現在,我沒拿過簡家一分錢。”
她一愣,隨即冷笑:“裝什麼清高?你吃簡家的,住簡家的,連今天進拍賣會的資格都是靠我!”
我笑了笑,沒接話。
拍賣師擦了擦汗:“目前價格三百萬零一塊,簡小姐是否繼續?”
簡寧死死盯著我,忽然抬高聲音:“一千萬!”
全場倒吸一口冷氣。
我麵不改色:“一千萬零一塊。”
“兩千萬!”
“兩千萬零一塊。”
價格一路飆升,簡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林司南也坐不住了,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她猛地抓起手包砸在桌上:“霍承洲!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緩緩站起身,理了理西裝領口,語氣平靜:“不幹什麼,就是告訴你,我霍承洲看上的東西,從來不用靠女人讓。”
會場鴉雀無聲。
簡寧氣得發抖,正要開口,拍賣廳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簡寧的父親簡文山臉色鐵青地衝了進來。
“簡寧!你太過分了!”
2
簡寧猛地回頭,臉色刷地變了:“爸?”
簡文山大步走過來,西裝外套都因急促的步伐微微掀起。
他沒看簡寧,而是直接站到我麵前,眼神複雜地盯了我兩秒,忽然抬手。
“啪!”
一記耳光重重地甩在了簡寧的臉上。
全場嘩然。
簡寧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爸!你打我幹什麼?”
簡文山胸口劇烈起伏,手指發顫地指著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簡寧眼眶發紅,聲音尖銳:“我在競拍!他一個吃軟飯的憑什麼跟我爭?”
“吃軟飯?”
簡文山怒極反笑,猛地轉向拍賣師,“現在價格多少?”
拍賣師咽了咽口水:“兩、兩億三千萬......”
簡文山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聲音低沉得可怕:“繼續。”
簡寧愣住:“什麼?”
“我說繼續!”
簡文山厲喝,“你不是要點天燈嗎?加價啊!”
簡寧臉色煞白,嘴唇抖了抖:“爸,你瘋了?我們哪有那麼多流動資金!”
“現在知道怕了?”
簡文山冷笑,忽然一把拽過她的手腕,壓低聲音,“你當眾羞辱他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簡寧掙紮了一下,眼神慌亂地掃向我:“羞辱他......能有什麼後果?”
我沒說話,隻是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內袋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現在調兩億三千萬現金送到蘇富比拍賣行。”我頓了頓,補充,“十分鐘內。”
電話那頭幹脆利落地應了聲“是”。
全場鴉雀無聲。
“不、不可能......”
簡寧聲音發抖,“你哪來的錢?你明明......”
“明明是個靠簡家養活的廢物?”
我輕笑一聲,抬眼看向她,“簡寧,這三年,你但凡多問一句我在做什麼,今天就不會鬧得這麼難堪。”
拍賣師的額頭沁出冷汗,小聲問:“霍先生,您確定要兩億三千萬現金?這、這需要驗資......”
我還沒開口,拍賣廳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四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快步走進來,為首的那個手裏拎著銀色金屬箱。他徑直走到我麵前,恭敬地彎腰:“霍少,錢到了。”
二十個箱子哢嗒一聲,齊齊打開。
一遝遝未拆封的港幣整齊碼放,墨綠色的鈔票在燈光下泛著光。
林司南腿一軟,跌坐回椅子上。
簡寧死死盯著箱子,嘴唇顫了顫,忽然抓住簡文山的手臂:“爸!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簡文山甩開她的手,轉身麵對我,忽然深深鞠了一躬。
“霍少,簡家教女無方,請您高抬貴手。”
整個拍賣廳瞬間炸了。
“霍少?他不是簡家的贅婿嗎?”
“能讓簡董低頭......該不會是那個霍家吧?”
“港圈霍家?那豈不是......”
議論聲潮水般湧來,簡寧踉蹌後退一步,臉色慘白。
我合上箱子,看向拍賣師:“表是我的了?”
拍賣師如夢初醒,慌忙點頭:“當、當然!恭喜霍先生!”
我拿起那塊百達翡麗,在眾目睽睽之下戴到手腕上,轉身就走。
“等等!”
簡寧突然衝過來攔住我,“霍承洲,你騙我!你明明說過你隻是普通人!”
“我說過我是普通人?”
我打斷她,似笑非笑,“簡寧,結婚那天我就告訴過你,我有錢,隻是你不信罷了。”
她僵在原地。
我繞過她,大步走向門口。
身後傳來簡文山的怒吼:“簡寧!跪下給霍少道歉!”
3
我腳步沒停,徑直往門口走。
身後傳來簡寧的怒吼:“爸!你瘋了嗎?你居然讓我給他下跪?”
“跪!”
簡文山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嚴厲,“否則明天你就不是簡氏的CEO了!”
我嘴角扯了扯,手剛搭上門把手,就聽見咚的一聲悶響。
簡寧真的跪下了。
全場一片死寂。
我轉過身,看見她跪在大理石地麵上,寶藍色禮服鋪開,精心打理的卷發垂在肩頭。
“承洲......”
她抬起頭,眼睛裏蓄著淚,“對不起,我錯了…...”
林司南站在一旁,臉色青白交替,想上前又不敢。
我沒動,就這麼看著她。
“霍少。”
簡文山快步走過來,“寧寧年輕不懂事,您…...”
“簡叔。”
我打斷他,“您覺得這是年輕不懂事的問題?”
簡文山噎住了。
我走到簡寧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跟你袒露真實身份嗎?”
她咬著嘴唇搖頭,眼淚掉在了地麵上。
“因為我想看看......”
我蹲下身,和她平視,“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正眼看我。”
簡寧的瞳孔猛地收縮。
“三年,1095天。”
我輕笑,“你連我生日都沒記住,卻記得林司南喜歡喝什麼咖啡。”
林司南聽到這話,臉色刷地變了:“霍先生,我和簡總隻是…...”
“閉嘴!”我頭也沒回,“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簡文山立刻給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立刻把林司南架了出去。
簡寧慌了,伸手想抓我的袖子:“承洲,我和他真的沒什麼,我隻是......”
“隻是當著所有人的麵,為了他點天燈羞辱我?”
我站起身,避開她的手,“隻是讓他坐在本該屬於我的位置?”
拍賣廳裏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有人舉著手機在拍。
簡文山臉色鐵青,但不敢出聲。
我整理了下袖口,“簡寧,離婚協議明天會送到你辦公室。”
“不行!”
她猛地站起來,踉蹌了一下,“我不同意離婚!”
“由不得你。”
我看向簡文山,“簡叔,您說呢?”
簡文山臉色灰敗,沉默了幾秒,終於點頭:“好。”
簡寧如遭雷擊:“爸!”
“你還有臉叫!”
簡文山突然暴怒,“你知道霍家掌控多少港圈命脈嗎?你知道隻要他一句話,簡氏明天就會破產嗎!”
簡寧徹底呆住了。
我轉身走向門口,這次沒人攔我。
推開門的瞬間,簡寧帶著哭腔的聲音追上來:“霍承洲!你到底是誰!”
我回頭,看著這個結婚三年的妻子,忽然覺得可笑。
“港圈霍家獨子。”
我淡淡地說,“你口中那個吃軟飯的贅婿。”
聞言,簡寧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