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同時懷孕,算命大師說我們腹中兩子相克。
他說:“要由身懷道行的修行者淨化才行。”
老公路子修毫不猶豫親手將我送給大師和他的徒弟們,把懷孕的我拖進祠堂。
連日的折磨,孩子最終還是沒保住。
結束後大師卻說還不夠。
“最後一步是挖一碗心頭血和那死胎的屍體一起碾碎,這樣才能平安長久。”
我一愣,抬頭時一個小小胚胎赫然在那大師手裏。
也就是這時,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係統,楚箏這回的氣運到賬了沒?”
......
楚箏,正是我的名字。
那道聲音一晃而逝,我來不及細想,眼裏隻有拿道士手中的胚胎。
懷胎四月,那孩子初具模樣就要被挫骨揚灰。
我跪下來,朝著路子修磕頭,磕到頭破血流,求他放過孩子。
“他已經死了,讓他安息吧。路子修,你恨我沒關係,可這也是你的孩子啊。”
路子修看著大師手裏的胚胎猶豫了一秒。
下一刻,屋內的姐姐發出一聲嚶嚀。
路子修急匆匆進屋,好久,才光著身子出來,臉色冷硬。
“楚箏,你的孩子因為你沒有保護好死了,那也沒辦法。這孩子屍骨能救你姐姐的孩子,你不會不願意吧。”
我心痛的看著路子修,顫抖著指向那所謂的大師。
“我沒了孩子是因為被這個所謂的大師和他的弟子們的欺辱......路子修,他根本不是什麼大師,他就是個畜牲!”
路子修眉頭微蹙,他側頭看了眼道貌岸然的大師,後者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
路子修就厭惡的朝我冷笑一聲。
“楚箏,你還要不要臉,這種喪盡天良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玷汙大師清譽,你也不怕孩子到了陰曹地府替你承了陰司報應嗎?”
我啞口無言,看著路子修的臉,隻覺心灰意冷。
求人無果,我隻能拚盡我全身的力氣朝著道士撲去。
隻要搶到孩子的胚胎,就算打死我,我都不會再放手。
我沒能救下孩子,路子修毫不留情的踹了我一腳。
那一腳就揣在我的肚子上,剛流產不久的身體遭不住這樣的傷害,頓時我的鮮血流了一地。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怎麼能這樣對自己的孩子。
還是說,他根本不想認我肚子裏的孩子。
也是,能讓他魂牽夢縈的,隻有姐姐。
路子修看也沒看我一眼,叫人拿了一個容器,將那個在我肚子裏曾生長過四個月的胚胎扔了進去。
下一刻,他又親自拿了匕首,要挖我的心頭血。
我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我會死的,路子修。”
我哀求的看他,求他放過我。
路子修眼神晦澀,將匕首利落的刺進我的胸口。
“你不會死,我會請最好的醫生救你。”
我掙紮,像到了沙地的魚兒一樣無助。
更絕望的是,在陸子修的身後,那所謂的大師拿著藥杵,正一下一下將我的孩子挫骨揚灰。
一瞬間,我好像聽到我的孩子在哭,她說媽媽你救救我。
她說,媽媽我好疼。
萬念俱灰之下,我終究還是昏死過去。
那道聲音又響起了,這回格外清晰。
這一回,我一下子就聽出那道柔媚的女聲是姐姐。
“能剝奪這個世界女主的氣運就是好,我馬上就能取代她成為新的女主和子修在一起了。”
我不敢相信這是姐姐聲音。
那天真惡毒的模樣,和我認識的姐姐相距甚遠。
【宿主請注意,在沒有完全剝奪女主氣運時,請保證女主生命安全。】
姐姐毫不在意應了一聲。
“她不是還有氣運在嗎,死不了的。哎,我之前看一個小說,裏麵寫主角被狗吃掉了四肢。要不下一個劇本就安排這個吧。”
係統不置可否,隻說姐姐決定就好,它隻是執行者。
姐姐柔媚的聲音還在繼續,我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如墜冰窟。
腦子裏嗡嗡的響,那些姐姐對我善意的笑容都在這一刻扭曲。
怪不得,每一次姐姐陪我之後,我就總會發生寫不好的事情。
被關在廁所,被潑一身泔水,被車撞到骨折......
原來,我掃把星的身份是姐姐一手安排出來的。
隻有我倒黴,她才能從我身上奪取氣運。
【宿主,為什麼你要和楚箏演姐妹情深呢?】
係統不解的問。
姐姐嘻嘻笑:“好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