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該不會我的車禍也是......
我的後脊一陣發涼。
還沒等我細想,周錦年身邊響起餘清婉委屈的聲音。
“錦年哥哥,我知道秦微不喜歡我。如果能讓你們和好,我可以走的......”
“你別多想了婉婉,我和她之間的矛盾與你沒有關係。如果要走,那也是她走!”
我忍無可忍,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時,一條短消息出現在了屏幕上:“聽說,你在尋找孩子的親生父母?”
發消息的人是程斯越。
三天後,我抱著布丁到了程斯越指定的咖啡店。
一路上,我的心情都無比忐忑。
十個月前的一次公司年會,我被領導灌多了酒。
散場後,我誤把停在酒店門口的庫裏南當成了自己在滴滴上叫的車,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倒頭就睡。
後來,等我清醒過來,人已經躺在家裏,枕邊還放了一張程斯越的名片。
模糊的記憶中全然沒有了那晚的記憶,隻依稀記得程斯越生得極好,五官深刻而不淩厲,光華內斂,氣質斐然。
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找我,難道是餘清婉編造的謠言傳進了他的耳朵,所以來興師問罪?
我心中十分忐忑,不想剛坐下不久,餘清婉便和幾個朋友走了進來。
見到我抱著孩子坐在角落,餘清婉大聲陰陽起來。
“這不是秦微嗎?好久不見,孩子的父親找到了嗎?”
我一言不發,隻是捂著布丁的耳朵,生怕聒噪的聲音將他吵醒。
餘清婉見狀,扭頭跳上駐唱台,打開了麥克風向大家介紹起了我。
“大家看,這就是之前和周錦年有婚約的秦微,她費盡心機攀上周家,現在被退婚了。”
“因為她生了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野種!”
“周叔叔還放話,說秦微以後要是敢用這個孩子做文章,就要讓她在江安活不下去!”
她的聲音灌滿了整個咖啡廳,各種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她的幾個朋友看上去也都不是什麼善茬,聞言都樂不可支,更有甚者直接來搶奪我懷裏的布丁。
“給大家展示一下,這個剛出生就被親媽當成碰瓷周家工具的野種!”
“這孩子長得跟個死貓一樣,不會是秦微醉酒後與乞丐亂性留下來的種吧!”
我死死地護住布丁,慌張地大喊。
“你們要幹什麼,快把孩子放開。”
她們尖銳的美甲在我胳膊上劃出幾道血痕,我全身戰栗不止。
餘清婉掏出手機,把我的窘態錄了下來。
“哥哥你看,大家聽說了這女人給你戴綠帽子,都想為你出氣呢。”
不知是誰在我腳上狠狠踩了一腳,趁我吃痛將布丁奪了過去。
她拽住孩子的一條腿,讓孩子倒立在空中。
“大家快來參觀一下啊!”
聽著布丁刺耳的哭聲,我心碎成了幾瓣。
在我正準備抓起咖啡杯潑在餘清婉臉上的時候,身後響起一個清朗的男聲。
“聽說你正在給這個孩子找爸爸?好巧,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