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負責盯梢那些被派出去乞討的乞丐們。
每天就是坐在轎車裏撐著下頜望著窗外,一旦有發現哪個乞丐有接觸路人妄圖求救的小動作,便馬上叫人上去阻攔。
“坤嫂現在是越來越有大嫂的風範了。”兩個小弟坐在後排低聲私語。
不顧身後兩人的討論,我看著對麵的情況有些不對,下意識皺緊了眉頭:“那個毀容的乞丐好像在和路人說話。”
話音未落,後排兩人已經動作迅速地下了車往那邊衝了過去。
我也不緊不慢地踩著高跟鞋跟了過去。
兩個小弟把那個乞丐拽了起來大聲怒斥:“你不想要命了?”
周圍的人群都被這裏的動靜吸引過來,而站在最前方的那個路人有些急促地指著乞丐大喊:“你們放開他。”
“泰國境內所有的乞討行為都是非法的,並且向乞丐提供現金也是非法的,你是不是想進警局?啊?”其中一個小弟厲聲恐嚇。
聽到這裏,我揚起了眉,泰國的這條律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既然這樣,坤哥他們還敢光明正大地乞討?
就在情況陷入僵局時,兩名曼穀的警方走了過來,他們問清情況後直接將在場的人都一起請回了警局。
我也主動跟了上去。
“坤嫂,你其實不用跟來的。”小弟在警局以隨意的姿勢靠在椅背上。
我若無其事地回道:“你們要是出事,我還可以花錢保釋你們出來。”
聽見我的話,他們兩人相視一眼後突然大笑起來,其中一個直接說道:“他們不會額外收我們錢的。”
“額外”這個詞,讓我瞬間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不斷地有中國旅客在曼穀消失,而這些人還能在曼穀換一種方式繼續存在。
罪惡在當地警方的保護傘下,就潛藏在曼穀光鮮亮麗的表麵下滋生和蔓延。
我意識到我再也不可能逃脫。
這天基地裏又運來了一批女人,恰好坤哥不在,我便閑著無聊跑去圍觀。
其中有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兒尤其吸引我的注意力,恐懼在她稚嫩的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我到的時候她已經被扒光了衣服按在地上,她的四肢都在劇烈地掙紮,淚水也從眼角不停流入耳朵。
見到這幅場景我的心底突然起了一絲消失很久的憐憫,我招了招手示意身旁的小弟把她帶了過來。
“以後跟著我,怎麼樣?我這裏缺一個能幹活的女孩兒。”我開口問她。
她跪在地上用憤恨的眼神看著我。
我討厭有這樣情緒的眼睛。
於是我讓人拖著她跟我去見一個人。
就是當初被坤哥挑出來對我殺雞儆猴的女人。
她當時被打斷了四肢,加上被我潑灑硫酸,每天都隻能被人拉出去躺著乞討,到點又被運送回來。
這幾天已經是奄奄一息,就隻等她咽下最後一口氣。
“她...她是怎麼回事?”女孩兒渾身顫抖著抬起頭看向我。
我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告訴她:“這個女人當時想逃跑,所以被這裏的人打斷了四肢,每天要是乞討不到3000人民幣,當天連飯都吃不上。
不過她臉上的傷是我弄的,我潑了一整瓶硫酸。”
說完我蹲下身子直視著女孩兒的雙眼:“想跑的人,都需要付出血的代價。所以你現在,要不要跟著我?”
我原以為能收獲到她感激涕零的目光,能傾聽到她宣誓忠誠的話語。
“啪”的一聲在寂靜無聲的暗房內響起,我的臉被扇到了一側。
她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的嘴角扯出了一個冷笑,不等她說出什麼令人發笑的正義言辭,我直接揮手讓小弟把她拖了出去。
外邊的一群男人早已等待多時,他們蜂擁而上,將柔弱的她瞬間淹沒。
然而她沒有大喊救命,也沒有痛罵那些折辱強暴她的人。
她隻是高聲罵我:
“你這個賤女人,殘害同胞,國人的敗類,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