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辭被嚇了一跳。
黑布漏出巨繭的一角,一隻悲傷的眼睛盯著自己。
那熟悉的眼型。
顧宴辭難以置信地詢問:“是......晚躚嗎?”
他曾說我的桃花眼最好看,每次接吻都會深情地看著我的眼睛。
可悲的是,顧宴辭給我戴上燒紅的鐵麵具毀了容,隻剩下了這雙眼睛能夠相認。
也是這張鐵麵具,無法融於巨繭,讓我站在上麵撐到了顧宴辭到來。
看著顧宴辭沒有半分懷念,像是看臟東西一樣的眼神。
我忍著心痛劇烈點頭。
江月月突然叫了一聲:“啊,好嚇人,我的肚子好痛!”
顧宴辭立馬心疼地摸著她的肚子。
“都怪我剛剛沒輕沒重的,還好吧?”
顧宴辭關心江月月的孩子,可我的孩子正在被溶解。
心痛的閉起雙眼。
蝶族很難懷上人類的孩子,我曾為這個孩子吃了那麼多藥,打了那麼多針。
卻在酒吧遇見顧宴辭抱著江月月,對朋友笑著說。
“那蝶族還想懷我孩子,她們一族全是玩物,也不想想配不配。”
現在他有了江月月的孩子,想必過的很幸福吧。
江月月捂著肚子說:“這個標本好逼真,我都以為是真的了。”
顧宴辭聽到江月月的話,瞬間放心了下來。
而且蘇晚躚還不到4歲,根本沒到化繭的年紀。
這個巨繭怎麼可能是蘇晚躚呢。
我內心悲慟絕望。
顧宴辭不知道的是。
馬戲團團長為了讓我提前化繭,用電擊的方式刺激我。
我被電的一片焦糊,他又剃了我的頭發。
不斷刺激我嘴唇下方的下唇腺,分泌絲蛋白。
將我關在狹小黑暗的鐵籠子中。
讓猴子不斷敲打我的鐵欄杆,不許我睡覺,日夜不停的分泌絲線。
我幾乎是用生命在分泌絲線,才提前化繭了。
顧宴辭知道那巨繭不是蘇晚躚後,越看越惡心。
忍不住呸了一口,把江月月護在身後說。
“獵奇惡心的玩意,真不愧是驚奇馬戲團,夠惡心夠獵奇。月月別看。”
馬戲團老板不怒反笑,看著顧宴辭笑說,
“真是伉儷情深,怪不得當初給我送過來個冒牌貨。”
顧宴辭嗤笑一聲:“蘇晚躚可是蝶族,你那些馴獸的法子對她的傷害都能恢複,怎麼,你玩的不爽嗎?”
馬戲團老板神色所有所思:“原來你不知道......”
顧宴辭追問:“我該知道什麼?”
江月月突然伸手砸向旁邊的牆,手上的玉鐲子應聲而碎。
顧宴辭立馬心疼地說:“沒事吧?一會拍賣會我再給你買新的。”
我想起送我去馬戲團那日。
顧宴辭叫住我。
“反正你會平安的,月月最近總是夢魘,你的鐲子留給她吧。”
說著不顧我的反對,將這對父母留給我的辟邪玉鐲奪了過去。
當初我在森林撿到了荒野求生中了蛇毒的顧宴辭,一見鐘情。
把顧宴辭帶回蝶族部落,為了給他解毒生拔了自己的翅原基。
又跪在父母房前磕了三天三夜的頭。
可爸媽還是把顧宴辭趕出部落,後來權貴派人滅了我全族,是顧宴辭將我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