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時,裴書懷和齊佳怡並不在,二人直到晚上才回來。
我在臥室整理行李,裴書懷剛好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苒檸,有件事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跟你......”
“書懷哥,我房間有蟲子,你可以幫我趕出去嗎?”
齊佳怡門都不敲就闖進來,打斷了裴書懷的話。
裴書懷走後,齊佳怡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書懷讓我給你道歉,你很得意吧?”
“我告訴你,他不過是對你媽的死有愧罷了。”
“你什麼意思?”
齊佳怡滿臉譏諷,抱著手臂坐到床上。
“你結婚後,裴家的老太婆給你媽所在的醫院存了一百萬特效藥費吧?”
“那筆錢被書懷買通醫院,挪出來給我留學用了,你媽是活活病死的。”
我渾身冰冷,不相信她的話。
“你愛信不信!那時書懷的卡被凍結,他隻能把主意打到你媽的救命錢上。”
“付苒檸,你以為嫁給書懷就贏了我?從始至終,你都是一個犧牲品罷了!”
淚水奪眶而出。
難怪昨天裴書懷聽我提起媽媽的事會變臉。
原來隻是因為做了畜生不如的事而心虛。
想到過去這五年,哪怕隻是虛情假意,我也覺得自己是個小醜。
“你房間沒有......你怎麼哭了?”
裴書懷推門進來,見我滿臉淚痕,不明所以。
我再也控製不住憤怒,瘋子般甩了他一耳光,震得整條手臂都在發麻。
“裴書懷!你就是個畜生!”
裴書懷看向我的目光無比震驚。
“我做錯什麼了你要打我?”
“苒檸姐說我勾搭你,她怪我沒關係,可她不該拿你出氣啊!”
齊佳怡的挑撥很奏效,裴書懷立刻覺得我不可理喻。
“你就為了這個打我?”
“這幾天不是欺負佳怡就是跟我發火!我怎麼會娶你這種瘋女人!”
說完,他憤怒的摔門而去。
我跪坐在地放聲大哭。
絕望在心口不斷滋生,幾乎將我吞噬。
之後的兩天,裴書懷一直在跟我冷戰。
我在這期間寫下了離婚協議書,簽好自己的名字發給裴母。
原以為能不聲不響結束這場惡心的交易。
沒想到離開這天早上,裴書懷突然要求我參加一場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