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程臨戀愛後,他的事業一飛衝天。
程臨說我是他的福星,天天嘴上念叨著要加倍疼我,愛我。
可他卻在一次應酬醉酒後不顧我的反抗,掐著我的脖子強要了我。
事後,我吃了應急藥物,可依然懷孕了。
程臨知道後,顫抖著手摸上我微微隆起的小腹,紅著眼道:
“林溪,你知道嗎?我有多麼期待這個孩子,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可我卻在淩晨聽見程臨得意洋洋對著電話道:
“一個被我上爛的破鞋,要不是知道她是好孕體質,脫光我都沒興趣。”
“彩禮?現在她懷著孕,隻要我拖著她,要不了幾個月她就會上趕著求我娶了她。到時候,給個八塊八意思意思就得了。”
門後,我渾身顫抖。
程臨既然知道我是好孕體質,那他知道我還是好運體質嗎?
靠近我的人能逢凶化吉,背刺我的人禍不單行。
......
淩晨我看見書房的燈還亮著,準備喊程臨早點休息。
我端著牛奶走到書房前,正準備打開門,就聽見程臨譏諷的聲音傳來。
“喜歡上林溪?你在開什麼玩笑?要不是知道她是好孕體質,我有弱精症,現在還迫切需要一個孩子,不然就算她脫光我都沒興趣,更別說故意強上她還把避孕藥給換了。”
“還彩禮?她現在已經懷孕,一個破鞋,隻要我拖著她,要不了幾個月她就會上趕著求我娶了她。你不知道她有多愛我。到時候,給個八塊八意思意思就得了。”
我怔愣在原地,透過門縫清清楚楚看見程臨嫌惡的嘴臉。
現在的他哪裏還有幾個小時前知道我懷孕時的欣喜與雀躍。
我猛地搖了搖頭,希望一切都是幻覺。
可是緊接著程臨陰狠的聲音再次響起:
“林氏集團繼承人,千金大小姐,也不過就是我上過的蘭貨一個。別說我現在就是氣運之子,就說等我娶了她,拿到林氏,蘇承淵那個老東西就知道我那一出自導自演,英雄救美有多妙,將會上趕著對外宣布我是他的兒子,到時候我就是蘇家的大少爺,蘇氏也唾手可得。”
蘇承淵,林氏的競爭對手蘇氏集團董事長蘇承淵?
他竟然是程臨的父親?
程臨是蘇承淵的私生子?
而他想利用我得到林氏,讓我和林氏成為他進入蘇家和蘇氏的敲門磚和墊腳石?
我站在門後,渾身冷汗直流,手不停顫抖,指甲死死扣在玻璃杯上。
我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一陣疼痛傳來,不是在做夢。
程臨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同於之前,這一次帶著十足的寵溺:
“小乖,別擔心我,你好好照顧自己,別多想,林溪永遠都比不上你......我們,明天上班見!”
最後的尾音上揚帶著明顯的曖昧和情調。
小乖?林溪?
多麼明顯的親疏對比。
程臨曾經說過他是直男,不懂這些,並且覺得這樣的稱呼很惡心。
所以,跟程臨戀愛多年,他幾乎沒有親昵的叫過我。
除了那一次。
可如今我知道了,程臨不是不懂,也不是他覺得惡心。
隻是他覺得我不配,或者他覺得我太愛他以至於太好欺騙和糊弄。
所以,程臨連裝都不願意裝。
我心口一陣刺痛,不願意再看見程臨醜陋的嘴臉,轉身快步回到臥室。
關上臥室門後,我緊緊抵在門上,慢慢滑落直到癱坐在地。
此時的我,渾身都是冷汗,腦中轟鳴不斷。
抬眼看見擺在床頭櫃上的相框裏,玉蘭樹下,我擔憂的看著程臨,而程臨盯著手臂發笑。
那是高一,家裏的司機請假,原本是父親來接我。
卻不料父親臨時有事,讓我自己回家。
回家路上,偏偏遇到幾個校外的混混,不知道為什麼盯上了我,眼中全是親色。
我被他們堵在小巷子裏,而程臨如英雄般從天而降,以一挑三。
最後,程臨身上臉上到處掛了彩,一隻胳膊更是被刀具劃傷,鮮血不斷滲出。
而就在我扶著程臨焦急打車時,一位藝術攝影師恰好路過拍下照片並送給我們。
一共兩張,我跟程臨一人一張。
這是我跟程臨的相遇,很小說情節的英雄救美,一切都剛剛好。
而上大學後,我再次見到程臨,心中玉蘭樹下埋藏許久的少女的情愫開始瘋狂攀升。
我跟程臨順其自然開始談戀愛。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程臨演的戲,沒有想過這是一場近八年的陰謀。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程臨接近我,跟我談戀愛是為了一個孩子,為了林氏,為了蘇氏。
唯獨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