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熱烈的陽光刺痛眼睛，我低下頭，戴上太陽鏡。

程昱衝出咖啡館，不顧街道上行人的目光，猛然抓住我的手腕。

「晚晚......」

「程總監，」我冷淡的甩開他的手，「請不要騷擾我。」

這個稱呼讓他眉頭皺起，但他很快調整表情。

「跟我回去，不要在外麵鬧？」

「我跟你沒有關係，如果你再騷擾我，那我隻能報警了。」

程昱的嘴角抽動了一下，那是他壓抑怒氣的微表情。

以前我會立刻小心翼翼的哄他開心，現在我隻是平靜地注視著他。

程昱看看周圍，壓低聲音。

「晚晚，我是來道歉的。公司的事......我不得不那麼做。但我在私下幫你聯係了幾家公司，雖然職位可能低一些......」

「不必了。」我打斷他，「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程昱的臉色變了。

「秦晚，你別不識好歹。現在整個行業都知道你涉嫌商業泄密，除了我，誰還敢用你？」

「是嗎？」我輕笑，抽出口袋裏的總裁名片遞給他。

「謝謝你了，不過你現在得擔心自己，會不會嘗到我的經曆了。」

「你到底想怎樣？」程昱突然暴躁起來，看都不看，把名片直接撕碎扔掉，「我已經盡力在彌補了！你知道我頂著多大壓力嗎？」

「彌補？」我盯著他的眼睛，「是指和林薇上床的間隙抽空幫我找工作？」

程昱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吼道：「你胡說什麼！」

「四季酒店2806房，上周三下午。」我平靜地說出時間和地點，「需要我說更多細節嗎？」

程昱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

「你跟蹤我？」

「我沒那麼閑。」我後退一步，「隻是恰好有朋友在那家酒店工作。」

程昱突然冷靜下來，聲音裏帶著威脅。

「你最好認清現實。以你現在的情況，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這個行業混不下去。」

終於露出真麵目了。

我看著他猙獰的表情，突然覺得可笑。

這就是我愛了三年的男人？

「說完了？」

程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以為這就完了？」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狠毒，「我會確保所有獵頭公司收到你的黑名單，你的簡曆連保潔崗位都投不進去。等你在街頭要飯的時候，記得是你今天的傲慢害了自己。」

我用力抽回手，按下手機屏幕上的停止錄音鍵。

「精彩。程總監的這段話，應該讓董事會也聽聽。」

程昱的表情瞬間變了。

「你錄音？」

我晃了晃手機。

「畢竟要防範某些人倒打一耙。」

「刪掉！」程昱徹底撕下偽裝，眼中閃著凶光，「否則我告你侵犯隱私！」

「請便。」我微笑著拿出另一部手機，屏幕顯示正在通話中，通話時長已經跳到37分鐘，聯係人顯示「父親」。

程昱的瞳孔驟然收縮：「你......給誰打電話？」

我故意將手機翻轉，讓他看清屏幕上的名字，秦振國。

這個名字在商界如雷貫耳，秦氏集團董事長，福布斯排行榜常客。

「爸，」我對著話筒說，「您都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