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段弛相愛三年。
車禍時,他毫不猶豫將我護在身下,自己卻性命垂危,連夜送進icu搶救。
可出院後,他卻像是換了一個人。
不僅挾恩圖報處處為難我,還堂而皇之把新歡帶到我麵前。
我忍氣吞聲做了兩年舔狗,直到冒雨給他送文件時,聽見他和小助理的談話, “鬆哥,你這樣對嫂子會不會太過分了?”
“如果讓她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段弛少爺,隻是想趁此機會玩玩她,順便榨幹她背後柳家的勢力......”
“段弛”懷裏抱著一個女人,語氣漫不經心, “大哥已經昏迷兩年,不可能再醒過來。
“她這麼蠢,又怎麼會想到,我不是她的心上人呢?”
原來,他根本不是我的段弛。
......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期間,來自段鬆的電話響個不停。
我沒接,他就發短信。
“柳清思!讓你送的文件呢?”
“既然還沒到,就再去買一盒套過來,十分鐘,我要看到你的人。”
手機屏幕不斷亮起,在漆黑的房間裏格外刺眼。
我一概不理,趴在馬桶上一陣狂吐,連嗓子裏都泛著酸。
戀愛三年,段弛從來不會連名帶姓地叫我,可是自從他從icu出來後,一切都變了。
我本以為是車禍導致的性情大變,卻沒想到,出現在我麵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段弛!
我脫掉濕透的衣服,任由自己泡在浴缸裏,不知過了多久,一條有力的手臂將我從水裏拉了出來。
“柳清思!”
“我在公司等你的重要文件,你倒好,在這裏泡澡!”
我猛地嗆咳起來,溫熱的水進入眼眶,視力模糊一片。
“剛才不是很硬氣嗎,現在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柳清思,你要時刻記住,是我救了你一命,所以,我要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段鬆一邊說,一邊把門口的女人拉進來。
“明天的滑冰,歡歡和我們一起去。”
“今晚,她就在我們家住下了。”
他說完,摟著顧明歡的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要大鬧一場,然後在段鬆以分手作為威脅時,放棄所有尊嚴,哭著求他別走。
可是現在,我隻是平和地揉著進了水的眼睛。
“知道了。”
段鬆原本轉身要走,聽見我這句時生生折了回來。
“你說什麼?”
這一次,我直接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我說我知道了,明天她和我們一起去滑冰。”
空氣安靜了一瞬,段鬆嗤笑出聲。
“怎麼,發現我不吃死纏爛打那一套,現在改欲擒故縱了?”
“既然你這麼大度,等下就把房間讓給歡歡吧......”
“哦不,歡歡直接跟我住,你記得把套送過來,別讓我久等。”
他說完就站在原地,饒有興趣地觀察我的反應。
我直接翻出櫃子裏的套,一整盒,全部塞到他手裏。
“都在這裏了,你慢用。”
在段鬆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我退出房間,順便幫他們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