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夕,我覺醒了彈幕係統。
彈幕說,結婚第三天,丈夫季青雲就把小三帶回家。
又用迷藥下在酒裏把我灌醉後,他們把我扔給了有五個光棍的鄰居家。
我被他們兄弟五個折磨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我渾身青紫,被扒光衣服丟在了門口。
季青雲說我不檢點,給他戴綠帽子,要把我打死。
婆婆要把我浸豬籠,別丟了她老季家的臉。
我一陣恍惚,回神聽見和我求婚的季青雲說:
“真真,我媽養大我不容易,以後就要我們一起孝敬她老人家了。”
“都說賢妻扶我青雲誌,我還賢妻萬兩金,隻要我們夫妻同心......”
我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扶你媽個頭,你媽二十年都沒把你這坨爛泥扶上牆!還想惡心我?”
......
季青雲被我一巴掌打懵。
彈幕瞬間劃過。
“嗯?這劇情不對啊,不應該是女主嬌羞一笑,然後答應男主求婚嗎?這還怎麼走劇情啊?”
“打得好!打死這個鳳凰男!扶你媽個頭!”
“換台,我要看虐女文!”
原來我是虐文小說裏的女主,經曆一次次的折磨,最後我跳懸崖死掉,然後男主季青雲失去我後開始後悔。
我真的很想再來一巴掌!
他說結婚前要見家長,所以我走了十裏山路和他回家。
昨天走到泥裏摔了一跤,今天早上就看到彈幕了。
可現在是在他的地盤,這山區路不好走,我得從長計議!
我連忙蹲下來安慰他,在他紅腫的臉上故意揉捏,“寶寶對不起,我太應激了,你知道的,我一直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病,剛才是我發病了!”
“你會原諒我的對吧,等我們結婚後,我一定讓我哥哥掏錢,以你的名字在村裏修路,到時候看誰敢看不起你!”
季青雲疼得齜牙咧嘴,眼中閃爍著厭惡,裝模左右地摸著我的頭。
“傻瓜,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乖乖,手打疼了沒有!”
他半跪在地上輕輕地摸著我的手,我居高臨下看著他冷笑。
這一刻,他是在惦記我的錢,還是心疼我的手呢?
“傻瓜,作者怎麼會寫出你這種男主?腦袋進水了沒有。”
“被女主刷得團團轉,女主玩他跟玩狗似的!”
彈幕又一次炸開了鍋,紛紛勸告我好自為之,別玩火自焚。
可我偏要以牙還牙!
他覺得昨天進山太累了,讓我好好休息。
躺在發黴的床板上時,彈幕又一次提醒我,季青雲正在打電話密謀。
我躡手躡腳地來到後山,聽到他大聲吼道。
“知道了媽!您放心,李還真這個蠢貨本來就有精神病,要不是我出現在她生命裏救贖她,她早自殺了!”
“她已經離不開我了,等我娶了她分財產,帶著您和茵茵過好日子!”
“對了,記得和他們家說好,到時候下手輕點別玩出人命了。”
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仿佛我是他的囊中之物。
茵茵是她的青梅,彈幕說結婚三天他就領回了家。
電話裏聲音溫柔纏綿,他們難舍難分。
這一家子,竟從頭到尾都沒把我當人看。
前幾天他說和我結婚時,一份彩禮都不想給,說不想用金錢玷汙我們的愛情。
其實在他眼裏,我根本不配和他結婚。
他愛的人,也許從來都不是我。
我終於絕望。
滿嘴謊話的人要被一千根銀針紮!
我找到了許久不曾聯係的哥哥,撥通了電話。
對方秒接,戲謔地說道,“喲,王寶釧,野菜吃得習慣嗎?”
熟悉的聲音讓我哭了,我哽咽地說道,“哥,我錯了不該怪你,我答應聯姻了!”
哥哥慌了神,連忙安慰我,“地址給我,哥哥接你回家。”
我發過了地址,擦幹眼淚,“哥,多帶幾個保鏢,我有些事要處理!”
季青雲,準備好登上我為你們一家搭的戲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