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家境殷實,事業有成。
可惜是個戀愛腦。
我不顧父母反對,堅持嫁給了許家棟這個鳳凰男。
從戀愛到結婚,我供他吃,供他穿,給他名,給他利。
結果鳳凰男卻聯合小三殺了我。
最終小三上位,霸占我的家產,害死我的父母。
重生回到他求婚之前,我發誓要讓這對渣男賤女付出代價。
“許家棟?憑你也配得上我?”
甩了鳳凰男,讓他和小三身敗名裂,我終於出了口惡氣。
沒想到一切結束後,從小到大的死對頭隨手把自己的身份證扔給我。
“聽說你分手了,嫁不出去了?不如看看我?”
1。
“蘇茉,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誰讓你發現了我和妙妙的關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好嗎?”
“家棟,你別跟她廢話了,這個女人早就該給我讓路了~她死了,一切就都是我們的了~”
“蘇茉,車禍算你命大沒死成,現在你終於可以和你父母團聚了!”
彌留間,我聽到昔日總是溫言軟語的丈夫冰冷的,充滿恨意的詛咒。
還有一個女人,用最甜膩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話。
記憶如破碎的玻璃片,鋒利地劃過腦海。
窒息感褪去,我猛地睜開雙眼,窗外耀眼的陽光讓我又不得不眯起眼。
適應一陣後,視線漸漸清晰。
我環顧四周,驚訝地發現這是我的房間。
是我結婚前和父母一起住的地方。而床頭櫃上的鬧鐘赫然顯示著:2035。8。23 10:30。
我瞳孔驟然緊縮,這是當初許家棟準備向我求婚的3個月前!
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蒼天有眼,居然讓我活著回來了!
回憶如潮水一般襲來。
我是蘇茉,我的父親蘇文皓一手創立了蘇氏集團。
我從小接受著最高端的教育,22歲留學歸國。
父親想培養我成為蘇氏的下一任掌權者,可惜上輩子我是個戀愛腦。
回國後我進入蘇氏熟悉工作,沒想到被許家棟纏上了。
彼時他還隻是個小小的職員,農村來城市上大學後就留在了這裏。進了蘇氏後,工作3年也沒什麼長進。
直到我的到來。
正所謂烈女怕纏郎,許家棟的性格愛好幾乎都踩在我的心趴上。
雖然後來我才知道,什麼性格愛好都是他為我量身定做的騙局。
總之我淪陷了。
後來,我不顧父母反對,堅持要嫁給他。
他不喜歡女人在外麵拋頭露臉,我就放棄了事業做了全職太太。
他也從一個小職員一路飆升成了公司副總。
我以為我們會這樣幸福一輩子。
如果那天我沒發現他和汪妙妙在酒店翻雲覆雨的話。
2
嗡嗡嗡——
手機發連連發出振動打斷了回憶,我的後背滲出了絲絲冷汗。
是許家棟發來的消息。
【茉茉,接下來我要出差一個月,你乖乖在家等我哦。】
我冷笑一聲。
所謂的出差?怕不是找汪妙妙鬼混去了吧?
回憶起前世,那日我收到一條匿名短信,裏麵是一個酒店的地址和房間號,還附有一張照片,上麵是一對模糊的背影,一男一女,勾肩搭背。
其中一個化成灰我都認識。
是我的丈夫,許家棟。
出軌被我抓到後,許家棟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磕頭認錯。說自己是鬼迷心竅,是那個女人勾引他。
我很傷心。
他拚了命彌補,對我愈發溫順,整天哭哭啼啼,好像一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
結婚5年,回想起他的好,最後我心軟了。
沒想到這該死的畜生!
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一切的一切從頭到尾都隻是裝出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騙我,騙我的家產!
他設計了一場車禍,害死了我的父母。我雖然當時幸運活了下來,可那對渣男賤女顯然並不想放過我。
車禍後我渾身骨頭都碎了,高位截癱,除了眼睛哪兒都動不了。
不能說話,不能吃東西,全靠營養液活著。
那對狗男女天天來我床邊親熱,嘴裏盡是一些汙言穢語。
最後,許家棟和汪妙妙,親手拔了我的氧氣管。
3。
陽光在葉片間跳躍,滾燙而燦爛,雲朵蓬鬆,樹影跳躍,連空氣都跳動著一種懶洋洋的喜悅。
我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吸了一口冰拿鐵。
看著窗外熾白的日光把世界擦得通透,就像重生後我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使我心情大好。
即使接下來要見我不太喜歡的人,也無法破壞我的好情緒。
江暮雲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來。
剪裁考究的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身材,俊臉上掛著招牌式的慵懶笑容,唇紅齒白,笑裏藏誘。
嘖,男狐狸精,一天天盡裝逼。
我腹誹。
“沒想到蘇大小姐竟然有時間找我?我還以為蘇大小姐24小時都想貼著那個綠茶男呢。”
很好,跟記憶中的江暮雲一模一樣,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
江暮雲是我父親朋友的兒子,江氏集團的大少爺。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但我倆就是不對付,他覺得我強勢,我覺得他裝逼,總是互懟。
前世,江暮雲從來就看不上許家棟,無論什麼場合兩人一見麵,江暮雲那嘴就跟淬了毒一樣。
以至於那時我為了維護許家棟,和他的關係愈發惡劣。
如今我到懷念起江暮雲的毒舌了,前提是他的毒舌別用在我的身上。
我覺得他在嘲笑我,於是我翻了個白眼,粗暴地將提前給他點的冰美式推給他。
搖晃的冰美式星星點點濺在桌子上。
江暮雲輕笑一聲,眼神亮亮的喝了一口我推過去的咖啡。
我一陣恍惚。
許家棟很在意我的形象。
無論在家裏還是公共場合他都要求我化上精致的妝,穿上昂貴但不舒適的衣服。
他要求我隨時隨地都需要保持完美的形象。
他說他喜歡完美的我......
但是看看江暮雲。
同樣是男人,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我這種不優雅的動作。
4。
“我找你來,是想談談許家棟。”
聽完我的話,江暮雲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一掃之前的慵懶,他嫌惡地皺起眉頭。
“怎麼?又想說讓我別針對他?蘇茉,專門找我出來說這個,你有病吧?”
......
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我是有病。”我說。
“你......”
他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傷心,眼神中飛快地略過一絲難堪。
我打斷他:“我是有病,眼瞎了,心盲了,好像被下降頭了。”
江暮雲伸出手在我麵前晃了晃。
“哈?瘋了?”
“你認真點!”我揮開他的手。“我知道你一直很討厭許家棟,所以我今天是來談合作的。”
“合作什麼?”他問。
“當然是,合作送他上路。”
江暮雲如此厭惡許家棟。
我要對付許家棟,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
江暮雲愣了幾秒,死死盯著我的臉,似乎是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看我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他毫無預警地又恢複到了剛開始那副慵懶的表情。
“......雖然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殺人犯法。”
隨後他又一本正經添上一句:“想好怎麼善後了嗎?人埋哪兒?要不然扔海裏吧,開我的遊艇去!”
“噗......”我被他逗笑了,心裏不知為何忽的一鬆。“我那隻是一種比喻,比喻!”
“哦......”
不是大少爺,你臉上的失望是認真的嗎?
真想殺人啊?!
法治社會啊哥!
5。
聽我說要對付許家棟,江暮雲一下子就來勁了。
他表示立刻入夥,全權支持,並且興奮地告訴我其實他手上已經有一些關於許家棟的炸裂的內容了。
我疑惑,問他為啥調查許家棟。
他臉頰微紅,支支吾吾最後說:“我總覺得那個許家棟不是好東西,可是你就跟中了毒一樣認定了他。我......我就是想找點證據證明你是錯的,到時候好打你的臉!”
江暮雲,你好得很。你那該死的勝負欲還真是一點沒變。
活該前世我死的時候你還是單身!
“你要怎麼對付他?要不然還是敲悶棍吧?直接弄死得了。我給你買最貴的麻袋!”江暮雲摩拳擦掌。
“我們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人毀了我們自己。”
我看著眼前這個說要給我買麻袋的男人,隻見他眼裏閃著星光。
我沒忍住伸手捏住他的臉頰。
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做的動作。
每次他一煩我我就捏他的臉。
我笑嘻嘻地說:“他幹的那些事兒,法律足夠讓他自食其果,永世不得翻身了。”
江暮雲沒有掙紮,甚至還把臉往我這兒湊了湊。
“所以‘我們’現在是一夥兒的了?”
“當然!”我回答。
他雙眸中的星光更盛,幾乎要刺痛我的眼睛。
江暮雲好像也沒那麼討人厭,我以前為什麼沒有發覺?
6。
幾天後,許家棟“出差”歸來。
我看他紅光滿麵的樣子,想必段時間汪妙妙一定把他伺候得很舒服。
真惡心!
我不著痕跡地躲開他那雙想要摟住我的手。
“茉茉,你昨天怎麼沒讓司機來機場接我?害得我半夜還得自己打車回來。”他抱怨道。
我假笑:“打車委屈你了?蘇氏給你發的工資不夠你打車嗎?”
許家棟一愣,顯然沒料到我的反應那麼冷淡。他迅速調整好情緒,委委屈屈地說:“我那不是想第一時間見到茉茉嘛?你每次都會來接我不是嗎?”
上輩子他每次出差回來,無論白天還是半夜,我都會跟著司機一起去機場接他。有一次他飛機誤點,我在機場足足等了他12個小時。
昨晚我故意忽略了他讓我派司機去接他的短信,手機關機,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不要睡覺了嗎?女人晚上的美容覺有多重要你不知道?許家棟,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把我當工具人?”
我直接給他來個倒反天罡,走他的路,讓他無路可走。
“我沒有!茉茉,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對不起茉茉。”
果然,當我強硬起來後,他慌了。
我見好就收:“算了,我不想談這個。”
“好好,我們不談這個。茉茉你看,這是我給你帶回來的禮物。”
他拿出一條鉑金色的項鏈,項鏈的墜子是一隻小兔子。
我一看,那項鏈連個包裝都沒有,項鏈扣的地方有一些微弱的使用痕跡,一看就不是新的。最重要的是,汪妙妙屬兔。
好家夥!我直呼好家夥!
拿個情人不要的二手貨給我當禮物,你可真行。
我當場把項鏈扔回去。
“我不喜歡兔子。”我陰惻惻地笑了。“我隻吃麻辣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