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淵是外科第一快刀,卻在和前女友吵架時傷了手,再也拿不起手術刀。
我和他在一起後,他更是直接辭職,在我租的房子裏醉生夢死。
我生下孩子後,不得不休學打工。
為了讓顧瑾淵重新振作起來,我大著肚子也不忘每天給他針灸按摩。
孩子生下來便有先天心臟病,我又一天打三份工,隻為攢手術費。
這些年我從來沒有怪過顧瑾淵,我以為我能讓他漸漸走出來。
可兒子三歲那年,我才知道,當初顧瑾淵是故意讓我懷孕休學。
隻為了把保研名額讓給他的白月光。
......
結束上一份工作,我馬不停蹄趕往酒吧。
順手撿起礦泉水瓶壓扁收進大袋子時,我突然聽到一個嬌俏的女聲在叫顧瑾淵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又覺得不可能。
自從四年前,顧瑾淵手受傷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門。
可聽著熟悉的女聲,我還是不受控製地回頭看去。
這一看,竟然真的在不遠處看到一身西裝,氣宇軒昂的顧瑾淵。
我腳步一頓,表情驟然僵住。
仿佛回到了初見顧瑾淵,他就是這樣氣質斐然,站在講台上,讓我怦然心動。
他身邊的女人化成灰,我都認識。
正是那個傷他手的白月光蘇婉瑜。
可明明顧瑾淵說這輩子最不想再見到的人就是她。
可如今,兩人卻有說有笑地走在一起。
看著兩人如此和諧的樣子,我的心仿佛被千萬隻螞蟻撕咬。
憋屈又疼痛。
就在我追上去,準備找顧瑾淵問個清楚時,他們拐進了一家奢侈品店。
顧瑾淵刷卡送了蘇婉瑜一支二十萬的鋼筆。
蘇婉瑜眼睛都亮了,卻拒絕:“顧瑾淵,我知道你這幾年都沒有上班,我不能花你的錢。”
顧瑾淵溫柔地揉了揉蘇婉瑜的頭頂,寵溺開口:
“別擔心,這幾年尹雲夢每晚都給我針灸按摩,我的手早就好了。”
“而且當初你的刀根本沒有傷到我的根本,你也不用為此自責。”
“去年開始,我雖然沒有去醫院坐班,但每周都去全國各地飛刀,區區二十萬,不過是幾台手術的錢,你不用擔心。”
聽到這些話,我心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雙手死死捂住嘴唇,才讓自己沒有哭出聲。
這些年,我一天打三份工,就是為了兒子二十萬的手術費。
可如今,顧瑾淵,兒子的親爸爸,卻隨手就給白月光買了二十萬的鋼筆。
我如同行屍走肉般跟在他們身後,像個小偷,見證他們的幸福。
直到急促的手機鈴聲將我喚醒。
“尹雲夢,你還想不想幹,竟然遲到這麼久!”
老板的話讓我如夢初醒。
無論如何,我還要掙錢給兒子做手術。
我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工作的酒吧再次遇到顧瑾淵和蘇婉瑜。
顧瑾淵更是豪氣地要給全場買單,隻為了慶祝蘇婉瑜即將畢業。
“顧瑾淵哥哥,你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
顧瑾淵輕輕將蘇婉瑜攬在懷裏,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深情告白:
“蘇婉瑜,我們之間說感謝就生分了。”
就在這時,酒吧經理推了我一把:“還不快上去送酒,還呆站在這裏幹嘛?”
說完不等我拒絕就把我推到顧瑾淵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