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母氣得渾身發抖,保姆連忙上前喂藥她才緩緩平息下怒火。
我平靜地注視著瓷磚地麵,看著自己麵無表情的倒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賀母拉著我的手,半晌才哽咽道:
“委屈你了,阿榆。”
“那個混小子,那個混小子!哎!”
畢竟是自己一手寵大的親兒子,賀母半天也說不出一句重話。
我苦笑了笑,搖搖頭:
“沒關係,阿姨。”
“至少我們還沒領證,既然他根本不愛我,我也沒必要再繼續了。”
“謝謝你這些年把我當親生女兒照顧,我想我真的該走了。”
這話我在婚前就曾和賀母說過,我說我累了不想再追著賀言豫跑了。
賀母卻堅信自己的兒子隻是一時間昏了頭,讓我相信她隻要結婚賀言豫就能好好對我。
但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給我們十幾年的青梅竹馬情誼蒙羞。
她再也沒有阻止我,咳嗽了兩聲拍拍我的手,站起身喊來保鏢:
“讓小沈送你走吧。”
“以後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小沈,他能照顧你的。”
“是我錯了,我不該把你牽扯進這裏,你放心,外麵流傳的視頻音頻我都找人弄幹淨了。”
“以後你就幹幹淨淨地、自由地、做你想做的事。”
我點點頭,在賀母依依不舍的注視下上了車。
沈澤言是賀家的保鏢,見證了我這些年追愛被羞辱的各種時刻,對我很熟悉。
賀母將他留給我,也算是彌補了對我的虧欠。
車裏的暖氣開的很足,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睜眼外麵一片漆黑。
我回了回神,拿起手機發現已經深夜,看著依舊在開車的沈澤言心中一驚,忍不住問道:
“小沈,你要帶我去哪?”
他不說話,淩厲的視線透過後視鏡看向我,聲音低沉又溫柔:
“小姐放心。”
“我隻是按照夫人的吩咐行事。”
我壓下心中的恐懼,看著他將車開到一處私人別墅中。
別墅門口停的車很熟悉,是賀言豫的車。
我怔住,下意識道:
“這是哪?”
沈澤言熄火,回頭看著我,英俊的臉龐露出幾分不符合這個身份的矜貴,戲謔一笑:
“小姐不是還沒放下少爺嗎?”
“我就是帶你來看看,你喜歡的竹馬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