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驗貨?
原來相愛十年,對他來說,我不過是大佬的玩物,交易的通貨。
蕭源鬆聽見了玻璃碎裂聲,慌忙跑進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紮到你沒有?”
他蹲下將玻璃撿起,紮破他的手,血滴下去觸目驚心。
這一幕多像六年前,我給他做麵時打碎了碗。
他也是緊張地跑來收拾,“寶寶,危險的事我來做就好。”
可今天他護著我,是怕我品相不好,讓大佬不夠滿意。
我的心臟已經痛到麻木,麵無表情看著他流血。
他斜了我一眼,憤憤道:“你現在這麼不關心我,連演都不演了。”
我不想再多說,他若懷疑我出軌,我怎麼解釋也是枉然。
他歎一口氣,“算了,穿上外套,我帶你去試戲。”
我知道這所謂試戲就是驗貨,下意識往後退。
“不,我發燒了,不能去。”
他撫摸著我額頭,“是有點燙,但是戲很重要,否則大人物會不高興。等你回來,我們商量結婚的事,好嗎?”
我愣住了。
以往他若肯給我名分,我必定心花怒放。
但如今,我隻覺得無比可笑。
想不到我得到名分的前提,是去上別的男人的床。
我搖頭道:“我真的需要休息。”
可他猝然掐住我的咽喉,終於耐心告罄。
“林清婉,你別忘了,你也是我的員工。合同白紙黑字寫著,不服從我,你違約就要賠一個億。”
我像被雷擊穿了身體,渾身發麻。
想不到,這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
以往我給他公司賺錢,我的勞務費他常常不給。
如今我不接受潛/規則,他就要我賠款一個億。
他口口聲聲的夫妻同心,也不過是方便在我心上捅刀!
我被他拖上了車,此時已高燒到眩暈。
到片場時,人聲鼎沸。
隻見三層位置有一麵單透玻璃,不知裏麵坐著誰。
導演給我講戲:“這場是強迫的戲碼,涉及捆綁,會露一些關鍵部位。”
我急哭了,這分明就是騙我被綁起來,好讓大佬觀賞虐女情節。
“我是不會接這種戲的。”
導演和幾個男演員對視,哈哈大笑。
“不會吧,你還在乎這個,你身上哪個地方不是假的?”
“就是啊,該不會以為我們對假體也能衝動吧?”
他們敢這樣羞辱我,隻因蕭源鬆從未承認過我的身份。
在他們看來,我隻是和蕭源鬆睡過的二線女藝人罷了。
他們話說的越來越過分。
“別裝了,誰不知道你當初就是個群演,怎麼上位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下意識看向蕭源鬆,他張張嘴想說什麼。
可被他左擁右抱的雙胞胎先開口了。
“她不願意的話,演強迫戲的效果就更真實了。她也不委屈,反正是出了名的狐狸精。”
“這次男主可是小G,誰能有這麼好命被他強,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啊。”
我心如死灰,冷眼盯著蕭源鬆。
他眼神閃躲,語調十分低沉。
“導演看得起你,讓你一個二線女星和一線男星搭戲,你別不識抬舉。”
我突然笑了,沒有語言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蕭源鬆,你非要逼我死嗎?”
他舔舔嘴唇,終究沒有說話。
這份態度,讓導演更加有恃無恐。
“來啊,把她捆到屋裏的床上,噴上催/情香水,試戲開始!”
劇組所有男人眼神發綠,變得既譏諷又色情,像是一頭頭餓狼。
我頭暈眼花,卻突然拿出一把刀,抵在自己喉間。
“都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