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回到我們曾經甜蜜幸福的時候。
選擇獻身救下被下藥的他本是為了還救我的恩情。
結果就那一次,懷上了睿睿。
彼時我不知道怎麼辦,他卻堅持要跟我結婚生下孩子。
“阿漱,我們的孩子要有個家庭,我以後會好好愛護你們。”
我撫摸著肚子,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我想既然因果已定,不如順勢而為。
婚後,陸懷安也不負所望,孕期他擔心我到夜夜睡不著,人瘦下大半。
睿睿順利出生後,他下班就黏著孩子,換尿布、喂奶信手拈來。
每到周末,他的時間全部給了我和睿睿。
看著他深情的眼眸,我沉淪其中,感受到愛情的甜蜜。
可是,結婚五周年紀念日他卻帶回懷孕八月的白月光。
從那天後,他看我的眼神變了。
他認定是我逼迫徐青青遠走國外,致使他們有情人天隔一方。
他認定是我給他下藥趁機玷汙他的清白,覬覦他身上的紫氣。
而我成了棒打鴛鴦的劊子手、手段下作、貪婪無度的小人。
陸懷安帶著徐青青登堂入室,風輕雲淡的命令:
“當初是你將青青趕去國外,不擇手段得到我,限你一小時將房間騰出來給青青,這是你欠她的。”
“青青因為你這些年積鬱成疾,胎象不穩,你日日來為她輸入靈力調養。”
陸懷安小心翼翼托起我身子給我喂水。
我渾身發抖,不等大腦反應就將水灑落他身上。
他眼底的溫柔被冰冷取代,不管不顧拖著我往前走:
“既然好了,就回去給青青做飯,你不就擅長地圍繞灶台轉。”
我不過是會捯飭了個番茄炒蛋就擅長做飯?真是可笑。
石子劃破我的腳掌和小腿,我咬緊牙關不發一聲。
看著若有若無的因果線,心中隻剩下雀躍。
忙碌一個小時,終於將飯菜端上桌子。
徐青青眉毛耷拉著,一臉恐慌:
“懷安,這飯菜是給人吃的嗎?她是不是故意做成這樣的?萬一下毒怎麼辦?”
陸懷安“啪”將筷子仍在摔在餐桌上: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吃,自己糟蹋的糧食自己咽下去。”
我坐在椅子上,無動於衷,仿佛對麵的人是空氣。
陸懷安氣急敗壞端起剛出鍋的熱湯,捏著我的下巴灌了下去。
我蜷縮在地上,雙手死死掐著脖子。
陸懷安一臉震驚,喃喃:
“你以前被開水燙都沒事,現在怎麼會......”
半夜,陸星遙趁他們休息,偷偷將我送走。
沒想到,來接我的是當年堅決另立門派的師叔。
我抱著陸星遙,聲音嘶啞:
“跟我們一起走吧,他們已經毫無底線。”
陸星遙抹著眼淚:
“我不能走,我的根在這,不能讓陸家毀在他手上。”
我隻好勸誡:
“將他逐出家族吧,否則來日家族定受他牽連覆滅。”
“他如今紫氣即將耗盡,與鬼為伍下場必定淒慘。”
陸懷安下樓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陸星遙,不耐煩打發她:
“我的事你別摻和,林漱石如今這下場是她活該,青青才是你嫂子。”
“對了,林漱石人呢?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在挺屍,真當自己是矜貴的顧家夫人?不過是個手段下作、貪婪無度的劊子手,彌補就要有彌補的樣子,別......”
陸星遙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氣得牙咬得‘咯咯’作響:
“哥,你清醒點吧,這樣傷害嫂子你遲早有天會後悔的。”
“昨晚我已經將嫂子送走了,你以後再也不能傷害她了。”
陸懷安暴跳如雷,指著陸星遙怒罵:
“你算老幾,憑啥插手老子的事兒,誰準許你將她送走的。”
“這個賤人也是個白眼狼,陸家這些年供她吃供她喝的,都沒還清就敢走。睿睿也是可憐,攤上個這樣的母親,連兒子也不要了,正好將睿睿過繼給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