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男人的腳。
我完全不懂,張警官不是已經說出,之前四姐夫的血腳印,是不小心踢翻死雞的盆子才沾上的嗎?
為什麼我屋裏也有?
最關鍵的是,我聽到張警官攀談的對象,就是我那四姐夫。
他們都不會出現在我身旁,起碼剛才不會,現在不會。
那撫摸我臉的,究竟是誰?
但不管是誰,隻要能抓住他,我姐姐就會洗清嫌疑。
於是我快速跑出去,希望讓張警官或者是我四姐夫過來,陪我一起找尋。
然而特別奇怪的是,我出去,小院沒人了。
沒有張警官,沒有我那四姐夫。
我眼前的一切,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隻有血腳印是清晰的。
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哪怕內心膽怯。
終於,我來到了一處廣闊的田野,麵前是一個個墳頭包。
這是......這是鄰村的那片荒地墳頭包!
我姐姐就是來過這裏後,雙腿不能行走。
也是我姐夫們的死亡開始。
於是我大喊:“是誰,是人是鬼,你給我出來!”
我喊出的聲音都有了回音。
但沒有任何回答。
反而是插在遠處的稻草人,動了一下。
我立即倒吸一口氣。
撞著膽子,我走在都是墳頭包的雜草間,我剛過了幾個墳,竟然看到我那第一個姐夫站在那裏。
穿著正常的喜服,衝我微笑地招手。
我趕緊捂著臉,“不對不對,我第一個姐夫,他已經死了。”
再抬頭,第一個姐夫的後方,幾個墳頭後,是第二個姐夫,穿得淡雅很多。
他也衝我招手。
然後是,第三個姐夫,已經穿得很像死人裝。
再然後,是我那化著死人臉的第四個姐夫,也站在那裏,衝我咧開嘴,露出一口瘮人的黑牙。
我立即大吼一聲:“不對!我第四個姐夫,還沒死呢!一定是有人裝神弄鬼!”
我把目標,直接放在稻草人上。
甚至,我來到四個姐夫的麵前,說:“你們一定是有冤屈,才會出現在我麵前是不是?你等著,我一定幫你們查清真相。”
然後,我快速地,頭也不回地,跑向稻草人。
我還掏出手機給張警官打電話。
我要告訴他,我發現了可疑的家夥!
終於,我摸到了稻草人。
溫熱的,是人!
我扯下那些稻草,露出裏麵家夥的真麵目。
是......是張警官黑白照片上的那個人。
是他!
是我三姐夫那失蹤的弟弟,是他搞的鬼!
“跟我回去,跟我去認罪伏法!你為什麼要害我那第四個姐夫,要害我們?!”
張警官的電話打不通,這個家夥的身子,也拉不動。
我氣喘籲籲,幾乎快要沒了力氣。
就在這時,那個家夥猛地掐住我的脖子。
目眥盡裂,張嘴就咬我。
我“啊”的一聲大叫。
眼前白了又黑,再睜眼,我喘著粗氣,渾身冒冷汗。
張警官探頭,我一把拽住張警官的手。
“是我那三姐夫的弟弟,做的事!我看見他了......就是他,絕對是他,他在墳頭包那塊的荒地出現。
啊不,是他先去了我的臥房,有血腳印在我床邊!
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很可能,怪事都和他有關,我那死去的三個姐夫,都和他脫不開關係!”
張警官安撫我,先問我有什麼不舒服的。
在我搖頭後,屋裏又進來幾個人,穿著便服,但看和張警官說話的態度,我知道,他們就是張警官說的其他警員。
他們有的腰間掛著繩索,有的背著登山包。
看樣子是已經登山完畢。
其中一個彙報道:“張隊,我們在山上,發現了失蹤人的屍體。送去檢驗後,剛剛所裏來消息了,初步判定,死亡在三年以上。”
我驚呼一聲,“什麼?!那我摸到的那個人......是誰?”
我拍著額頭,讓自己的頭腦清醒點。
“難道,一切都是我的夢?”
張警官打斷我的話。
道:“蘇妮,我們確實在墳頭包的荒地處,找到了你。也許是有人叫你過去的,這一點我們有待查證,但是你屋裏,並沒有你說的血腳印。而且......我們已經初步鎖定了嫌疑人。”
什麼?已經鎖定了嫌疑人?
我聽後立即起身。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