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止淵拽過毯子護住江綿,一巴掌朝我甩了過來。
“發什麼神經?沒看見我和綿綿正忙著嗎?叫你回來是打掃客廳衛生,不是讓你撒潑的!”
他毫不掩飾眼中嫌棄。
我跌坐在地上,頂著腫起來的半張臉,紅了眼眶。
“我知道你喜歡她,但今天不行。”
司止淵見過我無數次狼狽的模樣,但從沒見我這麼撕心裂肺過。
他瞳孔微縮,突然笑了:“這又是你的什麼新把戲?神神叨叨的,玩欲情故縱呢?”
“莫千雨,是不是在爺爺那告狀不管用了,現在直接親自上場想嚇跑我的綿綿?”
我心裏一陣刺痛,絕望地看著司止淵,久久無言。
五年前,我初見司止淵的時候,他猶如困獸被關在司家大院。
他身體不受控製地聽命於江綿的話,幾乎轉移了大半財產至她名下,嗜她如命。
可情蠱難解,非下蠱之人必遭反噬。
也正因如此,老爺子才挾恩圖報找到苗寨,請我出寨。
我以付出生命的代價替司止淵解開體內蠱毒,日夜忍受反噬之痛,陪他康大半年。
司止淵那會緊緊抱著我,耳鬢廝磨:“雨兒,我愛你,留下來好嗎?”
那一刻,我忘記奶奶的囑托,輕信了外族男子的話。
我深陷情愛無法自拔,仿佛自己也中了情蠱。
直到婚禮那天,司止淵帶著江綿當眾羞辱我,讓保鏢抓住我與一條蠱蟲進行儀式。
他笑得令我陌生:“你這個苗疆騙子,是你拆散了我和綿綿,此生我娶不了她,你也別妄想我會正兒八經娶你!”
從那天起,他開始百般折辱我。
我才恍然他對我的溫情,不過是讓我放下防備的偽裝。
我生子難產的時候,他在與江綿徹夜歡好。
兒子滿月的時候,他聽從江綿的荒唐話,當眾抽兒子的血給她滋補身體。
現在兒子死了,他卻以為我在借口爭風吃醋,向他討寵。
思及此。
我雙眼紅得滴血,恨不得當場讓麵前這對狗男女,給兒子陪葬!
見我不說話,司止淵突然火冒三丈起來:“莫千雨,你不知廉恥跑進來,不就是想玩三人行嗎?我成全你!”
他把江綿推開,拉扯我上床。
我拳打腳踢反抗,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小睿死了,你怎麼還可以做出這種事?”
“莫千雨你瘋了?現在為了爭寵都可以拿孩子的生死要挾我?你真好意思來指責我!”
“司止淵,我恨你!我後悔當初留下來嫁給你,你就是個人渣、畜生,我要離婚!”
“哈哈哈,莫千雨,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個苗疆騙子的激將法?你明明愛慘了我,為了我都可以放棄聖女身份!”
司止淵不依不饒,那架勢今天必須要收拾我一頓。
江綿見他對我失控,不樂意了。
“阿淵,我才不要跟她一起服侍你,她這麼臟,誰知道身上有沒有什麼惡心的蟲子。”
司止淵瞬間僵住,麵色難看地鬆開我:“媽的,晦氣!”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隻剩我與江綿。
江綿整理了下紅裙,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孩子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身體比你好,司家的種我也能生!”
我麵帶冷笑:“是啊,你能生,司止淵還戴套,這是為什麼呢?”
江綿立馬變了臉,抬手就要打我:“賤人,要不是你這個程咬金多管閑事解了阿淵的情蠱,現在司家少夫人是我!”
我已孑然一身,不再懼怕什麼,接住她的手拚盡全力打回去。
“不給你個教訓真當自己是什麼高端白月光了,害死我的兒子,我要你給他償命!”
從我手中飛出一隻蠱蟲從江綿的鼻孔裏爬進去,她嚇得哭哭啼啼。
“阿淵救我,莫千雨這個毒婦,她想殺了我!”
司止淵聞聲趕來,“莫千雨,你害的綿綿生日不高興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拿你們苗疆那套恐嚇她!”
我冷笑,“我給你們恩愛一輩子的機會,就當是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了。”
他們不知道,我給江綿下的是同生蠱,隻要兩人歡好,他們的命便會永遠綁定在一起,從此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