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臉上擠著一抹微笑。
“我想了想,咱倆雖然是假離婚,但做戲也得做得像樣子不是?要是被外人瞧見我們離婚了還住一起,會說得多不好聽啊!”時雨頓了頓,又道:“住咱們醫院的宿舍,又不花錢。還方便。我尋思著就搬了。”
“小雨,我、我對不起你!”沈宴臣有種說不出的難過,“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我今天把準生證的申請遞交上去了。等證一下來,馬上複婚。”
時雨道:“我說的就是做這幾天的戲呀!我先搬回醫院宿舍住。等複婚的時候再說。”
沈宴臣懸著心放下來,便從時雨手中接過行李,“我可以借車,正好能幫你把行李搬到醫院宿舍去。”
時雨也沒跟他客氣,“行。”
......
醫院。
“時老師!您要走了。我真的舍不得您!”
一個女生眼淚汪汪的擁著時雨。
女生是實習醫生,此前一直跟著時雨學習,聽見她要去援疆了,便帶了一個自己親手做的藝術品來送給時雨。以此來拜別自己的恩師。
時雨不斷的安慰她。
“時老師,您去了那邊,記得多跟我寫信啊!”
“好的。”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你們在說什麼?”
時雨抬頭見是沈宴臣,連忙打著圓場說:“沒什麼。”
說著,她拍了拍女生的肩膀,“好了,你跟著王老師好好學習。她人也挺不錯的,去忙吧!”
女生這才噘著嘴,望著時雨,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依依不舍的走開了。
“怎麼?實習快結束了,舍不得離開你?”沈宴臣打趣。
時雨沒說話。
旋即,沈宴臣又看向時雨,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小雨,我......”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沈宴臣思索了一下,開口道:“你們科室這邊現在不是正缺護工嘛?我想讓你跟你們的主任和護士長商量一下,把嫂子調你們科來占個崗位。”
如今各大醫院十分缺護工,護工在經過係統性的培訓學習之後,再通過考核的話,能轉正成為護士。
而內兒科的工資待遇,要比秦書梅所待的科室好得多。並且獎金還十分可觀。
時雨知道沈宴臣打的什麼主意,便一口回絕:“不行!這個專業性很強!”
沈宴臣聞言便沉下臉來:“小雨,你還在為上次我不肯借你錢的事情生氣?”
時雨睨著他,“跟那個無關!”
沈宴臣麵露不悅,“就你一句話的事兒,你連這個忙都不肯幫?”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她秦書梅能做什麼?能鋪床能打針發藥,還是給病人端屎倒尿?不努力幹活,人家憑什麼讓她轉正?就占個崗位的話,讓那些能幹又很需要這份工作的人怎麼辦?!”
時雨接二連三的發問讓沈宴臣啞口無言。
......
倒計時一天。
內兒科的同事們除了個別值班的,都特意相聚在醫院的職工食堂,為時雨踐行。
幾個平日裏和時雨關係很不錯的女同事,都分別與時雨來了個大大的擁抱,有的甚至難過得哭了起來。
考慮到工作的特殊性,大家都是以茶代酒。
沈宴臣來給秦書梅打飯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忽然發現,時雨好像很久都沒對他笑得這麼開懷過了。
本就漂亮的臉蛋,這一刻越顯明豔動人。
突然,一個女同事看到了他,眼睛裏寫滿了鄙夷,用陰陽怪氣的口吻說:“喲,沈主任!難得你來食堂吃飯啊!”
沈宴臣走上前問她:“你們是在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