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瞳孔猝然擴張,“下作的手段?”
“嫂子吐出來的東西裏麵有墮胎藥!!”沈宴臣唯恐她聽不清,聲音越發的冷厲:“你也是醫生,這種藥怎麼能搞到,不用我多說!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
話落,沈宴臣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動作極狠,令她白皙的手腕上很快出現一片明顯的紅痕:“走!跟我進去,向嫂子承認錯誤!!”
“我不!我明明沒有錯!”時雨使出渾身的勁兒方才抽回了手,小臉上寫滿了剛毅:“既然說是我下的藥,那我們就把剩菜打包送去化驗!誰知道是不是她賊喊捉賊!”
可笑。
他吃了沒事,就秦書梅這裏吃出了墮胎藥!
“時雨!你——”
沈宴臣一把拉拽住了她,煽了她一巴掌!
那張潔白無瑕的小臉上上很快留下一道清晰的掌印。
時雨瞪著他,眼神間溢滿了難以置信,以及,深深的失望。
其他同事聽到動靜紛紛走過來。沈宴臣反應過來,慌忙抱住時雨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
默然半瞬,他壓低了聲音,對時雨說:“小雨,嫂子畢竟是孕婦,吃了你的飯菜才出事,我們應該多體諒下她的心情,你先進去誠心誠意道個歉,她善解人意,不會為難你的。”
“你放心,我現在就親自把飯菜拿去化驗,一定會給大家個交代!”
仿佛生怕時雨拒絕鬧得難堪被人看到,沈宴臣說完就慌忙去了檢驗科。
時雨用舌尖頂了頂紅腫的腮幫,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小臉上彌滿了不甘及委屈。
他為了秦書梅,對她這個正牌妻子下手是真的狠!
給秦書梅道歉是不可能的。
時雨去醫務室找冰袋,結果剛敷了會臉,就被婦產科的同事通知去會診。
而且會診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秦書梅!
“嘖嘖,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真像我?”
時雨正要開口,一聲輕喝突然響起。
“嫂子!”
是突然返回來的沈宴臣,額角還浸了一層薄汗。
看到時雨後衝她扯出笑臉。
時雨不想搭理,戴上聽診器走到了秦書梅的麵前,麵無表情地問:“我是會診的醫生,你到底是哪裏不舒服?”
“我心口疼。”
秦書梅得意一笑,說著就解開了自己衣服的扣子,露出了半截兒雪白的豐盈。
時雨瞳孔在驟然間劇顫!
就在秦書梅的那處,赫然出現幾道明顯的、極曖昧的歡好痕跡。
原來,他們竟然激烈到這種程度了嗎!
還故意拿這個來刺激她!
事實上秦書梅的確也是這樣打算的。
所以接下來整整三天,秦書梅一會說肚子疼一會說頭暈什麼都做不了,每次點名就要時雨來看診,還要伺候她洗腳擦身子。
否則就向院裏舉報時雨下藥害她。
就連醫院其他同事都快看不下去了,可沈宴臣愣是一次都沒阻止。
時雨懶得對他有什麼期盼,幹脆直接請假回家休息。
剛打完請假條邁出醫院的大門,沈宴臣便追了上來:“小雨!等等我!”
時雨頓下腳步看他,“有事?”
“這幾天你辛苦了,我借了單位的車,送你一起回家吧。”沈宴臣道。
“不用了,我坐公交。”
時雨果斷拒絕了,可沈宴臣卻執意堅持。
最後。
時雨沒拗過,被沈宴臣塞進了借來的一輛單位公車。
沈宴臣一邊搭著方向盤一邊說道:“小雨,我希望,你真的不要多想。”
“嫂子肚子裏懷著我哥的孩子,是我們沈家的子孫。我作為叔叔,必須得對他們娘倆負責。”
是啊。
負責,都負責到在她身上留下那種痕跡了。
時雨很想懟他幾句。
但又覺得,沒這個必要了。
這時候。
單位公車上的傳呼機突然響了。
沈宴臣看了一眼,臉色驟然一變。
他忽然減了速,讓車子緩緩停在路邊一處空曠的地方。
他對時雨說道:“小雨,你自己回去吧,醫院打來了電話,我擔心嫂子有事,得趕回去了。”
時雨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車子很快駛離了她的視野。
天色晚了下來。
當時雨走到最近的一處公交車站牌時,方才發現最後一趟末班車已經開走了。
無奈之下。
時雨隻得選擇走路回家。
一直走到深夜,她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到了家。
她剛躺下,卻聽見客廳傳來一陣動靜。
她連忙起來。
這間客臥很狹小,隔音不好,門板上還有一道縫隙,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客廳的情況。
是早就回來的沈宴臣和秦書梅。
可他們爭吵的內容,卻讓時雨的身子猛然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