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財閥重金苦覓失散多年掌上明珠。
言明其攜帶家族秘傳翡翠手鐲,紋路暗藏財團命脈圖騰。
上一世姐姐曾無意見到我的手鐲。
“妹妹這手鐲可真好看,送給姐姐可好?”
不等我同意直接上手搶走。
轉眼間她成為眾人仰望的巔峰存在。
而我被迫嫁給當地有名的花花公子。
後來財閥識破她的謊言,將她送進鐵窗。
而我嫁的那位丈夫,搖身一變成了當地的暴發戶。
姐姐出獄後,滿心嫉妒和不甘竟一刀捅死我。
再次醒來,我回到財閥放出消息的那一天。
這一次她沒有搶手鐲,直接聯係財閥帶我回去。
等到財閥的人過來接我時。
我嘴角微微上揚。
“終於回家了。”
1.
我正跪在奶奶的遺像前磕頭。
養母嫌惡地說。
“算你還有點良心,還知道磕頭。我告訴你,磕完趕緊滾。”
“老太太在世時收留你,現在老太太不在了,這個家沒有你待的地。”
這時電視中播放一條霍家重金尋女的新聞。
“這翡翠手鐲就是大小姐身份的最好證明,如有提供線索者,霍家必重金答謝。”
姐姐突然抓起我的胳膊。
“爸媽,你們看,妹妹這鐲子是不是就是那證物。”
我不悅地掙脫她的手。
養母眉頭緊皺。
“就她也配?!我瞧著這鐲子倒像是前幾年我給你買的。”
說著就要上手搶鐲子。
“是不是你偷了姐姐的東西!”
姐姐趕緊攔下養母。
“哎呀,媽,說不定白菀真是霍家千金呢。”
隨後她便拿起手機發了微博。
“我妹妹白菀,霍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大小姐。”
微博發出去不到兩個小時。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養父母家的樓下。
管家一臉恭敬地讓我跟他回去。
養母猛地攥住姐姐纖細的手腕,目光陰鷙地搖搖頭。
很不讚成姐姐的做法。
“霍家財大業大,這白菀說不定就是霍家繼承人。”
“這大好機會,怎麼便宜她了。”
姐姐拍了拍養母的手,以示安撫。
“媽,放心吧,她得意不了太久。”
我剛坐進車裏,就聽見姐姐的聲音。
“妹妹,苟富貴勿相忘啊。”
“日後若是妹妹成功認親,可不要忘記姐姐今日之舉呢。”
我看出她眼裏的虛情假意。
分明將一切算計得透亮,唇邊泛起無聲的冷笑。
上一世姐姐就是憑借這翡翠手鐲成功進入霍家。
一舉成為霍氏集團的繼承人。
原本她是有娃娃親的,不過她不想嫁。
聽說那人是個花花公子,不務正業。
碰巧聽到霍家重金尋女的消息,便起了歪心思。
她搶走我的手鐲,頂替我的身份成功騙取霍家人的信任。
而我隻能代替她嫁給花花公子。
去霍家之前,她異常自信。
“爸媽,等我成功取得霍家人信任後,我就將你們也接過去。”
“到時候我們都能過上好日子了。”
養父養母興高采烈地送她離開。
剛到霍家,霍家人對她很是疼愛,仿佛要將這十多年的虧欠全部彌補回來。
更是高調舉辦認親宴,宣告她繼承人身份。
可就在她繼承霍氏集團時,意外發生了。
霍老爺子將一紙親子鑒定扔到她麵前。
“你竟然敢騙我!說,這鐲子你從哪偷來的?”
姐姐看到親子鑒定後傻眼了,癱坐在地上。
她聲音發顫帶著哭腔,手指死死揪住霍老爺子的褲腳。
“不是的,外祖父,我真的是您的親外孫女。”
“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是表姐,一定是她嫉妒我。外祖父,你要相信我。”
霍老爺子不信,直接將她送入獄中。
姐姐入獄後,依然沒有改掉她張揚的個性。
被獄友輪流“好好教育”。
“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呐,我告訴你,進了這裏,就得聽我的。”
姐姐不服氣,頂嘴道。
“憑什麼?”
換來幾記重重的耳光,這才消停。
她每天幹著最臟最累的活,睡著靠近馬桶的床位。
有時夜裏獄友起夜時還會故意濺到她的臉上。
從雲端墜入泥潭的失重感瞬間撕碎神經。
她死死咬住嘴唇,指甲在掌心掐出深痕,喉頭腥甜翻湧。
幾乎要被這荒誕的命運碾成齏粉。
而我嫁給花花公子後,日子倒是過得不錯。
我們承諾人前扮演恩愛夫妻,人後互不打擾。
他的父母待我極好,更是手把手教我做生意。
而我也不負眾望,為他家賺得盆滿缽滿。
轉瞬之間,我從籍籍無名成為街頭巷尾熱議的傳奇富婆。
姐姐刑滿釋放的那天,我出於善心去接她。
可她卻狗咬呂洞賓,不知從哪裏弄出一把水果刀。
直接刺進我的心臟。
“為什麼?”
她猩紅的眼眶裏燃燒著癲狂的怒火。
“是你搶走我的一切,你該死!”
“本該坐牢的是你,受折磨的也是你,都是你!”
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她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了我。
不過很有意思的是,我們竟然都重生了。
這一世妹妹沒有選擇冒名頂替我的身份。
反倒極力促成我和霍家的認親。
我明白,她是想讓我嘗一遍她曾經受過的折磨。
我摩挲著手鐲,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終於是藏不住了。”
2.
到了目的地我發現原來認親的不止我一個。
密密麻麻的人群如潮水般將四周堵得嚴嚴實實。
我不禁伸手扶額,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野心。
上一世,養母為了促成這件好事。
不惜花了很多錢打點,不日便見到霍老爺子。
隻不過這一世換成我,養母自然不舍得花這份錢。
我隻能耐心等待。
霍氏集團的員工很有素質,即使知道大多數人都是騙子。
但依然對我們很有禮貌,用他們的話來說。
“萬一惹到那位真的了,搞不好要被開除。”
隻不過有的人並不這麼想,仗著自己身居高位。
“在座各位到底是不是霍家千金,想必心如明鏡。”
“我希望大家坦誠一點,也省得浪費彼此時間。”
說完後,我發現沒有一個人起身離開。
似乎所有人都想賭一下,萬一贏了呢。
我在這裏等的花都要謝了。
姐姐那邊卻已經和娃娃親一家扯上關係。
我歪在候客區的真皮座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晃動鞋子。
姐姐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噠噠走來,嘴角揚起誇張的弧度。
渾身上下散發著刻意炫耀的氣息,恨不得將新得的珠寶首飾貼滿全身。
“我剛陪未來婆婆逛完街,我都說不用如此破費了,可未來婆婆不聽,非要買。”
“這不路過妹妹這裏,想著過來瞧瞧妹妹是不是認親成功了。”
“這不進來不知道,這麼多都是霍家千金啊?”
我對她禮貌一笑。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請離開吧。”
她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拉著我的手假意親切地說道。
“姐姐這不擔心你嘛。萬一他們發現你是個冒牌貨,抓你坐牢怎麼辦?”
“你從小在我家養得極好,那獄中的生活都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歪著頭,眼尾漾起天真。
“姐姐難道在獄中待過?”
她一把甩開我的手,臉色陰沉。
“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在那種地方待過。”
我垂眸轉著腕間的翡翠鐲子,聲音軟糯卻暗藏鋒芒,尾音拖得綿長。
“可是姐姐,不是你說我的鐲子和霍家找得一模一樣嘛?”
她扯著嘴角冷笑,高跟鞋重重碾過地麵,刺耳的聲響混著嘲諷。
“醒醒吧,別做那白日夢了!你以為你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我告訴你,你下半輩子就鎖在鐵窗後數日子吧!”
說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就這樣等了幾天,終於要見到霍老爺子。
可就在約定見麵的那個清晨,我發現我的手鐲被偷了。
我看著空蕩蕩的手腕,不禁一聲冷笑。
這麼拙劣的手段用腳趾想都知道是誰搞出來的把戲。
但我必須硬著頭皮進去,隻有這樣才能和親人團聚。
管家帶著我來到霍老爺子的辦公室。
一進去,見到一位不怒自威的老人坐在主位,正是霍家老爺子霍震淵。
旁邊沙發上坐著幾名衣著華麗的男女。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姐姐竟然也在。
老人枯槁的手指摩挲著杯壁。
“拿出來吧。”
說話的聲音像冰棱般拖得極長,帶著曆經滄桑的壓迫感。
我上前一步。
“對不起,我的鐲子今早被人偷了。”
一旁的姐姐指尖輕掩唇角,尾音上揚的弧度裏裹著蜜糖般的諷刺。
“喲,妹妹這出戲演得倒是逼真。”
“不過編故事也得有點新意,真當大家都是三歲稚童不成。”
其他人聽完,點點頭表示認同。
老人揮揮手,立即有人上前準備將我帶走。
“不是她。”
隨即轉頭看向姐姐。
“你的呢?”
姐姐立即將包裏珍藏好的鐲子拿出來。
老爺子接過鐲子後,更是眼眶泛紅。
“這,這就是囡囡的鐲子。”
“你們看,這月牙形的豁口。”
蒼老的指腹反複摩挲著凹痕,仿佛要透過時光觸碰到記憶裏那個軟糯的小身子。
“那時候她胳膊還沒鐲子寬,戴上直晃蕩,夜裏翻身總被硌醒。”
他站起身,將姐姐輕輕擁入懷裏。
“囡囡,外祖父終於找到你了。”
3.
他指著坐在沙發左手邊的一男一女。
“囡囡,這是你的爸爸媽媽。”
女人淚眼婆娑,就要過來擁抱姐姐。
男子突然開口。
“等等,既然你有手鐲,為何不早些進來?”
聞言姐姐像受驚的兔子般朝我投來慌張一瞥。
“是,是因為我妹妹在,從小到大,隻要是她想要的......”
說到一半突然哽咽出聲,顫抖著捂住嘴,肩膀一抽一抽地聳動。
“我是姐姐必須讓給她,這次也不例外。”
“她用我的手機發了微博,警告我不能出現在霍家。”
一時間數道目光齊齊盯著我。
啪!
霍老爺子氣憤地甩給我一記耳光,顫抖著手指著我。
“小小年紀如此惡毒!”
“來人,把這個孽障逐出京海!”
我緩緩用舌尖頂向發燙的右頰。
“手鐲是我的,是她搶走的。”
姐姐捂住胸口踉蹌後退,水杏眼瞬間蒙上一層霧氣。
“妹妹,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是我搶走了爸媽的愛。”
“但現在我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姐姐不會搶你的爸媽,你放過姐姐好不好。”
我沒有理會她。
“手鐲我解釋不清,但你們應該記得我身上有道疤。”
姐姐聽完先是一愣,隨即恢複自然。
直接將肩膀上的衣服滑落,露出一道長長的疤痕。
女人輕輕撫摸姐姐肩胛骨的疤痕,瞬間紅了眼眶。
“爸,是這個疤,那年囡囡貪玩爬樹不小心掉下來被樹枝劃傷。”
姐姐向我挑了挑眉。
“妹妹,請吧。”
我肩膀自然也有。
隻不過小時候被校霸按在地上欺負,新疤掩蓋了舊疤。
我緩緩脫掉肩膀的衣服,露出疤痕。
“喲,這疤痕都不一樣。妹妹無話可說了吧。”
我竭力壓製嘴角不受控製地冷笑。
“難道姐姐不清楚嗎?”
我穿好衣服,對著眾人說道。
“既然這些都不能證明,那就親子鑒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