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失貞丟掉進廠名額後,蔣懷忠說會對我負責,二話不說跟我領了證。
可婚後三年,他卻遲遲不肯辦婚禮,還央求我。
“歡歡,沒辦婚禮前,你在外麵都先叫我哥哥好不好?”
然後轉頭對廠花千金百般殷勤。
後來,他為了廠花千金逼著我打掉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
我不肯。
他卻在我難產需要順轉剖時,遲遲不肯在手術單上簽字。
我在手術台上活生生疼死,一屍兩命。
可他不知道,我肚子裏是他此生唯一的孩子。
再睜眼,我回到了發現自己懷孕那天。
這次,我直接預約了流產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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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一整天死哪去了,幾點了你還不回來做晚飯,你想餓死我這個老婆子嗎?”
“要你有什麼用,連個母雞都不如,母雞還能下個蛋呢,你呢,嫁過來三年肚子一點動靜沒有,還成天在家白吃白喝......你發什麼愣,還不快去給我做飯!”
我從醫院一路恍惚回到家。
剛坐在沙發上耳邊突然響起鐵勺敲不鏽鋼碗的刺耳聲音。
我猛的回神,發現自己重生了,手裏還攥著懷孕的單子。
我紅了眼睛看著眼前不停敲碗的婆婆蔣英。
她和蔣懷忠本來都住在鄉下。
三年前蔣懷忠娶了我之後分到了廠裏的房子,她才跟著搬進城裏。
上一世這個時候,我忙不迭的跟她道歉做飯。
她卻罵我不孝順,還罵我爸媽沒教好我。
想著我攥緊了手裏的單子,淡聲道:“想吃,自己做。”
她似乎沒想到我敢反駁她,瞪大了眼怒道。
“你個小蹄子,信不信我讓懷忠休了你,肚子不爭氣的貨......”
她作勢要打我時,卻被下班回來的蔣懷忠喝止了。
我沒去看蔣懷忠,而是把懷孕B超單放在桌子上,看著蔣英。
“我懷孕了。”
口口聲聲念叨孫子的蔣英在聽到這個消息時,臉色突然沉下去了。
我心裏一陣泛冷,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蔣懷忠不知何時來到我身邊,看完那單子後沉聲道。
“孩子,打掉吧!”
“打,必須打,一個靠爬床白吃白喝的貨,能生出什麼好東西!”
蔣英嫌棄的掃了我一眼,仿佛是看見什麼肮臟至極的東西。
如果不是因為還不到時候,她恐怕恨不得現在就把我也打出去。
“媽,你別說了。”蔣懷忠淡淡說了蔣英一句,緊緊將我摟在懷裏。
“歡歡,不是我不想要,隻是我現在工作不穩定,我一個人掙錢要養這一家,實在沒辦法給你和孩子帶來好的生活,更何況咱們還沒辦婚禮,到時候人家以為你未婚先孕,對你名聲不好。”
“歡歡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彌補你的。”
我轉頭直視蔣懷忠的眼睛,濃眉高鼻,硬朗如刀刻的臉頰此刻盛滿柔情。
如果不是知道他此刻已經跟廠長的女兒許薇勾搭上了,我恐怕真的會相信他。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隻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我想起上一世在我快生的時候。
他將懷孕八個月的許薇領回家,還說要跟我離婚。
我氣到難產,在冰涼的手術台上活活疼死,也沒等到他在救我的手術上簽字。
我壓著心底的恨意,第一次認同他的話:“可以,但要等幾天。”
“什麼?等幾天,等幾天是幾天,我看你就是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