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周以泓當金絲雀三年,他說要給我個驚喜。
我滿懷期待,以為他要向我求婚。
盛裝前來,他卻指著我問,“這個你們誰要?價高者得!”
男人們直勾勾的眼神仿佛要把我扒光。
我顫聲問他為什麼。
他卻輕佻地揉著我的鬢發,
“我要結婚了,調 教你這麼多年,總該物盡其用。”
“待會我未婚妻來了,你乖一點,別讓她多想。”
眾人嬉笑聲中我才明白。
周以泓的公司快要破產了,他答應了舒家的聯姻。
可他不知道。
我才是舒家千金。
......
剛走進去,我就敏銳地察覺出一絲異樣。
往日裏刻意回避的目光,此刻黏膩地巴在我身上。
讓我如芒刺在背。
我強壓下心神,走到他身邊。
前些日子,他的助理不經意間提起,他要結婚了。
我滿懷期待地以為是我。
畢竟這些年隻有我在他身邊,從前的鶯鶯燕燕他斷了個幹淨。
可周圍人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我想錯了。
“周總,調 教了這麼久你也舍得?”
“你養的這個金絲雀我可覬覦已久,這不是便宜我們了嘛?”
男人戲謔的聲音如同層層疊疊的網,籠得我無法呼吸。
夜闌是南城著名的銷金窟。
就連泳池裏倒的都是牛奶。
出入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他們中不少人我都見過不止一次,是周以泓生意上的夥伴。
平時想對我動手動腳,卻總被周以泓冷臉嗬斥。
其中一個做得過分的,甚至被他打斷了手。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而此刻,周以泓隻是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沒辦法,要結婚了,那位可是千金小姐,恐怕接受不了你的存在。”
他眼神冷淡至極。
似乎談起的不是我,而是一個隨手可扔的物件。
“你開個價吧,我絕不還價。”
李總一臉橫肉,煙霧繚繞中一雙綠豆眼牢牢鎖定在我身上。
“雖說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但還是得驗驗貨,你說呢,周總?”
因為在意他的感受,人前我總是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我壓下心底慌亂,拉了拉周以泓的衣袖,
“你們在說什麼?”
陪他這麼多年,我以為他至少對我是有感情的。
所以我期待的是,他駁斥我的無端臆測。
他攬住我的手微微一緊。
下一秒,身上的外套應聲掉落。
我失聲驚呼,“周以泓,你在幹什麼?”
他輕嗤一聲,“你身上哪件衣服不是我給你買的?”
“脫一兩件怎麼了?”
“你不是在床上玩得挺開的嗎?現在裝什麼清純?”
為了逃避爸媽安排的家族聯姻,我一聲不吭偷偷跑來南城。
怕被他們發現,手中的黑卡不敢用,隻能去餐廳當服務員。
遇見周以泓那天,我正在因為躲開故意揩油的客人而被老板責罰。
“摸你一下手怎麼了?”
“他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
話音未落,他被人一拳打偏了頭。
他捂著嘴剛要咒罵,周以泓攔在我身前。
黑色風衣中他眸色冷冽。
兩指捏住一張名片,“有事聯係我的律師。”
老板咬碎了牙,任由他將我拉走。
我滿心感激,一問他的名字才知道。
他竟然就是爸媽給我安排的聯姻對象。
我欣喜若狂,卻藏下了這份小秘密,安心以金絲雀的身份待在他身邊三年。
隻等著,某天他發現真相時的驚喜。
沒想到,他要結婚了,對象卻不是我。
思緒拉回,我身上已經隻剩下貼身衣物。
周以泓唇角輕勾,
“開始競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