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天,離家兩個月的周自衍帶著初戀回了家,
“岑鷺對我有知遇之恩,現在她生病,命不久矣,唯一的遺願就是有個家。我想著咱們的事再等等,先完成她的遺願。”
看著兒時就許諾說娶我的周自衍和麵色紅潤的岑鷺,
我突然覺得好沒意思,
我沒有質問他,隻平靜點了點頭,
轉身,我就去醫院做了流產,與他再不相見。
......
周自衍帶著岑鷺進家的時候,我剛從烤箱端出來巧克力蛋糕,
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我前不久剛查出懷孕,
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蛋糕剛放桌上,我轉身看見了躲在周自衍身後的岑鷺。
“阿挽,我們談談。”
周自衍沒有看蛋糕,而是拉著岑鷺徑直走來。
我直覺他要說出口的話和岑鷺有關,但也隻是點頭。
“岑鷺對我有知遇之恩,現在她生病了,命不久矣,唯一的遺願就是有個家。我想著咱們的事再等等,先和她假結婚。”
周自衍是知名導演,年紀輕輕就包攬了國際上各大導演獎,
雖然他的父親也是導演,但剛開始拍作品的時候,他沒有依靠家裏的名氣。
周自衍是因為一部名叫《T台上的女人》電影一炮而紅,
而那部電影的女主角正是當紅模特岑鷺。
那時的岑鷺已然是圈內紅人,接觸到的任何一個項目都比參演周自衍的電影賺錢,
但岑鷺還是選擇了周自衍,並主動提出0片酬。
也就是那部電影,岑鷺成為了周自衍的女朋友,他的初戀。
周自衍曾在采訪裏無數次說過,岑鷺不僅是他的女朋友,更是他的繆斯,是他的恩人。
而那些采訪片段,我看過無數遍。
現在采訪裏的男主和女主就手拉手的站在我麵前,
周自衍神情嚴肅,像是隨時準備戰鬥,唯恐我不同意,
岑鷺則麵色紅潤躲在周自衍的身後,一雙鳳眼自上而下的打量著我,
嘴角的笑是那麼刺眼,她看見健康極了。
客廳門口擺著換衣鏡,透過鏡子,
我看見這段時間因為妊娠反應而吐的麵黃肌瘦的自己,
低頭看了看中指上已經鬆了一圈的戒指,
身心由內而外的感到疲憊,真沒意思啊。
我沒哭也沒鬧,平靜的點了點頭,“好。”
周自衍驀地瞪大雙眼,“什麼?”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看向他的眼睛,和他對視,“我說好,我都可以。”
“你不生氣?”
這問題太可笑了。
我生氣又能怎麼樣,他很期待我生氣嗎?
“我生氣的話,你剛才說的話會收回嗎?”我直白的問他。
周自衍臉色微變,有些尷尬的避開我的視線。
“自衍,你別因為我和阿挽生氣,阿挽還給你準備了蛋糕呢。”岑鷺扯了扯周自衍的袖口,說罷向餐餐桌走去。
“啊怎麼是巧克力蛋糕啊,自衍不喜歡吃甜的......阿挽是記錯了嗎?”
岑鷺說著疑惑的看向我。
“沒事,能吃......”
周自衍話沒說完,就被我打斷,“是給我朋友做的,她今天生日。”
周自衍方才還含笑的嘴角猛地抿緊,“誰?”
語氣強硬又不爽。
我沒看他,自顧自地裝著蛋糕,“你記得通知婚慶公司和化妝師,需要他們的聯係方式嗎,我發你。”
畢竟這場婚禮從頭到尾都是我策劃和設計的。
“不用,我已經安排新的婚慶團隊了。”
我係蝴蝶結的手猛然頓住,
是因為要娶的人是自己的初戀,所以才如此上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