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蔑地端起桌上的牛奶,隨即摔碎在地。
“盛夏,你別太傻了,你以為他每晚給你喝的牛奶是為了讓你好睡啊?嗯?其實那裏麵都下了安眠藥。”
“你不過是謹言用來替代我的贗品,憑什麼要我的孩子給你當養子?謹言過兩天就要帶我和兒子去馬爾代夫旅遊了,以他對我和孩子的寵愛,你遲早得給我讓位!”
“所以不想被趕出家門的話,就趁早主動離婚吧。”
我無力地癱在沙發上,苦澀一笑。
“好啊,那賀謹言老婆的位置,我就讓給你了。”
還有賀謹言,我也讓給你。
第二天,剛好是我今年的生日。
我本想好好告別,可直到我在往年的餐廳裏從下午坐到晚上,賀謹言的電話才終於打來。
“夏夏,你在哪?”
不等我回答,餐廳裏就有熟悉的鋼琴演奏聲傳入電話中。
賀謹言頓了頓,“知道了,我去接你。”
“怎麼突然想起來這裏吃飯?”
“今天,是我的生日。”
賀謹言要坐下的動作頓在半空,樣子有些滑稽。
這時他才注意到桌麵上涼透的餐品和還沒被切開的蛋糕。
他有些愧疚的看我,“抱歉夏夏,我實在忙暈了頭。”
沒關係,去年的生日你在出軌。
那就讓今年的生日,結束這一切吧。
“我們回家吧。”我說。
賀謹言愣了一瞬,終於還是猶豫地點了點頭,牽著我的手走出餐廳。
坐進車裏的時候,他貼心的為我係安全帶。
靠近我的時候,我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很顯然,他去陪了蘇青青一整天,才終於想起我。
我把頭扭到窗外,不經意瞥見了一個熟悉的平安符。
像是意識到什麼,賀謹言討好般的說著:“那天我從公司忙完就回福利院了,還為我們孩子請了一個平安符,可你已經走了。”
“嗯,那天太累了。”
接下來的路程很是安靜。
臨到家的時候,賀謹言注意到我一直在盯著那個平安符看。
“怎麼了?”他扭頭看我。
我搖了搖頭。
那天賀謹言恩愛的畫麵實在太過刺眼,我為孩子超度的平安符最終也沒有求來。
下車後,賀謹言抱住我柔聲安慰:
“夏夏,你放心,哪怕你再也無法生養,我也不會嫌棄你的,我會好好在家陪你......”
不過猶豫片刻,他還是說出了下半句。
“但是得等一個星期,我這周要出差。”
我並沒有拆穿他,反而像往常一樣給他收拾出差的行李,順帶著從書房掏出一個盒子遞給他。
“這是?”
他好奇地想打開,卻被我一把摁住。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不過得等你出差回來給我帶禮物時才能打開哦。”
他眼睛噌得亮起,欣喜地將盒子揣在胸口,眼底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拿起行李箱往外走。
“好!那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走到門外時,他腳步停住,回過頭看我。
“孩子的事,以後我們去領養一個。”
賀謹言,我們沒有以後了。
看著他迫不及待離去的背影,我低聲喃喃道。
他前腳剛走,後腳我便隻帶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踏上了前往機場的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