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哭了:“爸爸,求你了,不要再打顧珩叔叔了,他會疼的——”
裴鶴年卻更加憤怒,鞭子更加無情地抽在顧珩身上。
“別叫我爸爸!這個野男人才是你們的爸!”
顧珩冷哼一聲:“看來你是不願意去做這個親子鑒定了。”
裴鶴年篤定道:“不需要!他們是不是我的孩子,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你真是個瞎子。”
“你——”
裴鶴年放下鞭子,拿起一塊燒紅的鐵烙。
“你說,如果這玩意放到你身上,會不會直接把你燙熟?”
顧珩冷哼一聲,臨危不懼。
裴鶴年把鐵烙逼近:“說!溫晴到底在哪裏!”
“我說過了,她為了救你,已經死了!”
裴鶴年卻把鐵烙狠狠按在他身上:“我說了,救我的人是溫寧,不是她!”
“她肯定沒死!她到底在哪裏!你說不說——”
顧珩疼得冷汗直冒,可還是倔強道:“溫晴死了!她為了救你已經死了!你為什麼不相信她!”
裴鶴年把鐵烙布滿他的全身,整個房間都是燒焦的味道,摻雜著血腥味,還有顧珩撕心裂肺的慘叫。
顧珩痛得快要失去意識,臉上也全是烙印。
裴鶴年卻低聲嘲笑道:“你都成了這副鬼樣子了,溫晴竟然還不現身,看來你在她心裏的地位很低啊。”
顧珩已經痛得說不出話。
裴鶴年又把目光轉向他們:“你們快說,你們的媽媽在哪裏!不說,我就殺了他!”
他們嚇壞了,不停求饒:“爸爸!我們真的不知道媽媽在哪裏,媽媽死了,我們從出生就沒媽媽了——”
“好啊,看來你們還是冥頑不化!既然如此......”
裴鶴年拿起鐵烙,朝兒子走去。
顧珩心裏一驚,趕緊上前抱住他的腿:“裴鶴年!他還是個孩子,你要做什麼!”
裴鶴年卻狠狠甩開他:“你們說,如果我把這玩意放到這個小野種身上,溫晴會不會心疼死啊?她會不會立馬趕過來求我放過他啊?”
顧珩趕緊強撐著起身,一向有自尊心的他,竟然跪下求人:“不要......不要動他!陽陽有心臟病,你放上去他真的會死的!”
“是嗎?那就放在他心臟上,好好燙一下他的心口!”
說著,裴鶴年竟真的這麼做了!
他用力一按,鐵烙死死按在陽陽的心窩上。
“啊——”
陽陽無助地哭喊,尖叫。
顧珩衝上去死死握住那個鐵烙,想把它掰開,他的幾根手指已經被燒成灰燼了,可裴鶴年的力氣太大,他怎麼都掰不動。
“裴鶴年!你放開他們!你放開他們啊——”
我就像是瘋了一般衝上去,可我的靈魂隻能穿過他們的身體,無法護住他們。
我的呼喊也無法落入他們的耳朵。
裴鶴年還在自顧自地喊著:“我都做到這個程度了,我就不信溫晴還能無動於衷!”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並沒有無動於衷,我早就趕過來了!
隻是......他看不見我。
眼看著陽陽快要撐不住了,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
“先生!溫寧小姐的情況不好了!”
裴鶴年聽到這話,立即放下鐵烙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