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宋昱,
想不到剛才還在溫柔求婚的男人如今轉眼流能說出這種話來?
明明最開始我照顧陶枝的時候,
五年前他還信誓旦旦再三保證地跟我說,
不會讓陶枝越過我半步。
我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我真沒想到這般羞辱,宋昱還是要護住她。
是啊,能哄陶枝一笑,是多大的功德啊。
我沒有說話,咬著牙起了身轉頭回了房間。
宋昱卻認為我已經想通了,在我身後冷冷地說道。
“青顏你想明白就好,死的人哪能和活人比。”
他不知道的是,
那個骨灰盒是如今的我唯一的念想了。
如今都被他的好枝寶毀了,
還毀得一幹二淨。
第二天大清早,樓下就傳來了陶枝的聲音,
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讓我聽見。
“昱哥哥,你不帶阿姨一起去遊樂園嗎?”
“走啦,你阿姨她一個畫破漫畫的死宅去什麼遊樂園?”
阿姨,家政阿姨?
看吧,五年的時間,
甚至連宋昱默許了這個稱呼,甚至和陶枝一起叫我阿姨。
分明我比陶枝要小得多。
我又想到昨天晚上的骨灰盒,想到這五年來陶枝的刁難。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地疼,疼得我揣不過氣來。
我苦笑抬頭望著天花板,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地撲在床上大哭一場。
哭我的不值得。
哭我的五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調整好了狀態,
將手上的戒指慢慢摘了下來,丟進了垃圾桶。
然後堅定地握緊了拉著行李箱的手。
我看向別墅裏生活的點點滴滴,
沒忍住的我還是給宋昱發了消息。
“分手吧,我走了。”
對麵的宋昱很快就回了,但並不是挽留。
“江青顏,你為了這點小事就分手?”
“行,你別後悔。”
我心裏澀澀的,那什麼才算是大事呢?
難道要讓陶枝掘我祖墳才算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