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瘋狂的想攔住傅承安,你怎麼能放心啊,傅承安!
你怎麼能還敢讓一身傷痕,連手都抬不起來的澤言一個人去麵對陳雅!
你是他親爸爸啊!
傅承安,你別走!
可我再怎麼用力的想攔住他,也沒辦法,我隻是一個沒有用的靈魂。
最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雅把兒子一路拖回了傅宅。
兒子一回傅宅,就開始呼喚花花。
陳雅沒有管他,隻是讓保姆給自己的兒子張奇換了衣服,又讓阿姨把飯菜端上了桌。
“阿姨你有沒有見過一隻小狗,大概這麼高,是金黃色的!”
澤言攔住了阿姨詢問。
可原來的阿姨早就換了,這個阿姨是陳雅的人,她看眼前的小男孩渾身臟的像乞丐一樣,直接一把把澤言推開忽視了她。
我看著兒子被這樣對待,卻無能為力,我真的好想好想把他抱進懷裏。
桌上的菜很快上齊了,香味繚繞。
外麵的天色很快黑了,澤言站在一旁,肚子餓的咕咕叫,可保姆不讓他上桌。
陳雅語氣輕蔑:
“小雜種,你管我叫一聲媽媽,我就給你飯吃怎麼樣?”
“澤言是有媽媽的孩子,我才不會管你叫媽媽!”
兒子雖然眼睛沒有離開餐桌,但語氣卻很堅決,他絕對不會認賊作母的!
陳雅似乎隻要聽兒子提起我,就很生氣。
可她眼睛一轉,不知道又想出來什麼壞主意,笑著夾起遠處一個盤子的一塊肉,遞給了兒子。
“諾,吃吧。”
兒子將信將疑的用那隻手尚且能抬起來的手接過,試探著放在嘴裏。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他真的太餓了。
兒子以為陳雅心軟了,趕緊問她:“陳阿姨,求求你告訴澤言花花在哪裏,求求你了。”
陳雅卻突然和身邊的保姆一起大笑出聲:“你這麼喜歡你的花花,難道嘗不出它的味道嗎?”
兒子看著手裏的半塊肉,愣住了。
我渾身毛發都立了起來,陳雅!陳雅!你是人嗎?你不配做人!
花花就這麼被她端上了餐桌,成為導盲犬要經過多少苦,她不知道嗎?
兒子......兒子......
我猛地轉頭看向兒子,他整個人剛剛才反應過來,捂著椅子狂吐。
可什麼都沒吐出來。
一個成年人把最大的惡施加在五歲的孩子身上,我不敢想澤言以後會留下怎樣的創傷。
兒子整個人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他發瘋一樣的撲向餐桌那邊的那盤肉,他甚至已經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話。
“花花......對不起,花花......”
可陳雅還在不斷刺激他:“呦,小雜種,你剛才可是吃了你最好的朋友呢!”
兒子大哭,把身邊的菜抓起來扔向了陳雅。
可聽著玄關的聲音,陳雅是算準了傅承安這個時候回來。
她驚叫著躲在傅承安身後。
傅承安看著自己身上的菜葉子,不由分說直接衝上前把兒子拎起來狠狠踹了一腳。
“耍脾氣不吃飯是嗎?那就永遠別吃!張阿姨,把他帶到禁閉室,三天不準給他吃飯!”
傅承安!你也該死!
你枉為人父!
我看著傅承安還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懲罰澤言,心如刀割,兒子他的身體撐不住啊!
“爸爸,花花沒了,爸爸!”
傅承安沒有理會兒子的歇斯底裏,轉身去書房工作,公司裏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
傅承安再想起兒子的時候,是兩天後的晚上。
他剛想問張阿姨,澤言有沒有說知道錯了?
就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
“傅先生您好,我們在前天中午接到貨車司機的報警,有一名女子被貨車司機卷進了車輪地下,拖行了二百公裏,經過DNA比對確認了是您的妻子蘇雲,請問您現在有時間來一趟嗎?有一些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