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當眾宣布婚訊,我不由得想起上一輩子的我。
直到死在山體塌方的那一刻,我都沒有等來一場屬於我的婚禮。
結婚八年,我一直是他背後見不得光的女人。
他從不帶我參加朋友聚會。
也從不允許我去他的公司。
除了一張結婚證,我們的婚姻沒有任何存在的痕跡。
我曾滿心歡喜撲在他懷裏,和他描述我們婚禮的場景。
可他卻厭惡地將我推開,告訴我,結婚對他而言是隱私,他不想讓那麼多人知道自己的私事。
如果我非要辦婚禮的話,那他也不會出席的,隻會讓我一個人丟臉。
那時的我雖然傷心,可為了和他在一起,還是咽下了這份委屈。
可直到後來我才知道。
原來他早就答應過林翩月。
即使不能和她結婚,他婚禮的新娘也隻會是她!
這是他對林翩月的承諾,也是我不可逾越的界限!
如今再看到這樣的場景,我早已心如止水。
我確實有些餓了,吃著麵前的糕點,無暇顧及那邊的熱鬧。
可沒想到,林翩月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旁。
她捂著嘴驚呼出聲,
“薑梨,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公司員工嗎?哪裏來的資格入場?”
將我上下打量一番後,她似乎恍然大悟,眼裏頓時浮現鄙夷,
“哦~我知道了,你不會是跟著哪位金主進來的吧,你的金主呢?”
“在哪裏?”
說著她四處張望,似乎在找把我帶進來的男人在哪裏。
陪著她的幾個女伴,都是幾個小公司負責人的老婆。
對小三小情人最是深惡痛絕。
聞言頓時露出不屑的神情,開始對著我指指點點,
“她怎麼敢來的啊?這裏來的可都是正室,她一個三兒來這裏丟人現眼嗎?”
“我看帶她來的人說不準也早就後悔了,所以直接把她一個人扔在角落裏。”
“就是,一看就是鄉下來的土包子,除了長著一張狐狸精的臉,一無是處!”
“來這裏參加宴會的,誰會和她一樣,跟沒見過這些點心似的,坐在這裏就知道吃。”
看到我被嘲諷,林翩月眼裏劃過滿意,嘴上卻勸道,
“哎呀,你們也不要這麼說她嘛,幫我好好勸勸她吧。”
“她可是我老同學呢,雖然在大學的時候就經常和老男人夜不歸宿,可我也不希望她一錯再錯下去。”
聽到這裏,我實在忍不住皺眉反駁,
“林翩月,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沒有金主,也沒有和老男人夜不歸宿。”
可我的話根本沒有人信,我的解釋在她們看來,不過是狡辯。
聞言,林翩月身旁的一個富太太立即嗤笑出聲,
“林小姐的未婚夫可是上市公司的總裁,人家有必要說假話冤枉你一個打工妹嗎?”
其他人馬上跟著附和,
“原來你是出來賣的,長得就騷裏騷氣的,怪不得有本事混進來呢。”
“居然還和林小姐是同學呢,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麼不自愛,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吧。”
“誰說不是呢?我看她還想學人家林小姐,找個金龜婿。”
“她也不看看林小姐什麼樣,她什麼樣,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